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们这种凡夫俗子,还是远离战场的好,”想起刚刚许柯的话来,官岩又恨恨地补了一句,“不然啊,什么时候火烧到自己跟前都来不及跑!”
童依今天下午一直在打喷嚏,毕竟完全不知道自己再一次成为了律所里的舆论中心,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这几天没休息好,所以有要生病的迹象了。
这么想着,她赶紧跳下沙发往茶几抽屉的方向走去。凭着记忆,童依很轻松就找到了许柯家的医药箱。
她盘腿而坐,药箱的卡扣被许柯扣得有些紧,童依用了几分力气才把它打开。
要不要一起吃
本来就不大的药箱里,有一大半都是前段时间她崴脚之后,许柯为了照顾自己买来的红花油、止痛片和活血胶囊,两瓶云南白药静静地窝在一角,最不起眼的位置里,才放了一盒拆封的温胃舒颗粒。
童依眨着眼睛,想起来自己前段时间没收的泡面,她跑去冰箱打开最上面一层。如她所料,五包手工宽面罗列得整整齐齐,许柯一包也没有动。
“这个小笨蛋,明明上次煮得很好吃啊,怎么换个宽面就不会煮了!”她撇着嘴,想着下次补货时大发慈悲,给他写个教程。
她取下手腕上的皮筋,动作利落地挽了一个低马尾,挨个检查着冰箱里的东西。
半个小时之后,童依恨恨地握拳。真是有骨气,和自己生气,连饭也不好好吃,等他回来,自己一定要揪住他的耳朵好好收拾一顿。
她泄气地窝进沙发里,一时之间只觉得头痛。童依懒懒地拿起手机,一顿纠结困苦之后,还是给苏晚桐拨去了电话。
“这不挺好,”苏晚桐只觉得纳闷儿,童依从来都是手起刀落杀伐果断的性子,许柯五年前就抵不住她疯狂又直球的攻势,性子再清冷的高岭之花都会乖乖被她搂住脖子亲到脸红心跳,“海后殿下近水楼台,还能让人跑了不成?”
“难说。”童依撇了撇嘴,苦恼地揪过来一只抱枕,愤愤地按进自己怀里,“听他今天那意思,这钥匙以后是还要还给他的,在我找到一个安全的住处之后。”
苏晚桐笑得格外大声,果然,恋爱使人降智,即便是高中三年稳坐年级头把交椅、同时收到清大京大俩份录取通知书的学神,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许柯天真还是童依仁慈。
钥匙的主人都逃不开童依的穷追不舍,更别提一串已经收入囊中的物件。
但凡到手的东西,除非童依自己乐意,不然谁也别想给她抢走,这是她一贯的风格,怎么现在反倒举棋不定了起来。
苏晚桐觉得自己有必要敲打敲打这位当局者迷的多年密友:“宝贝,咱摆烂归摆烂,但不能摆一半把自己的本职身份摆丢了吧?”
“最起码也得拿出你海后的架势啊,”见童依不开窍,苏晚桐着实有些着急,所以声音也变得急切,“一回生二回熟,你这都追他第三遍了,还真能一点儿经验也没有?”
“那倒不是。”童依抿着唇,关于许柯她的经验还真挺丰富,但现在两个人的情况,自己要是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像之前那样极限拉扯,童依真怕许柯把她直接丢出公寓。
“这就够了,”苏晚桐毫不客气地将她打断,“放心去撩,成或者不成,不都比现在要好?”
是啊,不会有比这更糟糕的结果了。
童依眨了眨眼睛,从前那抹明媚正一丝丝从她眸底浮漫上来。虽然隔着屏幕,苏晚桐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这么多年以来,童依的脾性自己再清楚不过,所以她明智地选择点到为止:“行啦,到时候你俩婚礼,得给我安排主桌哦!”
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童依终于把自己从飘远的思绪中拉了回来。她看了一眼时间,抱着枕头哀嚎一声,又困扰地窝回了沙发。
许柯,许柯,脑子里还是许柯。
原来真的有人可以五年过去半点长进都没有,比如自己。
童依揪着抱枕,就好像在揪许柯的耳朵,每一下都带着她深深的苦恼。
许柯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他站在公寓楼下,鬼使神差一样抬头看了看自己的楼层。他一层一层地数,找到那抹暖黄色的灯光后,眉心隐隐有了几分松动。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其实,就算找不到那抹灯光,许柯也不会过分惊讶。
飞鸟与鱼不同路,他就是那只被钓过一次还蠢得要死上钩了的鱼。只是他想不明白,童依这种最爱玩攻略的人,明明已经攻略到手的猎物,为什么还是不愿意放开。
明明自己已经松口,明明也答应了她当初提及的要求,可他感觉,这次的童依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样。
但不论如何,许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再相信她第三次。
这么想着,他按下电梯,打定主意坚定想法,直到进门的那一瞬间还没有要松动的意思。
浓郁的米香扑面而来,只是几丝味道就足以让人想象到盛在瓷碗里会是怎样软糯香甜,人间烟火气轻轻抚开许柯微微皱起的眉心,他放下公文包,在玄关的位置顿住。
大概是听到了关门的声音,童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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