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高年级的时候,我和张凯翔习惯了一起放学去觅食的习惯。
虽然这里的放学指的是我在教室自习了不少时间、张凯翔和兄弟们打完球之后,但是相较起张凯翔之前总要打到六点多才甘愿回家相比,却已经是很短的时间了。
也是在这个时期,我忽然多了不少被男生喜欢的传言,甚至是在走廊被不认识的人告白也都是有过的经验。不过虽说如此,我也不是完全不挑人选的性格,因此是挑了自己觉得还行的人才选择交往。
我并没有幻想过能和哪一任男朋友能够有什么天长地久,毕竟小学生的感情太过单纯,不懂得世事险恶,未来每过一个阶段,国小毕业、国中、高中、大学、就业,每一次从人生的某阶段毕业都会有一次分手潮。当然也不只这么简单,小学生也是善变的,昨天还嚷着喜欢的人也许今天就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什么是前男女友的背叛换来了他转变的扭曲性格。
而我则是彻彻底底的和平主义者,讨厌纷争和吵架,所以每次分手都是平平淡淡,或说,也许双方只有我觉得平淡吧。但通常在时候张凯翔可乐得很,每次都给我幸灾乐祸。
像是我和李啟彦,呃,当时的前任男友,分手的时候那傢伙居然还拿整人电击笔整我!
「你是跟李啟彦分手打击太大,所以把一半的智商都哭掉了是吗?」
他欠揍的笑到整个人趴在桌上,而我见状不禁爆了粗口。
「干!张凯翔你是找死吗!」
我伸出右手用力地往张凯翔的头揍下去。
其实,分手也没什么好心痛的。
只不过就是没人陪我放闪光而已,而且桌上还会出现三两张闺蜜的窝心问候小卡和几块巧克力,还会有更高的注意力放在你身上就怕你犯了傻自残。
一切都很好,除了有某个死白目总爱先整我,等我面露不悦的时候才开始慌张,沉默几秒鐘后开始唸起自己的风流史,像是上个月要了多少女生的电话或脸书,又有多少个女生曾经向他告白然后被拒绝掉等等一大串,听到我很想拿手里正在写作业的笔用力往张凯翔刺下去时,每次不管什么整人方式,他总会半戏謔的绕回这一句。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李啟彦!你都交过多少男友了,怕没男人陪一样呢?」
说来也可谓十足的可悲,但纵然每次的名字都在替换,但是我却依然没找到我真正能够爱上的人。
,这循环持续到了高中依然并未改善,但高中却有了第一个交往超过三年的人。
而我们正是在国中二年级的社团认识的。
那年老师们开的社团不晓得为什么都特别无聊,而我拿到单子简单的阅览过一遍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而放学后当天也同样拿到了单子的张凯翔和我,自然是不约而同地抱怨起了。
「喂,你不觉得今年的社团特别无聊吗?」
「对,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社团,体育性的也少很多,篮球社居然还被砍成剩下校队!真的是有够夸张的!」张凯翔少见的似乎有些愤慨,而我此时才想起,他一到四年级都是篮球社社员。
「为什么?」
「篮球社的指导老师本来是我们体育老师,但是他好像要调职了,也没有其他老师愿意带,倒是多了些阿撒不鲁的社团有够莫名。」
张凯翔的表情简直是大写的「开社团的老师都是智障吗」,而我也有着类似的不满。
「我也很惨啊,前面都在耍废的电影欣赏社,今年忽然因为新校长说不能开就整个关光光,害我只能选那什么鬼社团?那什么来着?」我搔搔头,金鱼脑顿时发作。
「我是直排轮社,很鸟。」
张凯翔率先发言。
「真的假的!」
我震惊了。
「干嘛吓成那样?」
张凯翔斜睨了我一眼。
「因为我也是直排轮社。」
我整个人笑到崩溃,然后看着张凯翔用「天啊拜託不要说我认识这女神经病」的表情看着我,然后停顿三秒后认真问道。
「你真的也直排轮社?」
「对。」
我歪头,肯定地望着他。
「噢好喔。」
依旧是淡定得很莫名。
然后这抱怨是情持续到社团课开始后结束。
我们在那认识了高中学生会的重要好伙伴,而当时只感觉他是个有趣的人,却没想过未来我会因这样的际会而认识了未来交往三年,甚至是第一次让我感觉到温暖安稳的男朋友──风晨尧。
说起风晨尧,他就是个极端温柔的人。说起这个名字,就是幅在我生命到目前为止几乎不曾出现的、不曾变色的温柔风景──是至今所有我记忆里爱我最深的人。
善始至终他都是我怀念的温柔。也幸好,听说后来的他很幸福。虽然大学的时候似乎单身到了大二都没有哪个女孩走进他的心里,但后来,却是一个学弟为他打开心门。
我意外,却也为他开心。
初识的风晨尧是个记忆里温文儒雅的人,待人总是带着几分冷漠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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