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那一支脉,多次潜入村庄也没有找到蛊母的原因,谁能想到村长竟然会这样做,直接把蛊王明目张胆的带在身边。
村长现在既有即将找回蛊王的期待和激动,又怕出了什么意外鸡飞蛋打,自己的蛊母也没了。
赵书青脚步声有序,对于青竹小筑他不熟悉,也不陌生。
之前带楚逢月来过。
想到赵竹音可能躲在暗处,他手臂的肌肉不自觉绷紧蓄力,处在警备状态。
就在这时,一阵琴音从赵竹音以前经常抚琴的琴室传来。
男人停住脚步,视线落在那唯一开灯的房间里。
隔着轻纱,可以看到她如枯槁干瘦的手,正在勾弄琴弦。
“好久不见,书青。”她的声音依旧温柔细腻,和往日没有区别。
赵书青站在原地,并没有答话。
他和赵竹音的交集并不多,以前赵鹤把她带回来时也只见过几次,后来赵鹤提出那个荒唐的想法,赵父直接否决。
也是因为这样,赵竹音被禁止去老宅。
对于这位所谓的堂姐,他实在是没什么印象。
“楚小姐也来了吧?怎么不出来见见我。”赵竹音自问自答道:“可能是因为不敢见我吧,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屡次和我作对。”
“先是破了司徒家的孤金局伤了田川真人,又利用洛观骗我,施展鬼门十三针,他因此成了阴蛊,要靠吞噬我的运气存活。”
“楚小姐,你说这些旧账,我们该怎么算呢?”琴声从激烈到平落,最后停歇。
琴弦应声而断,一股黑色的气场直扑赵书青面门而来。
楚逢月大步跨进院子,指尖一道明黄符纸甩出,黑色气场像是遇到了克星,顿时消弭无踪。
她冷嗤:“赵竹音,有这功夫来质问我,不如先和你的债主算算蛊王的账!”
除了喇叭不响,其余哪里都响
赵竹音闻言,瞳孔骤然一缩。
“竹音!把蛊王交出来!”村长一声厉喝,黑猫快如闪电,朝琴房扑过去。
女人想要逃,可周围强大的气场将她禁锢,动弹不得。
因为蛊母引发蛊王躁动,赵竹音蛊毒发作,从手臂到脖颈,红色的血线蜿蜒向上,她面露狰狞。
养蛊的人本来就要承受蛊毒的反噬,只有吞噬别人的精血才能平息。
平时还要用气运来喂养蛊王。
“痴心妄想!蛊王本来就是我的!”赵竹音不复往日的温柔似水,她使用巫力催动幻术,四周又弥漫黑色雾气。
而暗处的温珩也极为痛苦,原本就惨白如纸的脸色更是难看,手腕上的血痕鲜艳欲滴。
没有人注意到他,男人也在极力忍耐。
“冥顽不灵!当初就不应该把你再带回去。”村长冷哼一声,嘴里开始念咒。
跟他比巫术?再回娘肚子里练个十年八载吧!
他们这一脉从来没想过用来害人,幻形是以前为了躲避另一支脉的追杀,而其它咒术大多是为了诛邪。
同样的传承,在另外一个支脉手里就变成了害人手段,这也让村长怒不可遏。
楚逢月反而成了旁观者,她拉着赵书青退到一边,将战场留给村长。
这是他们内部的事,可以内部解决。
至于温珩的用处,就是在村长废了赵竹音的巫蛊之术取出蛊王后,把她关押进特殊监狱。
赵竹音逐渐显露颓势,因为没有精血来源,再加上竹川带来的消耗,她身体非常虚弱,缠绕在她身边的黑色也逐渐消失,露出瘦弱的身躯。
再也撑不住,她瘫软在地。
村长看准时机,在她腕上一划——
女人脖颈的血线下面有东西在蠕动,黑猫不停叫唤,蛊王兴奋起来,游离到她手臂。
就在村长面露喜色时,一道罡风席卷过来,想要趁机抢走蛊王和蛊母。
楚逢月随手甩过去一张离火符,黑影被灼伤,骤然后退。
“又是你!”黑衣人全身包裹在宽大的法袍中,从头到尾没有露出半点相貌特征。
喑哑的声音听不出是男是女,看身高大概在一米七五,比赵竹音还瘦弱。
他的法袍背后有显眼的蛟图腾,村长一眼认出,怒道:“你们这一脉还真是不知羞耻!”
看上了什么只想去抢夺,永远躲在阴沟里。
还好他出手快,把蛊王和蛊母全部收了回来。
黑衣人冷笑,但也没做出任何争辩,意味不明道——
“风水师和巫师井水不犯河水,有些事情你最好还是不要插手,免得到最后毁了这身道行。”
“那个蠢货——”黑衣人看向院子外面,“就当是送给你的见面礼。”
黑衣人一挥手,赵鹤被一团黑影携裹进院子,摔在地上。
在他想要脱身离去的时候,蓬头垢面的村长抬手,虚空一抓,咬牙切齿道:“装什么逼!你们那一脉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吗?!”
“楚小姐,别信他,诈你的!”
目光落在摔到赵鹤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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