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没在医院见过,她都要闹了。
现在,病的还挺严重?
她扯着书包,扭头朝外走,打算迟点再来找陆让,一转身就跟人撞了满怀,鼻子那叫一个酸。
生理性泪水糊一眼,辛甜朦胧中对上陆让抱有歉意的目光。
他扶着人,声音温柔,“撞哪了?手拿开我看看。”
辛甜瓮声瓮气,“鼻子疼。”
陆让顺手将东西揣进怀里,“我给你揉揉?”
只是抬起手,指头微顿,对着那秀挺的小鼻梁碰了碰,顺着梁骨检查一番,凑得近了能闻到淡淡的雪花膏香味。
辛甜拉下他的手,“你走路怎么都不带出声的。”
陆让余光瞧见家里爷爷那门帘晃动,低头看向口袋里露出来的半截信,“光顾着看信,忘记看路了。”
辛甜不满地控诉,“那幸好是我,撞到别人怎么办。”
抬头盯着已经养得细皮嫩肉的陆让,吓唬他,“让你负责怎么办!”
陆让瞬间眉开眼笑,盯着她故意说:“愿意的。”说着就抓住手不放。
辛甜瞪一眼,胡搅蛮缠,“要不是我呢!什么信让你这么专注!是不是背着我交笔友了。”
陆让抽出信,“你看看。”
辛甜挑眉,也不客气地接过来,“早上我跟哥哥出去吃早饭,走正门进来还看到小黑板上写了你的名字,还说告诉你一声。”
陆让:“早上吃了什么?”
辛甜:“面……等会,这信首都来的!”
她皱起眉头,看了眼陆让,又低头去打开信,没瞧见身后门帘晃了下,一边崩得紧紧的,像是被什么抓住。
信已经被拆开,陆让显然已经看过内容。
辛甜从头开始看,第一眼就炸了,“陆爷爷得了癌症!”
她第一时间联想到医院,继续看下去,心头的火气倒是被激起来。
信里头没写什么大事,就一个主题,骂陆让。
老爷子生病了,骂陆让自己没照顾好,怪不得到他当儿子的身上。
找医院?别想趁机把糟老头子送回来丢给他。???
得癌怎么了,一把年纪半只脚入土的老家伙。
治什么治?双方都断绝关系了别想蹭上他们。
让陆让别想趁机问他要钱,要钱没有。
后头的字迹明显潦草许多,显然气上头写得快了。
对方骂陆让命毒,谁对他好都要被克,如今是老爷子,以后没准就是他,让他有事没事别联系。
话里话外净捡着戳心窝子的话写。
辛甜气急,门口不择言,“你妈妈呢?就这么任由他说。”
不是说俩人现在结婚了。
陆让坦然,“她现在有儿子。”
辛甜:“那他也是陆爷爷的儿子,陆爷爷生病竟然一点都不管!”
陆让:“嘘,小点声,爷爷还不知道我给首都寄信。”
辛甜:“那咱们就不理他们,陆爷爷的病医生检查怎么说?如果缺钱只管跟我说。”
她,有钱。
陆让拒绝,“真该让爷爷听听这话,让她知道你对他的好。”
辛甜眯起眼睛,“陆爷爷什么时候对我不好了?”
她接触下来,陆爷爷对她一直还算不错,没红过脸,没呛过声,干什么都好声好气的。
陆让说:“爷爷……”
突然门帘被掀开,陆景贤红着眼走出来打断陆让的话,“回来了。”眼睛却盯着辛甜手里的信。
辛甜也吓一跳,赶紧转身将东西背到身后。
陆景贤抬头,看着俩人一前一后站着,心头愁绪百转,最后汇集在心头,都敌不过刚刚在屋里模糊听到的那一句:一点都不管。
他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是首都来的信?给我看看。”
辛甜回头,陆让主动递过去,没有迟疑。
他说:“爷爷你看,厨房没菜了,我去食堂打饭。”???
辛甜一脑门问号,然而信交到陆爷爷手里,人就被陆让给拽走了。
出了巷子,辛甜才拉住人,“你不怕爷爷出事!那信上……”
看着满篇是骂陆让的,可变相是放弃陆爷爷。
她追问,“陆爷爷到底什么病?”
陆让:“他年轻时候就是学校教授,吸了十几年的粉笔灰,一直有支气管炎,劳作那几年倒是好些,这不重新上课后又有点复发。”
辛甜虽然不是医生,但是听这病,不是什么癌症啊。
“支气管炎,很严重?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
“支气管炎照顾好了不影响太大寿命,肺癌影响会大点。”陆让轻描淡写。
“!!!”
陆让看她震惊的小嘴张圆,出了小巷恋恋不舍地放开她手。
他笑道,“报告检查是肺癌。”顿一下补充,“晚期。”
辛甜最先是震惊担心,随即是疑惑奇怪,最后是莫名笃定。
她迟疑地问,“这是你诊断的,还是医生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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