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中的毕业典礼前夕,我被同校的人『寻仇』了。
「功课好就嚣张啊?音乐班的了不起啊?」
「过节?不必有什么过节,我就是看你不爽啦!」在夕阳下的某座公园,主事者脸神兇狠地不停叫骂,我死命地挣扎抵抗,仍敌不过对方的人多势眾,被他叫来的打手压倒在地。
「听说你爸爸已经死了,好可怜啊!」
「一定是被你剋死的,生了个废物儿子!」
「可恶!干我爸屁事?」当下我瞬间断了理智,眼中燃起怒火,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立刻挣脱把我压在地的人,衝上去往主事者脸上狠狠揍了一拳。
「呜……」他被我一拳打倒在地,我接着发了疯似的,朝主事者一阵拳打脚踢。
「你这混帐!不准你污辱我爸爸!」
「他疯了,快制止他!」
「喂!你们在干什么?」后来不知为何,筱筠竟然出现在现场。
「你们快住手!」那时我被其馀的人猛打,只能紧抱着头不断哀嚎。
「快点住手!」幸亏筱筠及时出面阻止,他们才就此罢手并悻悻离去。
后来去医院擦药时,我还做了x光检查,幸好只受了点皮肉伤,其馀并无大碍。
不速之客
『嗶嗶嗶!』
「干!找死啊?」
『张芳慈,你在哪里?』我像失心疯般在台北的街道上奔驰,狂风在我耳边怒吼,犹如此刻的躁动不安,满脑子只想着怎么追上那台黑色厢型车,数次差点与来车擦撞,突然爆发的肾上腺素使我忘却了恐惧。
皇天不负苦心人,没过多久,我终于看见不远处的红绿灯口,停着一台黑色厢型车,上面的车牌号码也吻合,路口的对面正好站着执行临检的警察。
『太好了!』我暗自欣喜,放慢车速骑到路口对面,警察一见到我闯红灯,便举起指挥棒把我拦下。
「你怎么在警察面前闯红灯,酒驾吗?」警察一脸不悦地说:「行照驾照拿出来!」
「警察先生,事态紧急,你先听我说……」此时我的视线开始模糊,意识也逐渐衰弱,但仍是咬紧牙关,回头指着对面的黑色厢型车:「我朋友被绑架了,在那台黑色厢型车上。」
「真的假的,你没骗人吧?」
「你看我身上的血跡,像是在骗人吗?而且我有打110报案了。」此时,黑色厢型车突然打了回转灯,快速回头行驶离去。
「快点,车上被绑架的是艺人anlsweet,再不追上去她会有危险!」
警察见到我身上的血跡,神情变得凝重:「你知道那台车的车牌吗?」
「车牌3p-1959,黑色toyota……」
「快去叫救护车,有人受伤了!」警察向一旁执勤的同事喊道,并拿出对讲机通报:「d3通报,大同区同仁注意,有台toyota黑色厢型车疑有绑架掳人之嫌疑,正驶往重庆北路与民生西路路口,车牌是……」
「呜……」我的全身冒着冷汗、呼吸越发急促,将机车停好后,我使尽力气走到一旁的墙边,静静地躺了下来。
「喂,少年仔,你没事吧?」
「怎么流了这么多血,救护车还没到吗?」
耳边的声音越趋模糊,我闭着眼睛,头脑感到晕眩,四肢也逐渐发麻,呼吸到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彷彿灵魂和肉体慢慢剥离开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完全失去意识,连做梦也没有地昏迷了,彷彿会就此一觉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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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刚到医院,外面还是有很多记者。」耳边隐约听到声音,是谁在说话?
「你说什么?这也太强人所难了。」他是谁啊?在说些什么?听不太清楚。
「唉,就先这样吧,不然还能怎么办?」我是怎么了?眼皮重得睁不开。
「还没醒来,不过脉搏跟血氧都很正常……嗯,希望没事才好。」头还是好晕,再睡一下好了。
『石翔宇……』是谁在叫我?
『石翔宇,你一定要醒过来啊……』先等我睡醒再说吧,我好睏。
『我的生日礼物还没交到你手上……』是什么滴在我的脸上,下雨了吗?
『我还有好多好多话想对你说……』你的声音听起来好哀伤,是你在哭吗?
『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办……』你为什么要哭呢?遇到什么伤心的事吗?
『快点醒过来,求求你了……』好熟悉的声音,你是谁啊?
你是,张芳慈吗?
「张芳慈……」我猝然睁开双眼,不由自主地大喊:「张芳慈!唉唷……」我的身体好痛,尤其是腹部那边。
眼前是一片白色的天花板,还瀰漫淡淡的药水味。
这是哪里?
「吓死我了……」耳边传来男人的说话声:「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知道我是谁吗?」
我瞅着坐在身旁的男人,不正是新闻部的陈记者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是陈大哥……」我感觉很是头晕,全身瘫软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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