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昆仑这边更早,蓬莱在很久以前便决定要让洞幽做掌教继承,一是因为景云的二品金丹,二是因为天工坊在铸器方面的独霸,三是石琉璃本身的术算之能和缜密思维,使得其成为了管理宗门的不二人选。
从这个角度考虑,自己即便是和她产生了利益冲突,最多也就是互相吵嘴争辩,却不大可能真的撕破脸皮,出手攻击。
换言之,有什么是会导致自己立刻对她转为敌对立场的?乃至于石琉璃做出判断,宁可欺骗自己去帮绛霄对付那大天魔,也不能让自己先抵达海底石窟的?
从这个方向去考虑,结论就很明显了:
长庚。
若石琉璃要对长庚不利,自己绝对会和她翻脸。
结合之前的推论合二为一,那就是在那里的要么是景云,要么是长庚,甚至两个人都在也有可能。
石琉璃预先判断出自己到了那里,立刻会和她转为敌对态势,所以才用言语算计绊住自己,私底下抢先去那海底石窟。
“所以师兄和景云在互相争斗!”徐应怜终于得出结论,“一旦我到了那里,肯定会帮助师兄对抗景云,而这是石琉璃不想看到的,所以她才中途弃我而去!”
“不对吧。”识海里的凤澜说道,“下面不是没有打斗痕迹吗?”
“也未必到了要打斗的程度。”徐应怜认真说道,“或者只是互相敌视,但并未动手呢?”
“若是那样,你在和不在又有什么区别呢?”凤澜还是觉得不对,“石琉璃最忌惮的,应该是你的斗法实力,毕竟你在这方面胜过她太多。她担心打不过你,所以要将你拖在上头。”
“但下面没有斗法痕迹。”徐应怜说。
“所以未必是景云和长庚都在下面且互相敌对。”凤澜总结说道,“有可能下面只有景云,石琉璃担心你对他动手。”
“为什么不是师兄在那里,石琉璃要对他动手?”徐应怜下意识反问,随后又迅速反应过来。
石琉璃怎么可能打得过师兄……我攻击那景云倒是说得过去,可我为什么要杀景云?
“会不会那景云其实是个天魔?”凤澜突发奇想说道,“你看,凡生道副宗主的真实身份,不就是个大自在天魔吗?”
“这倒是有点可能。”徐应怜失笑说道,“若发现那景云乃是天魔,我肯定是会翻脸的。那洞幽要是包庇对方,我也只能当她是走火入魔,一并打杀。”
“但你说的这个绝不可能。景云可以是人族内奸,但不可能是什么天魔,除非你觉得万象仙人是个会被幻术蒙蔽的傻子。”
“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凤澜说道,“之前不是说有妖族试图潜伏人界,盗取太阴素鸣剑吗?”
“都是十几万年前的事情了……”徐应怜叹气说道,“现在至少宗门大阵和许多禁制,都会有探查血统气息的功能。”
“不是天魔,也不是妖族,那为什么能让你翻脸?”凤澜随口哈哈笑道,“总不可能是昆仑内奸吧?”
“你是说师兄?”徐应怜无聊说道,“那景云怎么可能是师兄……”
接着,她忽然就卡顿住了。
因为她猛然想起来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在羽庭门秘境之中,亲眼看见石琉璃替某个男人,挡下了安知素的攻击。
那个男人自称“道号望山”,曾在白城附近戏耍过自己,且徐应怜直到如今都高度怀疑对方就是师兄。
但本应和师兄毫无瓜葛的石琉璃,却突然替师兄挡下了攻击……
“不会吧?”徐应怜此时已经察觉到强烈的违和感,仿佛自己正站在地狱门前,想要前进一步探求答案,却又被莫名其妙的危机感刺得毛骨悚然,“景云,师兄……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这……”
她略微稳定情绪,随后又道:
“别的不提,师兄是怎么做到既在昆仑,又在蓬莱的?他一天也只有十二个时辰吧?昔日我和他朝夕相处,可从未见他频繁从蓬莱来回!”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凤澜也是一头雾水,“而且这结论根本不是我说的,不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
徐应怜沉默下来。
如果抛弃“师兄怎么可能做到这点”,那么一切的不合理都得到了解答。
自己若是在海底石窟见了那位“望山道友”,刚叫一声“师兄你站住”,然后只见石琉璃扑过去叫夫君,那自己绝对是当场气到炸裂,用赤羽九凤火和那对奸夫淫妇拼个你死我活。
从这个角度说,石琉璃当时欺骗并抛下自己,是拥有非常充分的动机的——她在羽庭门秘境之中的反应,无疑也佐证了这一点。
可是……
这还是太过匪夷所思,以至于徐应怜根本不想承认它是真的。
师兄就是望山,望山就是景云……
不行!我得过去找个说法!
她再次御剑而起,朝东海方向昼夜不休赶去。
在东南天柱附近,徐应怜未发现那姜魔女的踪迹,估计之前在海底一路追,也不知道追到哪里去了。
她又来到先前战斗的地方,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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