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瞧见尹澄过来了,放下公文包过来跟尹澄打了声招呼。
沈廉问他老公:“你怎么回来了?”
潘律师说下午三点约了个当事人,对方是个企业老总,公司就在家附近,顺便回来整理下东西。
沈廉顺道问起:“对了,你听说过华本建钢吗?”
潘律师松了松衬衫袖口:“听过,问这个干吗?”
“这是什么规模的厂子啊?橙子最近认识了一个男的,这个厂说是他家里的。”
潘律师卷起袖子的手顿了下,抬头看向尹澄:“建钢集团啊,主要做管件钢材的,算是本地建材厂的头部企业了,你们在大街上看到的这些叫得上名的楼盘和综合体基本上都有建钢的身影。”
沈廉兴奋道:“这么说,就是很有钱了?”
潘律师笑着问尹澄:“你觉得我算有钱吗?”
据尹澄所知,潘律师本来家世背景就还可以,加上他如今已经坐上合伙人的位置,年收入几百上千个w应该是有的。跟他们这种搞科研的比,当然算是有钱人了。
谁料他接下来道:“我这种条件放在他们面前算是穷人。”
“……”
从沈廉家离开后,尹澄的思绪很乱,如果潘律师都觉得在梁延商面前算是穷人,那她岂不是穷人中的战斗机了?
她想过梁延商的家境不错,毕竟陶姐住在流庭湖富人区那里的别墅,家里光做事的阿姨就不止一两个。他本身在都和府有房,两次开的车都是百万级别的,手头上还运作了一些项目。怎么都不能算是穷人,只是她没想到他的背景会这么深。
要说起来尹澄身边的人家庭条件都不算差,就拿魏圣宏来说,虽然老拿豪宅打趣他,但他家里在市区几套房还是有的。本身有点底子,加之房价疯涨初期就入手的,如今也都能住在不错的楼盘和地段。
所以梁延商体现出来的这些尹澄也不足为奇,但现在想来似乎一切又有迹可循。
第二次见面他就同她说过,初中到高中六年他都在想方设法搞钱。显然,尹澄理解的搞钱和他操作的事情不是一个量级的。
那次吃完火锅他送她回家的路上,他也提到后来真赚了钱反而没有搞俱乐部的想法了。他用的措辞是“赚到了点钱”,这再次对她造成了一定程度的误导。
种种迹象都能察觉出他是有一定经济实力的,只不过尹澄一直以为他的经济来源就是他所说的那些所谓的小生意。
然而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头脑清晰、实力雄厚的生意人。
一个有矿可以继承的富二代。
一个超出她认知,标准意义上的富豪家庭。
她拉着这个有钱人站在垃圾桶旁吃生蚝,排队买竹筒杯,还提议去赶末班地铁,现在想来就有种淡淡的荒谬感。
和沈廉告别的时候,她倒是一个劲对尹澄说:“你赚到了。”
尹澄却不这么认为,梁延商的背景让尹澄产生了顾虑,特别是听说他还是家中独子。
车子开回研究所停好后,尹澄没有下车,她坐在车中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拍了下梁延商。
他很快有了回复。
商:【考虑好了?】
尹澄看着这四个字,昨晚地铁上的一幕再次浮了上来,让她心绪不宁。
她头一次对一件事,一个人产生了如此纠结的情绪。
yolo:【我中午见了沈廉,从她那里了解了一些关于你的事。】
商:【比如?】
yolo:【比如你几次赶上风口,如何赚钱的过往,再比如华本建钢。】
她的单刀直入让手机安静了一会,直到再次收到梁延商的信息。
商:【你想对我说什么?】
yolo:【我的确有些想法。】
商:【下班我来接你,见面说。】
昨天两人之间才发生了亲昵举动,今天真见了面,有些话未必能说出口,她的理智让她必须回归清醒。
yolo:【还是不了吧,我今天可能要加会班,晚些时候我发消息给你。】
抱歉
尹澄偶尔也会放任自己的情绪,但她绝对不是爱情至上的人。在对待很多事情方面,她往往能够超前意识到问题,从而做出最有利的预判,以此来杜绝可能会产生的不利因素。
如果梁延商出自一个中产家庭,或者靠着生意小富即安,尹澄倒是不介意跟他发展一段风花雪月的故事。
但以他的条件来说,已经不单单是考虑经济问题了,而是阶级矛盾。未来需要权衡的东西太繁杂,尹澄向来又是我行我素的性子。
她不可能成为八面玲珑的阔太太,也不会成为相夫教子的贤内助,更不可能化身为商业女强人陪着另一半叱咤风云。
她只想在她从事的领域潜心深耕,那些名利、钱财、人情世故对她来说是一种羁绊。久而久之,价值观的不同所产生的矛盾必然难以调和。
她在很短的时间里将所有因素进行整合,从而冷静地做出了对彼此最优的判断。
尹澄今天并没有加班,只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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