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明知是飞蛾扑火却也要试上一试的情感,他实在无法坐视不理。
都是出来玩的,这原本只是成年人之间一场你情我愿的游戏,可现在她却想要当真,陆川思量再三,不如由自己来替她及时止损。
哭也行,闹也罢,总好过她这样,就算知道并非良人,却还会被自以为的救赎式牺牲自我感动,继续守着一段明知不会有结果的感情。
向来妖孽邪逆的小少爷突然露出这样孤单落魄的表情,让在场的两个人都摸不着头脑,尤其是童依。陆川的脾气她多少也清楚一二,这样桀骜不驯的人,甚少把什么事情真正放在心上,所以她不由得怀疑起刚刚门口泪眼婆娑的姑娘来。
童依拿起面前的大麦茶,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他:“反正,你自己注意点儿别作过头,否则总有你栽的一天。”
陆川本来还为着和瑶瑶那点儿奇怪的同病相怜出着神,听到这里却忍不住笑出了声:“怎么听着我们海后殿下好像对这种事情很有经验呢?难道你已经一头栽进高岭之花手里了?”
“当然没有!”童依一口否认,心底却莫名有些奇怪,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压抑着不能呼之欲出,所以话说出口的刹那,全然没有之前的坦荡。
她摇着头,这会儿才发现自己竟然被陆川绕了进来,还差一点就被套了话去,索性转眼又去瞪他:“不是说着你的吗,怎么绕我身上来了?”
听到这里,苏晚桐也跟着一起掺和:“有一说一啊,比起他的花边新闻,我还真挺好奇你跟许柯现在什么情况?”
“就,还没搞到手。”童依眨着眼睛,想起来昨晚那个蜻蜓点水的吻,又不甘心地补了一句,“不过,快了!”
她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这会儿正是吃午饭的时候,现在打过去不仅能展现自己的关怀体贴,说不定还能顺便调戏他一把。
所以,童依毫不犹豫地播了号码出去。
许柯接到电话的时候刚从法院出来,正要和官岩一行人回律所:“什么事?”
“现在可是你下班时间唉,不会打个电话还要给我计时收费吧?”童依软着声音,手里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汤匙,陆川和苏晚桐早就见惯了她这副大尾巴狼的模样,所以一点都不奇怪她现在的操作。
许柯眉角轻动,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刚睡醒?”
他的声音依旧清清冷冷,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什么波澜,只是官岩听到这里就已经猜到了电话那边的人是谁。他好奇地想要凑过去听一耳朵八卦,却见许柯直接后撤了身子,连衣角也没让自己沾到半分。
哼!这么小气!官岩一本正经地直了身子,看向他的眸里带着几分嫌弃。许柯倒也没恼,只是冷冷地抬眸瞪了官岩一眼,摆着手示意他带人先走。
“我又不是猪,你什么时候见我一觉睡到十二点?”童依百思不得其解,自己虽然是爱赖床了点儿,但也不至于形象差到这个地步吧?
一觉睡到十二点啊,许柯眼帘微低,脸色也跟着晦暗了几分。他的眸光微微动了动,脑海里有碎片的画面闪过,曾经亲手上锁的记忆挣扎着想要挣脱,却被他生生按下,向来清冷沉静、淡定从容的脸上难得有些萧条。
“我今天上午可忙了,夜幕迷城新招了一批服务生,全都需要我过目的。好容易忙完,又帮人家处理了情感问题,这会才到餐厅!”童依眼底笑得狡黠,虽然把事情夸大了许多,却又恰好在撒谎的边缘疯狂试探,就算被戳破了也不至于说她骗人,“那你呢,有没有好好吃饭?”
嘶,许柯眼皮一跳,熟悉的语气勾起五年前的记忆,那个霸道又强势的少女好像再一次出现在眼前,疯狂敲打着自己脆弱的壳。
我替他喝
大概是童依自己有着低血糖的坏毛病,所以一日三餐除了早上起不来,顿顿吃饭最积极。所以,她最看不惯许柯随便对付两口的生活习惯。
五年前两个人谈恋爱那会儿,正是溽暑难耐的盛夏,许柯胃口本来就弱,天气一热就更是如此。可童依这样张扬肆意又霸道嚣张的小姑娘,才不惯着他这种坏习惯,每天饭点都缠着他陪自己一起吃,即便两个人没见面也会例行问上一句。
大概是那两个月养成的习惯,所以现在的许柯仍是条件反射一般地想要辩解,心底难得浮上一抹心虚:“过会儿和官岩一起。”
童依满意地勾唇,不错,不仅如实回答还汇报行程。这种不自知的分享欲在感情中最为致命,一旦触及,心底原以为牢固的防线也会在意料之外岌岌可危。
毕竟,没有人可以抵挡被需要的感觉,哪怕清冷如许柯,这样风光霁月的如玉少年,心底孑然离索的灵魂也会萌生这样一种渴望,渴望着有热切而真挚的情感来给予他平淡的生活不一样的感受。
所以,等到许柯反应过来的时候已是覆水难收,他只好清了清嗓子,让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尽力用清冷从容的语气掩饰刚刚下意识的反应:“今晚有个庆功宴,可能回去的晚,你不用等我。”
“好叭,本来还想和你一起吃晚饭。不过你忙你的就行,我一定在家乖乖听话!”童依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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