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脑子好乱,潮水一般的记忆向她奔涌而来。
如削葱的手指抓着床头的木架,缓缓起身,她揉着胀痛的太阳穴。
直播间和外面院子里都没有发出动静,都在等她接下来的动作。
齐欢更是直接躲在郁金身后,一脸防备地看着她的房门。
“要不我们去把楚老师喊醒吧?”她担忧道。
南星昨天狰狞的样子历历在目,回想起来心尖都忍不住打颤。
“楚老师会生气吗?”郁金也在迟疑,听到有开门的动静,神经紧绷起来。
“怎么了?”陆致远诧异看来。
“……没事。”看到是他,情侣俩同时松了口气,然后神色奇怪道:“南老师,好像醒了。”
男人的脚步一顿,又佯装若无其事“嗯”了一声。
昨天他一直在想,南星这么做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有南家的示意,恐怕两者都有。
想着想着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特别困就睡着了。
而且昨晚睡的特别舒服,精神很放松,现在感觉状态很好。
阿扎砸完石头就跑了,他要回家等楚逢月给他送炸蘑菇。
沈斯年和秦画差不多同时醒来,外面院子里的说话声很明显,秦画揉捏眼睛懵懵懂懂道:“现在几点了。天亮了吗?”
沈斯年回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无奈笑道:“应该有十二点多了吧。”
说着,他伸手去摸口袋里的眼镜,可想到什么又立马收回。
秦画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见楚逢月睡得香,嫌弃道:“怎么这么懒啊,跟只小猪一样。”
沈斯年笑笑没接话,整理了下衣服,他起身往外走。
除了楚逢月和南星,都集结在院子里。
齐欢本来想问要不要煮午饭,可每当有这个念头,就会想到南星捧着鱼啃。
其实也不是很饿呢:)
南星终于缓过劲来,会回想起昨天的事,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过了一会儿,掀开被子起床穿鞋,看到门外几人时,她露出惊讶的表情,语气温和道——
“现在几点了?我起晚了吗?”
齐欢大着胆子仔细看她,现在的南星和以前的南星没有区别,还是那副温温柔柔的面孔。
那昨天的……
楚逢月正好也在这时出来,她伸了个懒腰:“都干嘛呢?不用吃午饭?沈老师,可以点菜吗?”
“……可以的。”沈斯年很快反应过来,语气温润道:“除了鱼,都可以。”
陆致远也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秦画腹诽:就知道你是个腹黑的,阴阳人还用这么和缓的语气。
南星也不恼,她有意装作不知道昨天的事,其实心里已经把沈斯年记恨上了。
在她看来,沈斯年和秦画都是楚逢月那边的,都是故意想看她出丑。
哪怕恼得要死,心里早就翻江倒海,可脸上没有显露半分。
不过有意思的事,除了楚逢月和秦画,其余几个面子上过得去的人也没有搭理她。
“楚逢月,你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秦画拉过女人的胳膊,拽到门口:“村民们这两天不是闭门不出吗?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应该也没做什么惹村里人不爽的事吧。
“谁知道呢,可能天气太好,在家呆不住。”楚逢月随口敷衍道:“人家还有药田要打理,谁像你们似的,在这玩就有钱掉到口袋里。”
“我可没有,我还投资了呢!”秦画不服气道。
楚逢月笑笑,不置可否,推开她去洗漱。
见几人故意忽视自己,南星垂着眼睑,安静地站在原地,指甲不自觉掐进肉里。
不是,你怎么还恩将仇报呢?!
得知儿子又去砸窗户了,阿苏赶紧烙了酥饼端过来。
这是进村后第一个主动接近他们的村民,嘉宾们还有些不敢置信和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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