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后,她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大概是在考虑怎么和南晚枫相处。
他这个人挺拎得清的,没有提过让她回去或者放南家一马的事。
南氏集团为什么会这么快就受到各方面而来的打压,不过是那些人为了讨好她,所以拿得罪她的人开刀。
这群有钱人就是这么现实,在见识过她的实力以后,脑海里连怠慢她的念头都不敢有。
本来平时就怕得罪风水师,更别说是她这种风水师之中的顶尖人物了。
没必要为了什么有钱人的面子拿家族气运开玩笑,为了子孙后代的荣华富贵,面子算什么。
楚小姐想要?没关系,拿去踩着玩儿呗。
他们只后悔没有司徒正还有秦家那么会来事,一个虞城首富在她面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奴颜尽显。
另外一个陵城的世家大族,甘心为她所用,成为马前卒。
就司徒家和秦家的态度,他们想不富贵都难,子孙后代也靠着会舔的祖宗高枕无忧了。
司徒正每天回去都会摸着他老婆的肚子,一脸得意道:“乖乖,老爸给你抱了个巨粗无比的大腿,等你出生我请楚小姐给你赐个名!”
见楚逢月在刷手机,即墨抓着旁边的栏杆爬上来,裹着浴巾擦着头发坐在她旁边,神态恣意散漫。
“楚小姐,你觉得南洋怎么样?”
像是随意闲聊的一句话,听不出什么意图。
他任由湿漉漉的长发落在身侧,长臂一伸,捞过旁边的橙汁递到嘴边,咬着吸管。
“还行吧,就那样。”楚逢月想也没想,“街头有点乱,作为大巫师,你该下令整治一下环境了。”
东国有玄学部门和协会管着,除了一些招摇撞骗大环境还是比较清朗,不像南洋,用玄术害人的比比皆是,还敢堂而皇之在街头坐堂。
就像是戈犸太太,丈夫和娘家都是贵族,还不是照样有人敢下手。
钱到位就行了。
说到这,不知道戈犸先生继承家族后是怎么对付他弟弟的,这些楚逢月都没有关注,所以直接问即墨。
每天都有人向他电话汇报南洋的情况以及王室的动静,虽然明面上看不出什么,其实隐在暗中保护他的人不少。
作为地位尊崇的南洋大巫师,他出行怎么可能没有人随身保护,只不过这人喜欢低调而已。
“回去就处理这件事。”即墨叹气道:“南洋的玄学环境太开放了,野蛮生长了几十年,现在想要一次性彻底肃清是个难题。”
就比如兰琳的家族吧,关系错综复杂,她在舅爷爷门下学风水,她的堂兄弟也有人在外拜了师。
凭借兰家在南洋的地位,这些人利用家族的信任值,公开接活替圈内人解决难题,这种情况比比皆是,不止一个兰家。
有些事情他也不好管的太过,如果想要彻底杜绝这种情况,手段就不能太仁慈,可长久以往这样下去,会遭到抵抗的。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哪怕是你是大巫师也不行,凭什么你高高在上不沾尘土,享受国民王室供奉,而我就要被砸饭碗?
你锦衣玉食,我混个温饱难道都不行吗?!
即墨再次感慨:“虽然我看不上温部长的为人,但玄学部门的存在对于玄学界来说是不可或缺的。”
楚逢月同意他的话,她放下手机,语气平静道:“玄学人士的能力与常人有异,如果没有规则约束以及部门管辖,随心所欲和肆意妄为会让社会秩序崩塌。”
而且总有想走捷径起歪心思的人,这种人比比皆是。
和她闲聊一阵,即墨心情十分爽朗,他状似无意问:“我现在已经没有寿命的限制了吧?大巫师一族的诅咒是不是到我这就为止了?”
这几天他一直在想,巫蛊一族用的是从他们祖上偷去的残破版本,后面的是他们的老祖宗自己补全的,不过效果好像也就那样吧。
但是仔细思衬过后,他心里顿时起了一个有点离谱的想法——
难道当年是老祖宗故意把秘术泄露的?为的就是今天,大巫师一族可以借巫蛊一族的气运,破除诅咒,从此不再受桎梏。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大巫师本来就是可以预知未来的,说不定老祖宗是预料到了多年后会出现楚逢月这个异类。
“嗯,可以这么说,如果你不再练乱七八糟的巫术之类的,应该不会再有事了。”楚逢月笑着揶揄,“怎么了?不会是春心萌动,打算提前娶妻生子了吧。”
被看穿想法,即墨也坦然点头:“对,我觉得有老婆孩子也挺好的,等孩子出生我就传位,然后带着老婆到处度蜜月。”
如他所说,大巫师也是普通人,会喜欢打游戏听dj劲曲,结了婚去度个蜜月带着妻子环游世界也不稀奇。
“呃?”楚逢月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他真应了,愣了一会儿,她认真道:“等你婚期定了给我发请柬,我会去南洋参加你的婚礼。”
即墨半天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女人的眼眸干净明朗,不掺杂质。
他忽然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