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书,摊开看:“乔治的恋人是南洋人?这质感……”
他瞠目结舌:“人皮卷?!”
“是的。”戈犸点头,“你没看错,是人皮书。”
“楚小姐,”戈犸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问倚在门框上的女人,“您觉得乔治会丧心病狂到把昔日的恋人用来做人皮书吗?”
谁也没发现,此刻卧室内那幅被戈犸随手放在墙角的画动了。
“谁知道呢。”楚逢月耸肩,把玩着手里的铁片,在想这是哪里的钥匙。
戈犸和千叶对视一眼,如果乔治是这样的人,那他们得相当小心了。
回了房间,楚逢月一点也不困,她兴致盎然躺在沙发上看那本没看完的东国书籍。
戈犸太太睡得很熟,戈犸先生很快也睡着了。
卧室里的画躁动不安,蠢蠢欲动。
可因为外面的人还没睡,她只能继续待在画里。
二楼走廊墙壁上贵妇和少女们都如同复活了般,从画里走了出来,三楼的骑士以及卫士,也不甘落后。
他们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戴着黄金面具的隐士平静地看着这一切,等走廊灯熄灭后,他也隐入黑暗中。
“好困啊。”楚逢月打了个哈欠,手里的书掉在地毯上,说完她就闭上了眼睛。
终于等到机会的女人背着婴儿从画里出来,她恶狠狠地看着床上熟睡的人,手里纺织的棉线拉长绷紧,朝床边走过去。
棉线快要接近夫妻二人的脖颈,她已经能想象到棉线割开血管,血浆崩裂的画面。
舔了下唇角,女人面露得意之色。
在她快要得手时,“啪”的一下,一道明黄的符篆拍在她后脑勺。
“一个亿。”楚逢月慵懒的嗓音响起。
女人后背的婴儿正要啼哭,又是“啪”的一声,消停了。
“两千万。”楚逢月嫌弃道:“你没意见吧?”
“没意见,绝对没意见。我给您五亿!”床上本该熟睡的戈犸先生睁开眼睛,看着在床边不动的母子俩,心有余悸道:“楚小姐,现在该怎么办?”
在摘下画框时,他就发现不对劲了,悄悄告诉了楚逢月。
没想到女人挺有耐心,愣是等到今晚才出手。
我在你身上看到的过去,不属于你
“等他们找过来。”楚逢月伸手在戈犸太太额间叩了一下,原本睡得很沉的贵妇茫然睁开眼。
看到床边背着婴儿的妇女,在她疑惑发生了什么时,戈犸先生把一切都解释清楚了。
爬起来抓着丈夫的胳膊,躲在他身后,戈犸太太胸口不停起伏,反复说道:“太吓人了。”
“幸好有楚小姐在。”
得知丈夫给她开出的酬劳,戈犸太太一点也没觉得高。
等出了城堡,戈犸家族的继承权就到了戈犸手里,整个戈犸家族的财产都属于他,这点酬劳和因为这个身份带来的巨大利益来比不值一提。
戈犸先生对此很认同。
城堡里到处都铺了厚厚的地毯,原先还以为是主人讲究,现在看来也许是为了麻痹他们。
外面有再大的动静他们都听不出来,昨天的安稳是为了酝酿今天的风暴。
三人坐在沙发上,里面卧室的女人和婴儿除了眼睛,别的地方都不能动。
“她们……是什么?”戈犸太太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诡异的画面。
在她的认知里,没有什么东西能从画里走出来。
“是幻术吗?”戈犸想到千叶家族的巫师,“如果城堡的主人是一位巫师,他可以使用非常的手段幻化这个来吓我们。”
“不是,是怨魂。”楚逢月弯腰捡起掉在地毯上的书,“应该是这位骑士先生曾经斩杀过的人。”
“啊?”戈犸愣了。
什么人会把曾经杀过的人的画像挂在家里走廊,但很快他有了一个猜测:“镇魂!”
乔治把这些人的魂魄困在画框,而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这群魂魄困不住了。
十八楼。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