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开始就被剥夺继承权,他们只要做一条威胁不到兄弟的快乐咸鱼就好了。
楚巫觉得时诩把他带来这里应该是对钱靳手艺的放心,也没有担心什么,安安静静地玩起平板。
他手表上没有游戏,平时都是用辛奈他们的手机玩游戏或者去他们房间用电脑,灰老师对他玩什么没限制,就是时间上比较严格。
玩着玩着入了神,一个小时后,钱靳收起工具,解开围布,用吹风机把他脖子上的碎发吹干净。
“成了,你照照镜子看看帅不帅。”
楚巫随意抬眸,从漫不经心到神情凝重。
看着狗啃一样的头发,他有点想发火,但还是忍住了。
因为钱靳确实是一副看得意之作的表情,没有半点玩味之色。
说明在他的审美里,这确实已经是很棒的了。
时诩又换了个发色,有点像海水蓝,发型没怎么变,还是鸡窝头嘛。
付钱的时候楚巫瞥了一眼,看到是五千,瞬间有些绷不住了。
钱靳把他们送出店门,还和时诩说了好一阵话,等他们结束啰嗦又是二十分钟后。
走到巷子口,楚巫问:“刚才是几折?”
“五折啊。”时诩不甚在意:“这抠门铁公鸡完全是看在你那声叔叔的面子上,不然没个万儿八千下不来。”
楚巫冷笑:“他去正经机构接受过培训吗?”
“没有吧,”时诩摸着下巴,“不过他从小到大都爱给他家狗剪毛,刚才外面那条小黄也是他亲自剪的。”
楚巫直接气笑了,难怪上次去见他小舅舅的朋友们,总觉得他们过于精神小伙,头发跟刚从精神病院里放出来的人一样,原来是有这样一位好托尼在背后操刀。
钱靳没被这群朋友打死真是福大命大。
“他手艺还不错啊,你这是什么发型,不对称碎发?看起来……”
时诩借着两边昏暗的灯光,仔细打量他:“呃,是挺潮流的。”
听他说着违心的话,楚巫忍无可忍,冷嘲道:“你那朋友是个盲人吧。”
图片和实际效果完全不搭边,如果在外面谁给他剪了个这样的头发他真的会直接报警。
“噗嗤——”
巷子里传来嘲笑声,楚巫脸色更难看了。
时诩知道那群人好像是什么特殊部门的,他讪笑道:“其实也不是太难看,要不舅舅给你买顶帽子吧。”
楚巫懒得搭理他,经过垃圾桶的时候听到有细微的呜咽声,停住脚步,打开垃圾盖徒手在里面翻。
时诩看到他到场的行为,以为这孩子被刺激到了:“不然再剪短一点弄个寸头?这样别人肯定看不出来以前有多丑,过两个星期头发又长上来了。”
单手从垃圾桶拎出来一条黑色的小狗,楚巫脸色不太好:“不去你朋友店里。”
“行行行,我们去商场。”时诩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百依百顺了,也不知道钱靳怎么想的,这不是伤害青少年幼小的心灵吗。
到了九点半两人才回南湾别墅,辛奈看到他们,有些意外:“乌云,你怎么剪成寸头了?”
还挺让他怀念的。
“有点热,头发太长了。”楚巫觑了眼心虚的时诩,问:“辛奈叔叔,我妈还没到家吗?”
“我问了楚小姐,要下半夜了,你明天还要上学,早点睡。”
视线下移,看到他怀里蠕动的毛茸茸,辛奈说:“这条狗……”
“我送他的。”时诩怕他们觉得捡来的狗脏,不让小乌云养,笑容灿烂道:“黑狗不是可以辟邪吗,小孩子养点宠物也能培养爱心。”
“乌云,你给它取个名,要不就叫小黑?等我姐回来我和她说一声就行,她也不讨厌狗。”
楚巫淡淡瞥了他一眼:“资本家。”
“啊?”时诩没反应过来。
“它以后就叫资本家。”
看到他怀里黑得像碳一样的狗,辛奈没忍住笑出声。
楚逢月是凌晨两点多到的家,司徒正也理所当然住在这里。
南湾别墅本来就是他送给楚逢月的,后者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侯师傅和马师傅已经开着温珩的白色奥迪回去了,把车钥匙放在前轮胎上。
随便停在哪都行,玄学部门的人神出鬼没,自己会掏出钥匙开走。
“终于到了。”即墨心累道:“下次不能直接坐飞机吗。”
在南洋,远一点的地方出行他都是乘坐私人飞机,哪里会像这样长途颠簸。
司徒正也是才想到这一点,表情有些讪讪。
楚逢月脸上透着疲倦:“你可以选择回南洋。”
“……”即墨不吭声了。
进客厅时,脚边有什么东西咬他裤脚,年轻男人下意识垂眸,讶异:“什么时候多了条狗?”
之前还没看到啊。
胖驴友瞅了一下,还真是,黑咕隆咚的狗咬着即墨的裤脚不放,看这大小也就几个月吧。
灰老师肯定不可能养狗,他对于动物比较敏感,不会养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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