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长开了,绿色的外衣衬出她深棕色的秀发和玫瑰色的嘴唇;她也是所有女孩中年龄最长的一位,以前玩游戏便是她带头定规矩,如今更是举手投足都带着蜜果初熟的魅力。
或许是同为鸟使魔的主人,克丽缇娜近来对莳萝异常亲近。女孩扯了扯斗篷,把鹦鹉赶下去和大白鹅玩,一彩一白,歪头互看,倒是挺有趣。
“一瓶夏梦加上不差的脸蛋,峻丽河的凡人最常使用的爱情魔药。”
克缇丽娜虽然摆出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姿态,但嘴里却滔滔不绝说出自己的私密:
“应该是我母亲还是父亲,反正一个平民勾搭上贵族绝对没好事,如果恰好还让他的配偶知道……嗝!幸好我的女士经过此地,那人用一瓶夏梦祈求她带我走。到现在我才相信,每当我有美酒喝,肯定有坏事要发生,妳瞧,喝完这杯,我们明早就要去送死了。”
莳萝感觉不到酒的热度了,气氛有那么一刻凝结,却又被更高昂的声音打破。
“那就在死之前多喝几口酒吧!!”
酒精让致命的贝姬也变得柔软无害。不过这个来自南方的女孩虽然醉了,随着她狂热不失曼妙的舞蹈,深褐的肌肤倘下蜜色的汗水,一尾美艳的碧银蛇纹在其中若隐若现,栩栩如生。
只是莳萝很快就发现那是真蛇,危险的使魔此时紧紧盘附在少女腰间,以免主人重心不稳把自己摔下去。
黑发少女现在敢肯定自己是在场唯一清醒的人了。
“恩?”
克丽缇娜放下酒杯,被莳萝的动作吸引:“梳妆盒?”
莳萝终于有机会好好欣赏自己的生日礼物:盒子中央是一幅充满异域风情却又极为熟悉的图画:金铜的太阳环镶着棕梠叶的边框里,一只红色的人狼手捧一张形状优美的木弦乐器,正试着蛊惑一名皮肤黝黑的女孩,异国的发色和肤色,不变的只有浓浓的警惕和杀机。
“这不是米达大人的大寓言吗?”
贝姬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湿发垂落脸庞,蜜色的肌肤汗水涔涔,白色的纱衣彷佛发着光。
莳萝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个安全的距离,贝姬总能无声无息靠近一个人,三不五时就来一个熊抱,自从她得到剧毒水银蛇托尔客后,她的怀抱也变得更加致命。
贝姬特别喜爱个子娇小的莳萝,黑发少女让她想到小时候养的一只黑丝绒鼠,那是从东岸来的稀罕物,乌溜溜的,小小一团,看了就让人想好好捉在掌心疼爱;这也使得莳萝好几次惨被她“蛇绞”,差点没窒息在她怀里。
她没注意到莳萝悄悄挪位,兴奋地指着上头的画道:“哈,一只红狼,我敢打赌这是拜佛勒庭那里的大寓言。“猩红诗人”可喜欢那里的美少女!以前我姨婆每晚都要说一遍他怎么把人从手指头开始慢慢吃掉,吃完后还会当场为那个人写一首挽歌。”
拜佛勒庭是南岸最富盛名的大港,贝姬兴致一来,就用家乡话唱起了“狼人之夜”,这是每次大寓言游戏前的开场曲。熟悉的旋律一响起来,就连克丽缇娜也放下酒杯,跟着兴致勃勃唱起来,然后是海莲娜小声得像蚊子叫。
让莳萝惊讶的是,就连葛妮丝也放下弓箭加入她们。不管怎么样,都比烂醉到天亮好。
“……日落时分,黑夜滋生罪恶,魔狼脱下牠的人皮外衣,开始牠的狩猎!闭眼吧,闭眼吧,不要被无垢的白狼欺骗,漆黑的心亦是无垢;遮耳吧、遮耳吧,不要听信红狼的花言巧语,灾厄便是如此脱口而出;逃跑吧、逃跑吧,黑狼紧追不舍,你只能不断走向死亡……”
流行民间的小寓言只有四种角色的粗暴划分,莳萝手里这副大寓言之所以珍贵,不仅仅徒有华丽的外壳。当盒子一打开,散落的瓷牌五颜六色,拼成一整张维托克伐诺的地图。
黑色的铁骑士挥舞着教会的旗帜,尽责地守护手无寸铁的村民,唯一的武器是卡奥沃尔森的猎狼犬;唯有镀银的圣堂骑士才有资格挥舞银剑斩杀恶狼。
镶有珠瞳的银月使者带着圣兽穿过黑耀石的星夜,寻找隐密其中的魔物;而信仰自然三女神的绿仙女深受村民爱载,化作行医者游走在开满珐琅鲜花的摇篮平原;呼风唤雨的海女巫则躲在青金石的大海,为那些无辜的祭品和落难者提供庇护所。
与这些明艳非凡的神使们对抗的,是三张漆黑的卡面;
第一张像是一团黑夜中的孤月,漆银的兽形镶着一双鲜绿的明目,与月女巫牌相映成辉。无暇的银狼曾被认作是神的使者,甚至在远古时代被人类部落绘在图腾上崇拜。
他们美丽的人形能轻易潜入人群、迷惑愚人,所以人类的城市一直是牠们最安全的地盘,大批的咒缚人狼心甘情愿为这些“高贵的野兽”服务。
而第二张彷佛是在黑夜之中烧开了一团红火,鲜红的玛瑙石烨烨生辉,神秘的红狼总是行踪莫测,最出名的“猩红的诗人”游荡在南方的拜佛勒庭,他的人形通常是一名热情富有才气的乐手。
猩红的诗人会礼貌地等待人类邀请他去做客,然后选择主人家的一个孩子直接吃掉,最后用沾满鲜血的大嘴留下不祥的诗歌,而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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