高超接到噩耗简直傻了,他哥哥高欢死在范阳。
他不相信他的哥哥会这么轻易就客死异乡,俗话说『不见棺材不掉泪』,这几天他安慰着弟弟高点,大哥不会死的,但是当他看见运送高欢的棺木到达自家门口时,他的眼泪就一洩而出,他抱着棺木哭嚎着:「大哥!」
高点哭的死去活来,他不敢相信那时候骑在马上跟他道别的大哥,居然是最后一面,他哭晕了好几次。
高家举丧中,高欢衙门里的弟兄们也轮流来高家为他们的头儿捻香哀悼,高超问那个运送他大哥棺木回徐州的人:「知道死因为何?」
「好像给雷劈到了一般,当地的仵作验尸,说有烧焦的痕跡。」
高超疑道:「是火烧还是雷劈?」
「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有烧灼的现象,高头儿是当场死亡。」
高超知道再问也没有结果,他向来人道谢过后转进了灵堂,高点跪在棺木前,不停啜泣着。
「点点,不要哭了,大哥不会想看你这么伤心。」
高点涕泪纵横:「二哥…」
高超抱着弟弟,他的心也痛,亲如父亲的大哥就这样死了,还不知道兇手是谁,他要如何才能为大哥报仇?
驀的他想到了小詹,那天他曾经跟他说过,大哥会出事的事情,还要他特别留意,只是高超还来不及遇见高欢,高欢就死了,高超想着小詹这么厉害的人,他会不会知道是什么人杀了他大哥。
但小詹已经带着林泰瑞远走高飞了,他要去哪里找这个人。
高点在他怀里哭泣着,高超心里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他都得找到小詹,向他打听这个消息。同时他很想再见林泰瑞,自从他把林泰瑞遗留在范阳的双鱼玉佩掛在胸前,他发现他无时无刻都无法停止想念林泰瑞,这鱼形玉珮可能有问题,但是他不愿意取下来,他居然喜欢上这种想着一个人时的痛苦和折磨。
「点点,」高超对弟弟说:「等大哥的后事办妥,我要出发去找是谁杀害大哥的线索,你能一个人在家里等我回来吗?」
高点止住哭泣,他抬眼看着高超:「我也要跟你去…」
「别开玩笑,二哥这趟出门,说不定会跟大哥一样遭遇不测,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跟着我冒险。」
「大哥已经不在了,」高点看着高超:「要是二哥也跟着走了,我一个人活下来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咱兄弟俩死在一起,黄泉路上彼此也有个照应…」
高超很心疼他这个弟弟:「可是二哥希望你能坚强快乐的活下去,我们高家就剩下你了。」
「如果连二哥都离开这个人世,我也不想活了!」高点又开始哭泣:「二哥,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唉!高超紧紧抱着这个弟弟,他一年到头难得几天在家,都在外头鬼混,平常家里只有大哥跟小弟在家,他反倒像个远房亲戚,偶而才回来一趟,这下大哥走了,高点毕竟年纪还小,谁能照顾他呢?说实话,他也不放心让弟弟一个人在家,高超考虑良久,他点头对高点说:「那等大哥出殯后,我们一块离开徐州,四处探访找寻杀人兇手,只是一路上你得听二哥的话,不要单独冒险,知道吗?」
高点用衣袖擦拭眼泪,他点点头:「都听二哥的。」
林泰瑞跟着詹兆元背后进了一个汉代的墓穴。
这墓穴规模并不大,圆形的顶拱,四周是砖造的墙壁,这砖建墓室上头有一些宴饮花纹,林泰瑞用手指去抠了几下,还可以抠出一层黄沙。
小詹回头一把握住他的手:「不要乱碰!当心误触机关…」
泰瑞吓了一跳,进了墓穴后,小詹的态度就变得异常谨慎,害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嗯,好…」
小詹低着身体,沿着墓道慢慢的往前进,有几个地方特别的低,他得用爬的才能进去,没两下他就觉得手肘跟膝盖开始有点发疼,说不定磨破皮了,可是这地道非常狭窄,他没办法起身查看,只能继续跟在小詹后头往前爬着,苦不堪言。
过了地道,进入一间耳室后终于可以起身,林泰瑞跳下来急忙坐在地上,捲起袖子查看手肘,关节处果然破了一层皮,他嘟起嘴吹了几口才发现小詹正盯着他看,他道:「看我干嘛?」
小詹道:「一点擦伤就疼?你被安禄山的毒矛射伤,不是挺能忍耐的,那时候都没看你这样惜肉如金…」
林泰瑞脸一红:「那不一样,能选的话,谁想被毒矛所伤?」
小詹靠了过来,他也帮忙查看着林泰瑞的擦伤破皮处,他捲起林泰瑞的裤管,膝盖也红了一片,小詹的手指来回轻抚着林泰瑞的小腿肚。
「不要乱摸…」林泰瑞脸红的像是要掐出血来:「膝盖疼不是腿疼…」
「伤在你身,痛在我心啊!」小詹乾脆一把搂过泰瑞,激吻起来。
林泰瑞两手一推,想推开小詹,这人也实在太霸道了,这里是墓穴耶!他在死人坟墓堆里吻我?无奈他就是无法拒绝小詹,他被小詹了撩拨到整个身体都热了起来,小詹的手指轻触着他的颈脖,来回抚摸着,他不由得发出叹息声。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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