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夺,女人本质上是男人的附属,她们再厉害也只能在‘男人’身上打转。
“说到奥斯汀小姐,啊,说实话,那真是位让人印象深刻的小姐,难怪欧文会在信里反复提到他。”方特洛伊子爵忽然提到了薇薇安。他是今年才从国外回来的,之前也像霍夫曼一样,在出使外国,所以不太了解国内一些‘当红’的人物。
“是的,很特别,这一点就连霍夫曼也是承认的…是不是,霍夫曼?”欧文子爵听方特洛伊子爵这样说,就忍不住闷笑了起来,还看了看霍夫曼。
方特洛伊子爵,包括一旁的孔多莫伯爵,也不大明白事情怎么就和霍夫曼扯上关系了。要说欧文子爵说一个姑娘很特别,那还只是少见,可要是霍夫曼?那就太难想象了。一般来说,这类话题都是和他无关的。
这里只有欧文子爵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太了解自己的好朋友了,所以霍夫曼不显露也就算了,一旦显露出‘异常’,他就能察觉出来。而见到异常之后,哪怕那个可能再匪夷所思,排除掉其他的不可能,也只剩下这个可能了。
方特洛伊子爵左右看看,犹豫着继续说:“呃…我在一次舞会后的宵夜谈话上和奥斯汀小姐说上了话,她的机敏让我印象深刻,面对很多问题,她似乎总能一针见血,而且说出来的话妙极了!这正是沙龙上最受欢迎的人。我们承认她的聪明有时候都过头了,让人喜欢不起来,但也承认,那确实令人敬佩。并不是那种只是稍微懂点儿时事,就敢于针砭时事的人。”
“我发现,我们这个时代对于女性那互相矛盾的要求,最终催生出了很多这样的女人——我们既希望一个女人毫无头脑,质朴地像是两百年前的传统小女人。又希望她其实多才多艺,对政治、科学,当今流行的艺术,都有真正深刻的见解,不至于乏味。就像是一本书,当然是要有内容,才能引人入胜。”
“这样一来,我们生活中随处可见的就是一个个多才多艺的淑女了。她们精通绘画、音乐和文法之类的技艺,写信言辞优美、字迹娟秀,说到哲学和历史,可以滔滔不绝。人们称赞起她们,就说她们十全十美,看过的书足以装满一个图书室。而与此同时,她们居然还掌握了自己祖母、曾祖母那些技能,装饰桌布,织袜子什么的。”
“她们太厉害了,在时代的分界线上,不只具有旧女性的传统与美德,还具有新女性的见识与才学。”
“但如果能够忽视那些淑女们盛装对你注意力的偏移,不去看她可爱的表情、听她悦耳的声音,摆脱女士起居室里那种环境的影响——纯粹只品味她说了什么,很容易就意识到,是那样空洞乏味!”
“她显然只是囫囵吞枣地阅读了一些当代的作品,那些总喜欢说话的评论家的著作,再结合她看过的报纸、杂志…她显然并不完全理解那些,只是将听起来很有才智的句子拼凑!如果你很有条理,你甚至能在她的话语里,听到互相攻击的观点。”
“这就是她的观点并不出自于自己,而是取材自他人的证据。”
“然而,大多数人意识不到这一点,对吗?吸引力已经完全被转移了。一些愚笨的人,甚至会在同这些女士交谈后,感慨地认为,这确实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她在思想上就高人一等!”
“我曾经以为真正当得起这句感慨的女人,要么不存在,要么极其少见,只会出现特殊的位置上。比如说我们的女王——”
孔多莫伯爵打断了方特洛伊子爵一下:“我以为奥斯汀小姐的位置也够特殊了,她可是一位百万富翁的唯一继承人!”
然而方特洛伊子爵却对这话不置可否:“…虽然我想说,百万富翁确实少见,但平心而论,一个有些规模的国家都是有那么些的。其中只有一个女继承人的,或许很少,但在一个国家之内,都会隔一段时间出现一个。”
“如果将标准放松一些,不说‘百万富翁’,之说是大富翁,我想这就更多见了。从这个角度来说,奥斯汀小姐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位置。”
“总之,奥斯汀小姐很不一般,她有的时候让我觉得害怕…要知道,我以往可是力主女性也应当受到男性一样的教育,而不是现在这样的啊。要是受过教育之后,女性最终形态都是奥斯汀小姐那样,我会觉得…我恐惧那样的世界。”
欧文子爵见方特洛伊子爵表情上真的带着一丝畏惧,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算什么?担心这个世界最终由女人和男人分享?你知道吗,薇薇安小姐曾经下过一个结论,说这个世界最终总会由女人和男人分享的,其中的关键是‘生产力’的发展。”
“说实话,薇薇安小姐真应该去做一个社会学家、哲学家的,她的很多说法,如果男人们能够放下对女人的偏见、轻视,认真去思考,就会发现,那不是凭空而来的——照薇薇安小姐的说法,随着这个世界完成工业化,男性和女性的差距会被缩小。”
“过去男性之所以能取得比女性更高的地位,分享这个世界的资源,本质上是男性本身就代表了比女性更高的生产力。过去的社会是农业社会,农业社会之中,男性的生产力就是比女性更高。另外,还有一个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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