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会有这么扭曲的想法?
而自己又为什么会被她给盯上?
她最后那句话想表达什么?
莫浅浅慌张的在路上漫无目的的乱跑,心脏像被人用手掐住那般紧缩疼痛,后面上的课她根本没心思去听,放学鐘一响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连道别都来不及。
路上的行人经过她身边时彷彿都变成张牙舞爪的妖怪,他们还没靠近,莫浅浅就吓得惊声尖叫,衝破人群,快步走回家。
回到家她已经满身大汗,莫妈从厨房出来的细碎声音也让她吓到腿软,莫妈皱眉,上前想触碰她,被大动作的躲掉了。「你中猴吗?」
她忽然抓住莫妈的手,手心一阵黏腻。「妈、妈,我建议你这几天去把我的保险金额提高。」
「孝欸,去洗澡啦,你臭死了。」
昏昏沉沉的泡澡过后,心情才稍微平復下来,也不再那么心惊胆跳了。
躺在床上,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微抬上身,将许久没有使用的小夜灯打开,晕黄的灯光让她顿时安下心,紧绷的心情也放松下来。
没来由的,一股巨大的悲伤毫无预警的从心底的最深处升腾起来,她再度张开眼,伸手盖住眼睛,手心摸到湿润的触感,她低低的啜泣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脆弱。
虽然她胆子不大,但是凭藉一股傻劲与偶尔冒出的衝劲让她还没有感受过这样无法形容的无措徬徨。就算每每告白失败,她也只会难过一天,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反覆折腾。
尤其是想到可能会失去他。
拽住左胸的衣襟,「这里好痛。」
坐起来,将窗帘拉开,发现柳川旭的房间灯是亮的。
今晚他也很难眠吗?
她忽然有话想跟他说。
柳川旭打开门,迎接穿着睡衣的她,看见她眼底的徬徨,在黑夜中的她彷彿下一秒就会被黑暗吞噬,于是他想也没想便将她拉进房里。
「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而且我听筱玫说了,你今天下午都很不对劲。」
莫浅浅仍垂着头,发丝遮住她半张脸,柳川旭撑住她的下巴微使劲让她整张脸露出来,她的表情很平淡,嘴角还带着微笑,没有一丝怪异。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吵架是什么时候吗?」她忽然提起回忆,柳川旭愣了愣,表情有些复杂,但莫浅浅误以为他忘记了。
她嘴角的弧度加深,陷入回忆。「我就知道你忘记了,但我记得喔。那是我们认识第三年的时候……」
柳川旭静静望着她若有所思的笑顏,「浅浅,你到底想说什么?」
「别吵,别打断我,我正要开始说故事呢。」
自从莫浅浅救了他之后,身边就多了一个赶也赶不走的跟屁虫,又这么刚好他们被分配到同一班,还被安排在隔壁桌,就算她不想理他也不行,因为他虽然又瘦又矮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但是话却意料之外的特别多。
不过,只限于对莫浅浅。
「钱钱,尼要去哪离?」他趁下课时间大家都跑去游乐场玩的时候才会找她聊天,几乎每节下课鐘声一响他就会拉住她的衣襬不安的问她这个问题。
她的屁股才刚离开座位,一听到他的呼唤又重新坐下来,声音清晰缓慢,似乎以为舌头不灵光连带的耳朵也会不灵光,所以她总会刻意放慢语速。
「我要跟大家去玩啊,你要一起来吗?」
她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什么,所以她并没有保持太大的期望,因为他一定会摇摇头然后说『尼去就豪了。』
没想到这次他的回答令她出乎意料。
「今天素偶的生日,尼可以陪陪偶吗?」
莫浅浅有些懊恼,因为她今天特地带芭比娃娃要跟朋友玩家家酒,却在看见他恳求的眼神后打消念头,宠溺的摸摸他的头。
「好啊,那我们来玩什么好呢?」
「画画!」
他的眼睛像闪电般明亮一下,脏兮兮的脸庞因为笑而明亮起来。她第一次看见他笑,原来他笑起来会有小虎牙还有两个小酒窝。
好像邻居养的柴犬喔。
小柴暱称就是这样的由来。
他们的感情自从这天起加温许多,原来他的爸妈时常不在,都是外佣照顾他的,但是外佣不太会讲中文,发音没办法像本地人那么标准,他不知不觉被影响所以才会有大舌头的问题。再加上他的个性害羞,不喜欢跟人打交道,自然没法矫正含糊的咬音,只有莫浅浅在,他才会愿意开口。
在班上他们总是形影不离,他替她解决她最不擅长的美劳作业,莫浅浅则是负责对付欺负他的同学,她常常被讨厌的小男生说羞羞脸,跟男生玩在一起,还要充当他的护花使者,但对于他们的批判莫浅浅完全没放在心上。
不过,他们此时并不知道彼此是邻居关係,因为外佣总在下课前十分鐘过来接他,所以他们从没有一起放学,当然也不会知道彼此的爸妈是至交契友。
如胶似漆的他们第一次吵架,是在刚升上三年级的时候。
同班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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