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跟她说过了,胖墩儿认识的都是一些不太正经的人,让自己别去打听。
吃完早餐,是六点半。
楚逢月把行李扔到温珩的白色奥迪后备箱,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上去,系上安全带,又继续打瞌睡。
既然有送上门来的司机,不用白不用。
即墨也行云流水把黑色行李袋塞进去,然后坐到后座,把窗户都降下去。
现在坐车不开窗他总觉得有股说不出来的味道,有点反胃。
侯师傅瘦一点坐在中间,胖驴友挤在边边。
因为他体型高大,肌肉壮实,在狭小的奥迪轿车上确实憋屈得慌,楚逢月又和他换了个位置,让他坐前面。
“总算是舒坦点了,”胖驴友的腿依旧是曲着的,他说:“这还不如我那二手面包车呢。”
自己那面包车比起这个小轿车,除了响一点,别的毛病没有。
累了还能把后排的位置放下去当个床。
温珩没有回应,只是一笑置之,按照楚逢月说的一直往东北方向开。
出了乔家村,绕过上次那个蛊村,入眼的就是大片的平原,没有什么起伏。
侯师傅看着外面的景象,有些发懵。
“这样的地方不好找龙穴吧?”龙到平原无起伏,不像是突起的山脉那样有迹可循,以他的实力,捧着罗盘在这走上一天都没有头绪。
如果老马到这里来了,那他会在哪?
“想点穴总有办法,”楚逢月闭着眼睛,随意回道:“你是觉得马师傅被人诓骗到这里来了?”
侯师傅点头,他觉得对方极有可能用某种难度高的活来勾马当先,那个傻子也没有辨别身份就跟来了,然后被困在这里。
对于南方风水师来说,平原龙脉浅薄,不像山龙起伏有度,而是草蛇灰线隐隐若现。
想在平原捉龙,切要费些功夫,如果马师傅只是被这种问题困住了,反倒还好一些。
见识过巫蛊一脉的手段,侯师傅很怕师弟被他们练了什么蛊。
哪怕是在这种专业问题上丢人,也比没了小命强吧。
楚逢月现在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巫蛊一脉动的手脚,但马师傅的随身法器不能发挥用处,肯定是有人故意在捣乱。
“赵竹音怎么样了?”她问开车的男人。
“快撑不住了,”温珩语气平静道:“她身上的诅咒没有破除,没有蛊王,蛊毒也吊不住她的命。”
她的大限应该就是这两三天。
南星那边已经没人关注了,张家因为她,肖家和陆家联手打压,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
不少家族盯着这块肥肉,随时等着扑上去咬一口。
她在张家的日子不好过,南家对她恨之入骨,更加不会帮她。
柳瑜后来之所以能再次见她,无非也是想榨干张家最后的价值,得知肖家在打压报复张家后,她即刻和南星划清界限。
甚至还用了以前的老手段——登报澄清关系。
没有赵二爷的支持,纪家自顾不暇,加上被南章趁势追击,现在更加顾不上她了。
南星现在四面楚歌,身上的蛊毒又发作,好几次都割腕自残,想要把手上的血线割断。
听完这些,楚逢月问温珩:“你的蛊毒解了?”
“嗯。”温珩点头,“差不多了。”
没有深究他这句话的意思,被清晨的寒风一吹,楚逢月的瞌睡全部跑了。
她眼神清朗,看着外面一望无际的平原。
平原的龙脉又叫平洋龙,在这捉龙确实要颇费功夫。
开了大概三四个小时,温珩停下来。
“没路了。”
前面是一个村庄,张灯结彩的,看着像是在办喜事。
现在正好是饭点,各种荤菜的香味飘得老远。
“走,去看看。”楚逢月下了车,深刻个懒腰,“说不定还能吃个喜宴。”
即墨对这个很感兴趣,他没见识过东国村里是怎么办婚事的,但是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
胖驴友问她:“行李放车上行吗?”
“可以,这可是温部长的车,真要是有什么丢了,丢的不是我们的行李,而是他的脸面。”楚逢月耸肩道。
“对,脸面。”即墨笑眯眯附和,“在我们南洋,特殊部门的部长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没有人敢碰他的车。”
温珩锁了车,笑着说:“如果丢了我一定找回来,一件不少还给你们。”
胖驴友搓搓鼻子,“这是扣肉的香味吧?还有红烧鱼。”
“就你鼻子灵。”楚逢月笑骂一句,看了眼站在车门旁边的侯师傅,“走吧,别愣着了。”
今天天气好,艳阳高照,外面还有红色的拱门,上面写着新郎新娘的名字。
徐丽、徐洋。
“新郎新娘是一个村的吧?”胖驴友身上挎了个腰包,不知道装的什么沉甸甸的。
“可能是。”侯师傅没什么心情管这个,如果是往常可能还会送个增进情感的法器当做贺礼,现在满脑子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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