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手:“您……您觉得,能成功吗?”
老爷子没能回答他,刚才和楚逢月的对话,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气力。
楚逢月买了最近的一班飞机,她给侯师傅打了电话,麻烦他准备一些材料,她下午去他店里。
“好,您直接过来就行。”本来接了活的候师傅听到她的话,直接倒车,面包车重新驶向陵城。
飞机场起飞,白家就传来丧讯。
白老爷子,去世了。
下了飞机,楚逢月收到白家家主的短信,她回复:【按照计划进行。】
女人头也不回往出口走,她提前叫了车,坐上出租直接往侯师傅那边去。
白家上下陷入悲痛中,屋檐挂着的白灯笼在风中飘摇。
收到消息的同行们纷纷动身,从四面八方赶来吊唁。
龙虎山,在打坐的老天师蓦然睁开眼睛,随后摇头:“天命难违。”
而北方孔家,被称为老祖宗的孔老先生也悠然长叹,眼底带着超脱生死的平静。
丧事照常进行,和家族其他人不一样,主持丧礼的家主眼底带着期望和急切,时不时看向棺边的两盏长明灯,只希望楚师傅快点回来。
她说要等到第七天还魂日的时候才能点灯拜斗,哪怕家主再着急,也无济于事。
家族其他人不知道还有这回事,哭得情真意切,对于家族里最年老的长辈,他们由心底里尊敬。
他们这卦师一脉能延续至今,老爷子当年吃了不少苦。
白垣跪在棺前烧纸,看着棺前两盏油灯,悲痛之余,他在想为什么楚小姐会忽然离开。
哪怕已经择好吉地,等岁数也会等到下葬后才会离去,他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但又想不出来。
白雾几乎哭晕过去,老爷子对于小辈们发自心底的疼爱,而且白家没有女孩不能学卜卦的规矩,他真正做到了不偏不倚。
白家的悲痛也感染了来吊唁的人,他们都是玄学界以及和白家有往来的客户,陆续排队上香。
楚逢月到侯师傅的店铺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她没有过多废话,直接画了图纸:“我要定制法器,七天之内,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帮我做七盏莲花灯。”
侯师傅看了一眼,直接说:“没问题,我打电话叫师兄弟们来帮忙。”
他的师弟并不是都像马师傅那样,是风水师,也有法器大师。
楚逢月点头,现在要考虑的就是蕴养气场了。
开辟气场她可以做到,但是短时间内蕴养气场不可能,只能麻烦另外一个人。
“赵警官。”她语气平缓,“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可以过来一趟吗?”
在办公室批阅文件的男人放下笔,起身拿上西装外套,沉稳道:“地址发给我。”
发送定位,楚逢月终于松了一口气。
尽人事,听天命。
剩下的就看白老爷子的运气了。
侯师傅叫来四五个师兄弟,他们知道楚逢月的身份,虽然不算是同一行,但还是恭敬打招呼,然后各自忙碌。
楚逢月也没闲着,她借用侯师傅这里的东西,将红纸裁小,写上白老爷子的生辰八字。
写完后,她坐下来歇了会儿,又开始用朱砂画符。
赵书青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站在桌前,神色认真执笔画符,发丝从耳后掉下来也无暇顾及。
“来了?”楚逢月头也没抬,“你先坐会儿,等一下就有活干了。”
漆黑的眼眸看了她许久,赵书青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打开手机邮箱开始处理邮件。
今夜灯火通明,楚巫不知道他妈回来了,被灰仙抓着背课文,脑袋一点一点,不停打瞌睡。
而南星,正在度过漫长又难熬的一晚,悔恨的眼泪从眼角流下,手指几乎要把床单抓破,还要听着身上人的羞辱。
村长在供桌香案下睡觉,时不时伸手抓点贡品吃,黑猫惬意的躺在他腿上。
楚逢月画了一沓又一沓的符纸,赵书青已经对符纸在空中到处飘免疫了,他专心做着自己的事,身上还放了两盏莲花灯。
洛观点了饭菜带过来,见都在忙,招呼道:“先吃饭,吃完饭再继续。”
侯师傅动了动酸痛的脖子,他放下工具,起身时腿又麻又胀,险些摔倒,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
所有人都没有问楚逢月要做什么,她说了就照着做,赵书青也一直没有出声。
画完最后一张符,空中乱飘的符纸也缓缓落回桌面,楚逢月放下毛笔,揉了揉手腕:“吃吧,今晚加班做完,我要连夜赶回岭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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