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沉默一阵,那边说:“我也有点事需要楚小姐帮忙。”
和时诩对视一眼,直觉告诉楚逢月,他出事了。
“地址发到我微信。”女人接过电话,镇定道:“半小时内到,在家等着。”
看了眼时间,男人语气微滞。
“嗯,好。”
她刚挂断电话,秦母再也忍不住,焦急问道:“楚小姐,你过去了,阿岩该怎么办?”
“秦岩不会有事,小诩你还记得之前我给你的道家令牌吗?”
时诩想了一下,点头:“就是之前在海岛雷击的椰木吗?请老道长制作的。”
“对,就是那个。你回家取一块放到他枕头下面,再劳烦道长您再念一遍九字真言。”
青玄道长也知道她要做什么,被雕成道家令牌的雷击木已经是法器了,再加上九字真言,再大的邪气都会轰然而散。
秦父也吩咐助理:“立刻封锁宴会现场的茶室!”
洛观收到师父递来的眼神,他主动请缨:“秦先生,我和阿良哥走一趟吧。”
看风水他不擅长,这种歪门邪道的东西还是更为了解一些,也许能帮到忙。
秦父自然乐意,这种事还是需要专业人士来。
“那就麻烦小道长了。”
洛观摇摇头,和师父说了一声,跟着阿良往外走。
时诩回家取令牌了,楚逢月和老道长说了几句话,又和秦父打了招呼,收回秦岩额间的厌胜钱。
指尖轻轻拭过,灰蒙蒙的铜币立马恢复原样,光彩夺人。
秦父暗自心惊,更加不敢小看她,亲自送她去院外。
没一会儿,女人驱车根据赵书青发来的定位行驶。
市区限速,再加上在秦家耽误了许久,她来到赵书青家里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四十三分。
这是高档住宅小区,因为男人提前和门卫说了,所以她顺利进入地下车库。
从电梯上去,到十二楼,脚步停在二零四。
“叮咚——”纤细的手指按响门铃。
男人很快开门,见到她丝毫不意外,高大的身影挡在门口。
“楚小姐。”赵书青垂眸,睨着眼前到他下巴的女人。
“你中邪了。”打量他的气色,楚逢月直接了当道:“如果不想晕在门口,立刻进去。”
“……”
赵书青当过兵,也当了几年特警,对于这种玄学的事刚开始是不以为意的。
直到遇到她。
撑着门框的手松开,男人侧身,让她先进。
和她预想的一样,像他这种冷硬的男人,家里装修风格也是偏冷色调的。
除了黑白灰没有别的颜色。
坐在沙发上,她放下包包和手机,摘下厌胜钱递给他:“自己戴?”
男人颔首,熟稔地接过红绳,往左手腕上系。
和上次在纪家别墅一样,他没问为什么。
楚逢月靠在沙发上,好奇看他:“你是不是知道自己中邪了?”
“嗯。”男人动作稍微停顿,而后又继续:“出了茶室我就觉得有些异常。”
“什么异常?”
“熏香。”他肯定道。
楚逢月又给秦江打了个电话,让他找洛观看看茶室点燃的熏香有没有什么问题。
“你气场比普通人的强,所以撑到现在还没出事,而且对方应该是针对你来的。”女人说:“陆青淮现在应该也不怎么好受,秦岩昏过去了。”
男人没有多少意外:“陆家和秦家认识不少玄学人士,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戴上铜钱手串,他能感受到原本有些昏沉的脑子轻松了许多。
不是他不想提醒陆青淮和秦岩,而是在上车时才察觉不对,而且一路上有人在跟着他。
想看看背后的人到底要做什么,他装作不知情,以免打草惊蛇。
接到时诩的电话是意外,因为他知道,时诩和楚逢月在录制节目。
至于为什么会开口让她过来,一是她明面上的身份是明星,下手的人可能不会有所防备。二是他也不认识其他的玄学人士。
哪怕是到现在,他也没想过把这件事告诉家里,让他们请人过来。
像赵家这样的大家族,和风水师是时常打交道的。
只有他这种常年在外并且在部队的,对于风水并不怎么感兴趣。
“你好像知道下手的人是谁。”楚逢月笃定道:“熟人?”
男人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过来,在她对面坐下,没有否认。
“让我来猜猜是谁……”接过水,她语气懒散道:“不会是你那个堂姐的爸爸,你二叔吧。”
赵书青有些意外,为什么她经常有意无意提起赵竹音,并且也直接开口问了。
楚逢月也没有隐瞒:“那位赵小姐有些手段在身上,我对她手腕上的八卦铃很感兴趣。”
赵书青沉默片刻,只是“嗯”了一声。
之前她主动找他吃饭,让他有一瞬间的错觉,她对自己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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