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所谓的救赎。
游戏也好,胡闹也罢,总归在这种旁人看起来无厘头的狂欢中,她能够不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所以他们这种人,最不该招惹的就是真心。
许书瑶这样单纯美好的小姑娘,她应该在糖果鲜花的芬芳里受尽宠爱,在家人朋友的陪伴里快意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孤孤单单地品尝原本不应由她来承受的悲伤。
夜深,许书瑶吐了一次,然后沉沉地睡了过去。童依帮她轻轻掖了被角,连空调也开到了不冷不热的温度,做好这一切,她才轻手轻脚地退出了书房。
许柯倚在床头翻着一本《西窗法雨》,听到童依进来时微微顿了顿动作,却没有抬头,只是平静地问道:“哄睡了?”
“嗯。”童依眨着眼睛,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她心底五味杂陈,原本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调戏一把他的心思也没有了,两根食指轻轻相扣,有些欲言又止。
像是猜出来了她的顾虑,许柯放下手里的书,声音也少了几分清冷:“书瑶还小,总要给她时间接受真相。”
明明是安慰的话,听进童依的耳朵里,却像是把钝刀,一下又一下凌迟着她的心,提醒她到底是怎样残忍。
今天晚上的事情虽然离谱,但比起错综复杂的法律关系,许柯感觉理解起来还是要容易很多。
知错就改
“对不起。”童依垂着脑袋走到床边,背对着许柯坐下,“我不知道她是你的表妹,又或者说不论是谁,我也不该帮着陆川圆那样的谎。前段时间听晚桐说,陆川新谈了个女朋友,今天中午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书瑶。”
许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她把一切和盘托出,平静的眼底像是一汪深潭,连波澜也少到可以忽略不计。
“陆川知道自己不会是她的良配,也不想耽误她的未来,于是骗她家里安排了联姻。今天中午在去餐厅的路上,书瑶突然出现,指着我问是不是他那个联姻对象,陆川将计就计让我帮忙打掩护,所以才会有今天晚上的事情。”
听到这里,许柯已经彻底明白,并非良配?他眼底泛起一抹寒意,捏着书脊的手指突然收紧,太阳穴处隐隐地跳了一下。
他的目光落在童依身上,因为她背对着自己而坐,所以并没有察觉自己眼底的幽深晦暗。
确实是并非良配,毕竟,陆川一直心心念念着的,是童依啊。
“我知道伤害一旦造成就无法挽回,但我还是要道歉,如果不是我骗了书瑶,她不会这么难受,也不会醉成这个样子。”
童依双手撑在身侧,心底被难过浸染了大半,她原本以为,自己这样没心没肺的人,是不会因为别人的感受而影响自己的情绪的。
这样纠结困苦的情况最是难搞,不算好人,坏得也不够彻底,所以在底线边缘反复横跳,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走向黑暗深渊,没有光亮能够引导她迷途知返。
许柯放下手里的书,绕过床尾,走到童依面前蹲下。他眼底迟疑了几秒,却还是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书瑶心思浅,性子也软,她说不怪你,就是真的没想要怪你。”
“可她应该怪我的,”童依喃喃自语,“你也应该怪我的,是我做错了事情。”
他的掌心温暖干燥,眸里带着意味不明却能清楚看出来是关怀的目光,让童依更加无地自容。
许柯摸了摸她的脑袋,耐心地同她讲道理:“既然错了,应该知错就改,对不对?”
童依点点头,听见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以后不可以再这样骗人,陆川和书瑶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你不要再插手,好不好?”
其实,许柯也有些头疼。
陆川喜欢童依,五年前自己就有所察觉,那天在北城被他突然挑明也没有过分惊讶。
可是童依不知道,她一直以为,陆川待她和苏晚桐林璐一样,只是一群张扬叛逆、桀骜不驯的朋友聚在一起,用酒精和荒唐麻痹自己的情感。
至于许书瑶,少女情窦初开,喜欢上一个人也并不奇怪。只是她喜欢的这个人,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喜欢她,甚至喜欢的另有其人。
剪不断,理还乱。
《民法典》侵权责任编里有一条叫做“过错责任原则”,行为人因过错侵害他人民事权益造成损害的,应当承担侵权责任。
可感情比法条复杂太多,对对错错,谁也没有办法一锤定音,争个高下。
童依又点了点头,声音里还是带着愧疚:“等明天她醒了,我再和她道歉。”
许书瑶的生物钟格外准时,她起床时许柯正在往咖啡机里添水。
“表哥。”她怯生生地喊了一句,似乎在努力组织着语言。昨晚的事情既突然又混乱,许书瑶一觉醒来才发觉自己到底都干了什么,偏偏许柯又是最怕麻烦的人,她真的害怕下一秒就会被丢出去。
“还难受吗?”许柯放下手里的咖啡豆,抬眸去看她,语调比平时少了几分清冷,让许书瑶颇有受宠若惊的感觉。
她连忙点头:“好多了好多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可能是自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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