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的肩膀,活脱脱一副浪荡公子的风流样,转头看向童依,“我和童依不在,夜幕迷城都是交给他打理的。”
被突然点到名的童依动作一滞,极快地掩饰掉眸底那一抹异样,神态如常一般靠在了皮质沙发上。
许柯淡淡地抬眸,尽管某人拼命地往苏晚桐身后躲,但架不住这一坐一立的身高差,许柯还是把童依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尽收眼底。
苏晚桐十分没有义气地闪开身子,没了遮挡的童依硬着头皮探出脑袋,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尴尬:“没错没错,顾南平时都在。”
良久的沉默,久到苏晚桐有些忍不下去,想着要不要找什么由头把话题岔开,许柯突然走到了童依面前站定,闪光灯正好绕过这边的卡座,童依不明所以地抬眸,两个人视线交织,好像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
“抽个时间,我们把婚离了吧。”
在场几个人的眼神都是狠狠一颤,一时之间,几道目光都聚焦在了许柯一个人身上。
他敛着眉目,清清冷冷的眼底依旧平静,夏日夜晚的月色格外朗然,许柯一手拿着公文包,一手搭着西装外套,波澜不惊的脸色和其他人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童依手里的那杯莫吉托尽数洒在了碎花长裙的裙摆之上,酒渍弄湿了大片的裙摆,里面的冰块也不知道滚去了哪个角落,清脆的声音逐渐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真不至于
许柯垂着眸,看向童依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了从前那般温和柔软,就像一只受伤痊愈的小兽,带着满满的戒备和疏离。
他一直在等童依回头,从她第一次发出离婚的消息,到那个落荒而逃的上午,这几天的许柯忙忙碌碌,企图用工作麻痹自己的大脑忽略时间的流逝,可这么长时间的等待,却连童依一个回眸都换不来。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一旦有一方想要放手,即便另一方再用力去扯紧,分开的速度也会像断线的风筝一样不受控制。
时至今日,许柯终于能够说服自己,他也成为了童依的过去。如陆川在北城所说,他和童依或许真的不合适,注定没有结果的事情,再多的努力也是徒劳。
他低声同陆川道了告辞,远去的身影带着一抹萧瑟,落在童依眼底格外酸涩。
她垂着眸,好像有水光在眼底氤氲而起,声音里带着满满的自嘲:“小笨蛋,还是把自己的心弄丢了啊。”
“童姐,”顾南小心地碰了碰童依的胳膊,“你……还好吧?”
苏晚桐摆了摆手,陆川见情况不对,狠狠地掐了一把顾南的腰,他倒吸一口凉气,疼得呲牙咧嘴。
他识相地把位置让了出来,陆川毫不客气地把自己窝进了沙发,侧着脑袋问童依:“你什么想法?”
“我记得,”童依不动声色地绕开话题,眼底泛起一抹带着苦涩的笑意:“上周是不是刚到了一批威士忌啊?现在是在库房还是在吧台?”
“找它们干什么?”陆川皱着眉,“小璇在吧台,让她帮你不就行了?”
“什么嘛!”她摆了摆手,站起身来,眼角泛起一抹水光,“我好歹也算是半个老板,喝你两瓶酒怎么了!”
苏晚桐看着童依往吧台去的身影,眼底闪过一抹难以置信:“她该不会……是想纯饮吧?”
“目前来看,”陆川暗着眸,漆黑的眼底复杂晦涩,却多少带了几分无奈,“是这样的。”
不加任何东西,在室温下直接往喉咙里灌,威士忌本身就带有强劲的冲击,以此带来的感官冲击会被无限放大,童依太需要一场纯粹的醉酒,来释放自己无处可逃的慌乱。
时间太过久远,她都快要记不清楚自己上一次这样疯狂灌酒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童依闭上眼睛,可脑海里所浮现出来的画面,却全都是和许柯有关。
高中时在球场上肆意奔跑的许柯,几句调戏就会脸红到耳根的许柯,相亲局上清冷斯文西装革履的许柯,那天夜里将她拥入怀里轻声软语的许柯,被情欲染红眼尾想要将她拆骨入腹的许柯……
场景清晰如昨日,每一帧画面都在童依脑海里录像带一般循环播放,她扔掉一个空瓶,大概是动作太猛酒又太烈,童依被呛得不轻,眼里的水光更加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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