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逢月对这些不感兴趣,她问:“那个花瓶真的是你从小摊上淘来的?”
“……不是,”安堡靠在门板上,后怕地拍着胸口顺气:“那个花瓶是别人给我的。”
“算是委托拍卖吧。”因为涉及到隐私,之前他就没说实话。
现在人家都救了他一命,自然不好藏着掖着。
“我们这行可以承接别人的卖品,不过拍卖结束后,拍卖成功对方要交一成的费用,拍卖失败也需要付一点手续费。”
“卖家是外省一位姓赵的小姐,这个花瓶是她直接邮寄过来的。”
他当时拆开快递就觉得这玩意不值钱,就是个品相不错的工艺品。
也就是花纹独特点,有些喜欢收藏奇珍异宝或者稀奇古怪的东西的人,可能会感兴趣。
一场拍卖虽然以昂贵的高端宝物为主,但也有中级和一般的。
这种其实就是顺带着凑个数,卖不卖的出去都无所谓。
“有地址吗?”楚逢月直截了当问。
“我给您看。”安堡赶忙摸出手机,找出之前拍的快递单信息——
“中南省戌城成华大道西街御景别苑五栋,赵莹。”
楚逢月找到赵先生的微信,对比他发来的定位地址,和眼前这个完全一样。
这位赵莹赵小姐应该就是赵先生那个中了邪的女儿。
“刚才发生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除了时诩。”楚逢月收起手机,嘱咐他:“最近不要接触古董之类的东西,阴气重,你身上的磁场还不稳定,回去让你家人找个高人看看。”
“或者直接去找青玄道长,就说是我让你去的,让他给你收收魂驱驱邪。”
“好,谢谢楚……大师。”安堡浑浑噩噩都应了,脑子现在还有点转不过弯来。
等他稍微平复了点情绪,两人出了卫生间,重新去包间。
除了时诩还清醒,其他人都喝趴了,看到他们进来,男孩嘀咕道:“怎么这么久啊,尿频尿急尿不尽?”
安堡没心力跟他贫嘴,往他身边凑:“兄弟,把你五帝钱给哥摸摸续续命,下回你看中什么我给你八折。”
铁公鸡哪怕是面对长辈亲戚也是从来不打折的,能从他嘴里听到这句话,时诩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见楚逢月没反对,他摘下五帝钱,交给安堡:“就一会儿啊,你怎么了?咦,印堂的黑气不见了啊。”
安堡刚戴上五帝钱就觉得呼吸顺畅多了,神经也没那么紧绷。
听到这话,他苦着脸:“不是,你他妈什么时候偷偷学会看相了啊?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一手。”
“那是,要不说我逃学这段时间干嘛去了呢,拜师学艺啊。”时诩下意识就要吹,见女人似笑非笑睨他,很快意识到场合不对,换了话题——
“刚才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我姐帮你了?”
“是,咱姐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想到那个花瓶,安堡咬牙切齿:“小诩,哥哥从来没求过你什么,你家在中南省不是有人脉吗?你帮我查查一个叫赵莹的小姑娘。”
“地址发你手机上了,我非得亲自去看看,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她要这样害我!”
楚逢月垂眸看着手机上赵先生刚发来的信息——
【楚小姐,我女儿又发作了,刚才我来给她送东西,也不开门,一直叫我滚,而且声音很奇怪……】
【我觉得里面那个不是我的女儿。】
“姐?”时诩刚才在和楚逢月说话,见她没回应,又喊了一声。
楚逢月头也没抬,她打开出行软件,订了最近的一班去中南省的航班。
现在是下午六点过五分,外面还能看到晚霞。
她买了明天早上六点的返程票,如果今晚能解决赵先生家的事,还能陪乌云去学校报到。
不行的话只能让灰老师或者辛奈送他去了。
“我还有事,”女人重新戴上口罩和墨镜,起身道:“小诩,今晚你不用回去,和安堡住一晚上。”
不等时诩开口问她去哪儿,女人径直往门口走,经过周进身边,脚步停顿片刻。
纤细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留下时诩和安堡面面相觑,也无暇顾及这一桌酒鬼。
辛奈送她去机场,楚逢月买的是最近的一班航程,进了站值机,她登上飞机。
陵城到中南省的戌城要一个多小时,坐在飞机上她闭上眼睛养了会儿神,醒来时就到了目的地。
赵先生早就接到信,亲自来接机。
看到她,男人眼里带着急切和抓到救命稻草的欣喜:“楚小姐!”
油卡,没有密码
楚逢月颔首,嗓音清淡道:“别着急,带我去看看。”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因为她语气太平稳,带有安抚的作用,赵先生原本焦躁的情绪缓解下来,亲自替她拉开车门。
等楚逢月上了车,他让司机回老房子。
“楚小姐……”这才半天不见,赵先生就好像苍老了几岁,浑身透露着疲倦不堪。
有很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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