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宸歌殿是一片祥和寧静。
扉思轻巧的进了偏殿,站在床边看着岳如画一派平静的睡顏,心里咕噥这连睡觉都要戴面纱不累吗?
同时也在心里诽腹这风楼主也太会装了!要不是自家殿下聪明或许她也永远不可能往一个久居深闺的公主身上猜测这人是风为君!
想着想着,她的脑海闪过顽皮的念头,竟然那块木头都说这岳国公主有着天人之姿,那面纱下的容顏想必是更加出眾吧?不如就揭下她的面纱瞧瞧,也顺便确认确认这岳国公主究竟是不是风楼主,如果是,不可能如此轻易让她揭下面纱吧?大概在她进屋的那一刻甚至更早之前就被发现了!那就让她来一探究竟吧!
她越想越发觉得这主意甚好,下一步便付诸实行,伸手探向岳如画的面纱,然而连边都未碰着便被另一隻手打了下来,下一刻她便摆起备战姿势,和来者开始较劲起来。
打斗如火如荼,榻上的岳如画悠悠睁开眼,没错,早在扉思来时她便知道来者是谁,只是想看看她想玩什么把戏,但这要掲她的面纱当然要拦了,她不愿让人见到她的真实容顏,毕竟她迟早会离开这宫廷,何必留下一丝能让人寻得的蛛丝马跡?
一旁的俩人已从屋内打到屋顶上,扉思心里彆扭着,这岳国公主果然不简单啊!这下感觉真有可能就是风楼主了!
而或许这一开始她就把一切设计好以骗她入虎口,这下要全身而退倒难了!这暗卫怎就这般厉害?好歹她的轻功也是一绝,但这人完全不在她之下!
「喂,我这并没有恶意,别打了行不行?」
然而对方斯文的脸仍是板着,并没有理会她,手上的动作也不见停下。
扉思厥了下嘴,心想:明明就长得斯文清秀干嘛硬是板着一张脸,冷冰冰的不像个活人哪。
「喂,你想啊,哪有夜袭别人却不偽装露脸给人看的?」
等着等着,扉思简直快要气到跳脚了,这人怎么这样?!跟沉砚那块木头真够像的!不解人意、食古不化!
正当扉思急得跳脚,此时一道黑影挡在她的身前,那道背影坚毅挺拔,对她而言是熟悉无比,她顿时感到安心。
「还望高抬贵手,在下是八殿下身边的暗卫……」
沉砚话语未尽,对方便收手,冷冷的丢出一句话便消失了。
「明儿跟我家主子解释。」
扉思只觉这人这般高冷大概不是个好相处的主,后来又想起了方才那人对沉砚到来的态度。
「喂,木头,你认识他呀?」
「不认识。」
嘖,真可惜,她还想问他的名字呢!
「那他怎么见到你就收手了?」
「你还是去想如何跟殿下解释吧。」
扉思看着身旁的人闪了个身便消失的地方,心里又气又恼,怎么一个个都这样高冷?!还要不要人活啊这?
另一边的沉砚其实也想不懂为何对方见到他就收手了,难不成是他一直跟在自家殿下身边所以岳国公主身边的暗卫早已发现他并记住他了?可观那人的样子他并没有印象岳国公主身边曾经跟着这个人,或许是未曾露面的暗卫吧。
而回到偏殿的紫衣人便是岳如画的四大影卫之一,殊台。殊台擅轻功,是四大影卫中最晚加入的,基本上不露面,是个完全的『暗卫』。
岳如画可是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把他招揽来,想想当初殊台的心早已冷却,一心只想着杀人復仇,若不是遇见岳如画,他现在连死在那里都不知道了吧。
殊台虽然冷情,但认定的人必定比任何人还尽忠对待,这就是岳如画相信他并且重用他的缘故。
「主子。」
「如何?」
「明儿八殿下应会带人过人解释。」
「嗯,你去休息吧。」
「是。」
待殊台离去,岳如画又轻轻闭上了眼。
他这么做的用意是想让殊台和扉思认识认识,毕竟俩人都擅轻功,日后或许会有用吧。
隔日一早,岳如画正用完早膳,祈非便一脸春风得意的来访了。
「如画啊~本殿下亲自来送礼赔罪了!」
岳如画无语的看着石秋仁忙碌指挥着下人把那一箱一箱的东西搬进来,等待祈非的下文。
「扉思啊,还不快出来赔罪!」
一旁的扉思一进偏殿就到处寻着殊台的身影,可这看了老半天都没寻着人,这一听见祈非点名才赶忙笑着走出来。
「属下扉思见过公主。」
「免礼。」
「公主啊~昨夜对不住了!我这是生性爱玩想来看看殿下的倾世佳人、未来宸歌殿的女主人嘛!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岳如画轻摇了摇头,扉思玩心重她是懂得,当然不会怪罪了,于是对着扉思点了点头示意一桩小事无关紧要,她并不在意。
扉思见岳国公主人和蔼可亲,顿时又长了胆子去拉住对方的手,亲暱了起来,看得一旁的祈非醋意横生。
这是他要来见如画培养感情怎么就被这ㄚ头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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