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叠好放到一边的椅子上,然后才扯过童依紧紧抱在怀里的被子,轻松地把人彻底揽进了怀里。
其实世界上的事情那么多,哪里有什么绝对的应该和不应该呢?人生那么长,看法,性格,思维,谁也不能保证一切都是一成不变始终如初的,所以纠结这个,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许柯默默地想着,随即敞开温暖的怀抱,接纳了童依所有的局促与不安,沉稳有力地将人护在自己羽翼之下。他一只手揽着童依的脖颈,另一只手绕过她身后去,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童依的后背,试图安抚她慌乱不宁的心绪。
“我在。”
他轻声开口,将下巴抵住童依柔软的发丝,胡思乱想了一晚上的心底终于归于平静,许柯合上眼睛,这样的场景让他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心安,一直紧绷着的思绪一旦放松,困意就从四面八方奔涌袭来。
大概是发觉了被人稳稳地圈在怀里,童依原本急促的呼吸终于和缓,微微颤栗着的身子也不再发抖。她拱了拱脑袋,在许柯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白嫩细长的胳膊不安分地伸出被子,特别嚣张地环住了他的腰。
许柯微微用力,发现并没有什么用处之后,也就放弃了挣扎,他闭着眼,却不经意地弯了唇,反正从前比现在还要过分的时候都有许多,没什么大不了,由着她去罢了。
一夜好眠,童依难得有能够按照正常时间醒来的时候。
她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她拉上窗帘关上壁灯,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并且裹紧了被子,在心底暗暗宽慰着自己不要害怕,一切很快就会过去。
可雷声越发轰隆,雨势越发盛大,她一个人苦苦地支撑着,正在瑟瑟发抖不知所措的时候,却突然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童依朦朦胧胧地记着有一道熟悉的声音自耳畔响起,她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却实在架不住如潮水般汹涌的睡意,上下眼皮不断打架,但奈何一直没有分出胜负。
再往后,她就沉沉地睡了过去,也不知道雨是什么时候停的,风是什么时候止的,还有……自己是什么时候踢掉被子钻进许柯怀里的。
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童依懊恼地想着,怎么就一次次在许柯面前把持不住,差点要把人整个拆骨入腹了呢!
她屏住呼吸,想要趁人还没有醒来之前销毁罪证逃离现场,却被一股极大的力道狠狠禁锢,连翻个身都费劲。
是我抢的
嘶,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上一次这样在许柯怀里醒来但他却还在睡梦之中,好像还是在北城自己喝醉的那次吧?
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挣扎,许柯的眉头轻轻蹙起,虽然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却还是本能地紧了力气,把童依往自己怀里圈得更深,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沙哑:“我在。”
童依苦恼地咬着唇,有些无奈地想着:“这下行了,是彻底跑不掉了。”
她索性软了身子,安安稳稳地窝在许柯怀里,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描画他精致好看的五官。
即便已经认识他这么多年,可每每贴近细看,童依也依然觉得许柯是女娲的炫技之作。剑眉斜飞,鼻梁高挺,五年前青涩稚嫩,五年后稳重端方,但凡长偏了一点,都不会是现在这种看上去满身浩然、不带半丝艳色的模样。
童依盯着他的眉心,忍不住暗暗咬唇:“连睡个觉都要皱眉,你累不累啊?”
许柯眉梢轻动,长睫轻颤两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却把对面的童依吓了一跳,正要抚上他眉心的动作也停在半空,不知所措起来。
“啊,”童依尴尬地收回手,“你……怎么醒了?”
他的眸里还带着惺忪的睡意,看向童依的眼底没有半分防备,甚至带着几分柔软温和,像春日里煦煦的阳光,日暖风轻。
这让童依大为震惊,她都快要忘记,其实许柯不止是一个清清冷冷的冰块,不止是一个淡漠疏离的木头。
他也曾温柔似水般将自己圈入怀里细细亲吻,也曾在自己闹脾气时无奈却又带着笑意地细心哄逗,就像现在这样,两个人如此亲昵的动作,如此亲密的眼神。
一时之间,童依竟然有些失神。
“生物钟。”许柯敛了眉目,随口扯了句话来,把她拉回了现实。
童依眨了眨眼,盯着许柯的眸里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失落。她有些怀疑自己刚刚是看错了,现在的许柯眼底平静深沉,还是平时那副清冷克制,礼貌谦和的模样。
“哦。”她浅浅地应了一声,然后把视线移到别处去,却发现自己还是在许柯怀里,被他紧紧地抱着。
许柯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正欲开口,却被童依先一步打断:“昨晚我睡得太熟,真不是要故意抢你被子的。”
抢被子这件事啊。
许柯唇角轻动,昨晚的碎片记忆拼拼凑凑,在脑海里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录像带,从她调戏自己开始,到后来装睡,再到电闪雷鸣时的轻微颤抖,她忘了个干净,自己却记忆犹新,尤其是那句满满调笑的“小醋包”。
“我知道。”他支起胳膊,手掌托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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