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会好好的
昆仑太清宗。
秋长天睁开眼睛,发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呆。
“那么,东皇界的龙陇,使命就此结束了。”他在心中和自己说道。
“喂。”昆仑镜突然出声说道,“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
“闭嘴,你这破镜!”秋长天立刻不爽说道,“我正沉浸在悲伤和愧疚之中,你不要给我来破坏气氛!”
于是昆仑镜便不说话了。
秋长天长叹一声,从石床上振衣而起,离开洞府,望向无边无际、白雪皑皑的连绵山脉。
心情也是一落千丈。
虽然已经提前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建设,但真正到了要离开小狐狸的时候,还是有种心如刀绞的感觉。
人非草木,焉能无情?
作为龙陇和龙狐在一起的无数个岁月,并不是一句“对不起,我只是为了补天石碎片”就可以抹消的。
秋长天凝视远方,良久无言,只感觉心中千头万绪,一团乱麻。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哇。
昆仑镜沉默地看着他,转头就问素鸣剑道:
“你觉得他是真的难过吗?”
“你不知道?”素鸣剑诧异问道。
“我觉得他是真的难过。”昆仑镜自言自语地说道,“如果他没有受到任何情绪的影响,肯定能将这场离去做得很漂亮,让龙狐根本察觉不出来。”
“打个比方,搞个假死陨落什么的……虽然龙狐会更难过,但至少也会彻底对他断了念想,这样后患也就被彻底抹去了。”
“而不是这样不告而别,让龙狐虽然会难过一段时间,但至少会存着一点念想,不至于太过绝望——代价就是龙狐不会放弃去寻找他,未来也可能会产生变数。”
“阿镜你是说反了吧?”素鸣剑吃惊说道,“如果他真的爱龙狐,不应该直接假死断去她的念想比较合理?这样吊着不是更过分嘛!”
“你不懂。”昆仑镜摇头说道,“所谓‘明知道这样做更合理,但只要想到对方流泪的样子,终归还是下不去手’,这种无法维持理性的感情才是真爱!”
“你这么说……”素鸣剑想了一下,似乎也没法反驳。
似剑主大人这种老奸巨猾的,真要抽身离开的话,绝对是断去对方的全部念想,不给任何希望的——不然万一龙狐发疯,搜遍东皇界不见陇影,跑到修真界寻夫来怎么办?
只能说是“真情毕露,丑态尽显”喽!
它在心里暗笑几声,嘴上说道:
“确实,剑主大人肯定是动了真情,实在忍不下心去继续伤害龙狐,索性便只能一走了之,眼不见心不烦,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呗。”
“唉。”昆仑镜也自责说道,“都是我的错。”
“若不是我叫他去寻补天石碎片,也不至于牵扯出这段情缘的。”
未必吧?素鸣剑心中暗想。
当初那龙狐的母亲,只是嘱托让龙陇将龙狐带去北溟梵洋,解决她身上的血脉冲突问题,可没说要让他和龙狐谈恋爱啊!
至于日久生情这种事情,龙狐她不知你的身份,小女儿天真懵懂也就罢了;龙陇你作为间谍,怎么可以和对方动真心呢?
“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它虽然心中不以为然,嘴上却附和昆仑镜道,“不过话说回来,至少这样的剑主大人,也不至于让我们对他彻底寒心吧?要真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无情无义、不择手段之辈,还不配我认他做剑主呢!”
“嗯。”昆仑镜还在叹息,但经过素鸣剑这么拐弯抹角地安慰,心情总算是好了许多。
但秋长天就没有这个福利,因此只是呆呆地看着远处,活像个没了林黛玉的贾宝玉般。
忽然,徐应怜从远处踏剑而来,看着秋长天在那里发呆,不由得心生好奇,降落下来,开玩笑道:
“师兄怎么还能站着入定的?”
“没事。”秋长天迅速回复意识,露出完美无暇的微笑来,“只是想到‘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故而有些伤感而已。”
“师妹,为何这世间总有许多不得已的难全之事呢?”
徐应怜若有所思,片刻后才道:
“天道五十,尚且缺一。人又何能强求完美?”
“便是以前的我,整天心心念念地想着超越师兄,如今也已经豁然开朗:若我时刻拿师兄作为标杆,一味强求要超过师兄,岂不就好像师兄身后的影子一样了?”
“我就是我,不会做任何人的附庸。”徐应怜笑着说道,“超不过师兄又有何妨,难道徐应怜就不是徐应怜了嘛?”
“这样简单的道理,连师妹我都能想清楚,师兄又为何会因此迷惘呢?无法强求的事情,看开了,放下了,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是啊。”秋长天沉默良久,长叹一声,“师妹说得极是,这次是我受教了。”
经过徐应怜一番安慰,秋长天心中的阴霾和抑郁,总算也去了一小半儿。
龙狐就是龙狐,即便没有我龙陇在身边,她难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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