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符合他这个神秘大佬的气质。
将阵法再次调整一番,魏东流便离开山谷,打算去五台山看一看通缉令。
上次在姜魔女的陪同下,本来是要去看的,结果路过坊市捡漏了万鬼邪精剑,只能赶紧回来将其安置,这次却不能再拖下去了。
脚踏缠着布条的万鬼邪精剑,一路朝五台山方向赶去,结果在半路上忽见紫色流光迎面而来,在他身前止住去势。
巧了,不是那姜魔女,又能是何人?
“魏道友,你怎么会在这里?”姜离谙焦急说道,“那烟老鬼将你卖了!”
“哦。”魏东流不动声色。
“他虽没有直接去找阴鬼道摊牌,却是驱动傀儡找了判官温阳,将我们俩的消息卖给了他!”姜离谙的语速又快又急,脸色阴沉说道,“我俩都戴着面具,所以你的身份还未暴露,但那温阳已经知晓我来自天魔道!”
“所以接下来,阴鬼道会和天魔道进行交涉?”魏东流询问说道。
“那倒不会。”姜离谙皱眉说道,“我估计烟老鬼拿不出实证,只能将万鬼邪精剑的特征,大致描述一番,用以取信温阳。”
“只是万鬼邪精剑失落多年,如何确定烟老鬼说的特征,是真的得到过这柄仙剑,还是从什么古籍上看来的?”
“因此,温阳大概率不会上报宗门,而是独自顺着这条线索搜寻下去,找到天魔道这边来!”
“原来如此。”魏东流颔首表示知晓,“你说的这个温阳,他厉害吗?”
“此人斗法极为强悍,同阶之中几乎难逢对手。”姜离谙沉声说道,“如果阴鬼道要评选一个‘金丹之下第一人’,那必然是温阳无疑。据说他曾经和金丹境存神阶修士拼斗过,而且对方到最后都奈何他不得!”
也就是说,是一个劣化版的秋长天了,魏东流暗自想道。
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姜离谙便越发为难,心想我都把温阳的实力直接夸大了那么多,这家伙怎么还一副毫不担心的样子?
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还是不认为温阳能查到他的身份?
甚至是……有把握能对抗温阳,不落下风?
姜离谙本就是个多疑的性格,想到这里,过去的种种迹象立刻在记忆里串联起来。
比如初次见面的时候,魏东流对她的天魔妙音大法无动于衷。
又比如后续第二次见面,魏东流对她准备的幽魂幻水仍然视若无睹——这玩意可是能让毫无防备的金丹真人也中招的。
再比如,他精通各种道法、御剑术甚至是阵法,也许并不是因为他博闻强识,天赋异禀,而是因为这家伙的修为根本不是筑基境……
继续深入思考下去,姜离谙便越发不安起来。
这家伙,该不会真的是一位活了很久的金丹真人,甚至是元婴老怪吧!
等等,元婴老怪可太离谱了,但金丹真人却不是没有可能。
假如他真的已经结丹,那为什么要假装还是化府阶,在石屏山里建立宗门呢?
就好像一个大佬,陪小姑娘过家家似的……
“对了,姜道友。”魏东流温和地道,“上次说到凡生道的通缉令,却不知是在五台山的何处?道友可否为我引路?”
“啊?哦哦,可以呀。”姜离谙微微一怔,然后便立刻露出如花般的笑靥来,里面甚至多了几分妩媚、讨好之意,“我这就为道友带路。”
不管他是不是伪装的金丹真人,姑且先和他处好关系再说,以后终归有机会利用的。
姜魔女毕竟是魔教中人。别说外人了,就算是同门的师妹、师姐甚至是师父,此时在她的心里,也不过是一个个明码标价的利用对象而已。
当下便带魏东流向北方飞去,殷勤说道:
“这魔教通缉令,乃是在五台山的朝阳洞中。”
“那朝阳洞里有一片崖壁,曾经被上古大能施过法术,可以在上面刻写对应的人名。”
“一旦名字所代表的对象死去,那名字便会从上面消失。”
“如此说来,倒是奇特。”魏东流不动声色,心中却是诧异。
“秋长天”可是假名!如何能对应到我身上的?
还是说,其实并没有对应到我身上,却是对应到另一个人身上了?
“其实,是和我镜中刻录的‘道心通明’的人设模板产生了感应。”昆仑镜无奈说道,“因为如果我不让它产生感应,他们就立刻晓得‘秋长天’是个假名了。”
“原来如此,阿镜你干得不错。”魏东流便松了口气,“也就是说,不会通过这种感应危害到我对吧?”
“那是自然。”
巧瞒温判官,迷惑姜魔女
五台山朝阳洞,岩壁之上,密密麻麻刻着各种各样的姓名。
每过一会儿,岩壁上就有碎屑簌簌而落,伴随着一个姓名的消失——那意味着又一个目标被人收割杀死了。
魏东流仔细看去,便看见上面不仅有秋长天的姓名,还有徐应怜的,以及林断山、段分海、关山月和安知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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