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以是可以,暂时还没想过,我们家每一代都是单传,没生过女儿。”
摸了摸下巴,即墨思考过后道:“我要是有了女儿,她想当什么都可以,不就是个大巫师吗,我都给她。”
温珩瞥了他一眼,泼冷水道:“从记载来看,你们以前在东国的祖先就从来没有生过女儿。”
即墨家族永远是一脉单传,只有一个男孩,也不用考虑大巫师之位传给谁。
“而且,每一任大巫师都会在四十二岁的时候横死,然后由后人接任。”
胖驴友嘴巴张得老大,他看向毫不在意的即墨,好半天才发出声音:“是这样吗?”
“是啊,我父亲就是四十二岁的时候没的,猝死。”即墨凤眸微扬,“我家祖祖辈辈都没什么好下场,可能是泄露的天机太多了吧。”
“那你今年多大?”虽然不很礼貌,但胖驴友还是问出了楚逢月想知道的问题。
“二十六。”男人无所谓道:“还有十六年可以活。”
马师傅在意的却不是这个,“你如果现在娶妻生子,等你死的时候你儿子也才十五岁,他能压得住场面吗?”
“会有人帮他的。”即墨意味深长道:“大巫师已经不仅仅是身份的象征了。”
在南洋,大巫师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必须存在的个体,能够安抚民心。
在民众眼里,他就是天神的传话人,说的话就是天意。
胖驴友忽然觉得他的形象高大了起来,和平时打游戏骂骂咧咧的那个暴躁症患者完全不一样。
聊了一晚,他们到后半夜才睡着。
胖驴友是个话多的,他想知道的都问了,有些即墨回答了,有些随意敷衍过去。
温珩也从中提取了一些有用的信息,对于这位南洋地位尊崇的大巫师的了解也深了些。
第二天,随便吃了点东西垫肚子,胖驴友他们开始拆帐篷。
今天要去找龙脉,除了即墨,最开心的还是马师傅和侯师傅。
虽然在这待了几天,但马师傅确实没有找到这条平洋龙的龙脉,更别说点穴了。
除了不想徐家人得逞外,就是他自己实力稍微不够火候,一两天的时间还不够登堂入室,一两个星期可能就差不多了。
“平洋寻龙莫认踪,只观水绕是真龙。”口诀背得滚瓜烂熟,但是……
“这里没有明显的水龙啊。”马师傅也很无奈。
“这里地势太平,没有起伏,很难找到龙脉。”侯师傅虽然是法器大师,这种基本的他也会看一点。
不过和师弟比起来就是学徒和老师傅的差别,术业有专攻嘛。
“你们这样看。”楚逢月抬手,对着远方比手势,“高一寸为起,低一寸为伏。”
“现在龙脉是不是清晰了起来?”
“还真是,”侯师傅惊喜道:“走!我们沿着龙脉去看看!”
不远处,徐父站在一个黑袍人旁边,恭敬道:“大人,他们开始寻龙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
平原如毯,不好寻龙,马师傅已经做好了苦战的准备。
他自己需要一个星期,楚师傅实力比他强,那就一天吧。
反正那个胖子带了帐篷,随便在哪扎营住一晚都行。
温珩还是第一次见她寻龙,以前也没有全程跟着风水师捉过龙,对这个还是很感兴趣。
即墨更加,他是个巫师,跟风水师八竿子打不着,难得近距离看风水师寻龙,而且还是个宗师。
他从兜里摸出手机解锁,准备录下来。
楚逢月察觉到他的动作,回头朝镜头露出一个无语的表情——
“我这张脸不能随便拍的,你准备好给我的经纪人转账吧。”
知道她在开玩笑,即墨也露出灿烂笑容:“好啊,多少钱随便开,等我回了南洋就把这份视频分成片段公开拍卖,那些风水师应该会很感兴趣。”
胖驴友听完“呦呵”一声,忍不住乐了:“我说大巫师,你怎么比我还像个二倒贩子呢?”
这种事一般来说都是他做才对吧!
即墨眉开眼笑,知道她根本没介意,继续录像。
这份录像他当然不会公开的,就当留个纪念吧,毕竟是风水宗师寻龙点穴的全过程。
楚逢月一直往东走,平洋高三寸为山,低一寸为水,龙行宽而壮,在她看来很好辨认,所有的地形在她脑海里就是一幅清晰的地图。
马师傅刚开始还在四处张望,后来神色越来越凝重,甚至从随身的布袋里掏出本子和笔。
就像自称赖布衣的传承人拿赖布衣出来吹牛一样,马师傅也可以记载——
今日晴,微风,我与楚师傅一同寻找平洋龙脉,随行有师兄侯某以及旁人若干……
等以后他把这个传下去给自己的弟子,再一代代延续下去,后人们也可以把这个手札拿出来,说当年我们哪一代祖师曾经和楚宗师同游,并且记载了这位宗师是如何寻龙点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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