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老神在在点头,“这就是风水的神奇之处。”
“……”无语至极,村长歇了嘚瑟的心思,老老实实带他们去宗祠。
他算是发现了,这群风水师还挺会往自己这个行当贴金的,有点贪天功为己有的意图在里面。
看到这群身穿法袍的人,族老们虽然面有异色,但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他们以前见得太多了,对风水这个行业的了解也比现在的小孩子深。
是的,村长哪怕四十多了,在他们眼里也还是小娃娃。
想当年,村里有人家办红白喜事或者修建房子,没有风水先生的发话是不敢妄动的,那个时候对风水的普及是已经融入了日常。
十里八乡有名望的风水师地位非常高,如果他家要办什么事,大家伙不用招呼直接就去了,更别提工钱什么的,饭都不用管。
可是后来没过多久,风水逐渐没落,现在倒是没那么多讲究了,不过黄道吉日择地这些依旧保留了下来。
“老先生。”程方率先和他们打招呼,自报家门:“我们是陵城市玄学协会的,这些都是全国各地有名的风水师,我们听闻西北角那栋宅子经常出事,过来想解决一下问题。”
“宅子你们已经去看过了吧?”在编写族谱的老人搁下毛笔,问站在旁边的村长:“狗子,你去让人给师傅们泡茶。”
被叫小名的村长有些尴尬,他尽量忽视众人投来的揶揄的笑,溜去叫人了。
这么多风水师,他一个人也招呼不过来。
村长没说谎,宗祠确实够大,里面的大厅就能摆下一百八十桌,容纳这些风水师完全不成问题。
村民们结婚摆酒都是在这,还有平时开会,所以桌椅板凳都是现成的,他们直接坐就行了。
“老先生,宅子我们去看了,暂时没有发现问题。”程方坦然道:“过来就是想问问,那个宅子在八二年前住的房主,出过事吗?”
几个老人对视一眼,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老先生?”程方又喊了一句。
看他们这遮遮掩掩的模样,好像有什么隐情啊。
风水师们都是善于察言观色的,平时接触的人太多了,有时候明知道这样不礼貌不客气但依旧出言伤人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清傲,看不起你。
对于随便可以得罪又看不顺眼的人,自然用不着假以辞色。
“算了,这件事瞒了这么多年,也没必要再瞒下去。”有老人叹了口气,见老伙计们都没有出言制止,干脆一吐为快——
“以前啊,我们这遭过山匪。”
那是解放后没多久时的事,“因为地方偏远而且背靠十万里大山,部队当时剿了几次匪都没剿干净,到了七十年代还是有流匪逃窜。”
程方面色一怔,听他继续说。
洛观也坐直身子,聚精会神。
“那个时候我们不叫村,是叫生产大队,有民兵连长。”
回忆起往事,族老眼里带着痛心和怅然:“多么年轻的孩子啊……”
说到这,他眸底火光闪烁:“如果不是村里出了软蛋叛徒,他就不会牺牲!”
随着族老的话语,一切很快明了起来。
当时村里一户人家,为了活命,伙同山匪欺骗民兵连,民兵们和连长都被杀,村里的财产被洗劫一空。
而那户人家也跟着山匪消失了。
他们的房子是生产队分的,自然就收了回去,最开始是住知青,后来卖给了村里人。
可就是卖出去的时候,开始出事了。
楚逢月也明白过来,老人们不愿意提这件事,是因为太不光彩,祖上可是出过状元郎的,现在不能被后辈污了名声。
也是因为这样,族老们决定把那家人从族谱上除名,当做这里从来没有过那家败类。
“您还记得那家有几个人,叫什么名字吗?”楚逢月再次开口。
“出卖村里的是叫纪大柱,他有两个儿子,名字我们记不太清了。”当时都是叫小名,还真没注意这些。
说到纪大柱,老人们咬牙切齿:“这家狗东西,现在也不知道还活着没,说不定早就被土匪杀了。”
土匪能是啥好人,与虎谋皮,迟早丧命。
听到这,楚逢月心里隐隐有个猜想。
另外那些风水师也不是傻的,他们问道:“您的意思是,后来再也没见过这家人了?”
“是,他们就算活着,哪还有脸回来?敢踏进村子半步,直接被抓去打靶子!”
知道族老们心中愤慨,不管什么时候,出卖族人的叛徒是最可耻的。
风水师们互相眼神交换,喝完茶,起身道:“老先生,我们再去宅子看看。”
相信很快就能有答案了。
楚逢月慢悠悠跟着走,走到祠堂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那一排排的牌位以及悬在顶上的状元牌匾以及无数功臣匾额让她不由肃然起敬。
这个祠堂应该也是高人指点布局的,一路走来没有看到明处的排水道,踩上去隐隐有排斥力。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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