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该减肥了呢。
我用尽全力双脚一蹬,虽然还是嫌小力了些,但已经足够他借力固定,跳了几下将我的腿勾紧,蹲身将钱包收好,拉上大包包的拉鍊后提在右手,踩着稳健的步伐离开酒吧。
踏在铁楼梯的声音框啷框啷的如雷般次次打响,入秋的冷风拂过手臂带有丝丝寒意。我将右脸贴在张凯翔背上休息,耳边能确实听见他规律的心跳,并感受从他背心不停传递的暖意,心底涌上一股难言的踏实,将不安与心痛暂时驱逐出境。
昏黄的街灯仍在深夜驻守,打在我的背和他的侧脸。我微微睁眼望着张凯翔的侧脸,第一次觉得,就算待在一起的时间其实都在互酸,但有个自幼相熟的青梅竹马还是不错的,因为对彼此经歷过的再清楚不过,也因为或许对对方的近况不那么熟悉。熟悉的陌生人,总是最心有灵犀、最能暂时给予慰藉的对象,而青梅竹马比起真正的陌生人有着更大的理解度,却也因身份时常被世俗看的不单纯而一直有某程度的疏离。
「你还住在那间公寓吗?」
「没,另外租房子了,在以前那间永和豆浆旁边大楼的套房,钥匙在包包,房号上面有。」
「好。」
他低声回应,没再多言语,放着空气被沉静吞噬,却意外地让人感到安心。闭上眼,唇角微微扬起,我开口唤他。
「张凯翔。」
「怎么了?」
「谢谢你。」我将他抱得更紧,留着一句话没说,而他轻轻一笑作为应答。
你在真好。
这时候的他,语气那么轻、碰触我的时候那么小心翼翼,却将我带离了酒吧、带离了那属于不归人的地方。那么沉静,却将我的全世界从伤心中打捞起。
此刻,我真正的为张凯翔的存在感到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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