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说完话,卫均过来禀报:“三小姐,匪首已经抓起来了。”
徐吟点点头,转头问燕凌:“看看去?”
只要能和她在一处,去哪里都行。燕凌十分雀跃:“好啊好啊!”
匪首就关在地窖里。
夏天刚过,这地窖闲置了大半年,散发着一股霉味。
卫均提着油灯,引两人下去,口中提醒:“小心台阶。”
徐吟直觉伸手扶墙,又觉得脏污,正在犹豫,手腕被抓住了。
燕凌侧头笑了下,牵着她一步步稳稳走下去。
进了储藏室,他便松开了。
徐吟适应了一下微弱的光线,抬头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被捆在椅子上,衣服破损不堪,身上皆是血污,似乎处于昏迷状态。
“审过了?”她问。
卫均答道:“用了几次刑,什么也没说。”
说罢,他走上前,提起旁边的冷水,毫不客气泼到他脸上。
天气渐冷,匪首身上遍布伤口,冷水泼下来就是一个激灵,针扎似的痛。
“醒了?”卫均冷冷看着他,“还不见过我们三小姐!”
匪首闻言抬头,视线透过散乱的头发,看到他身后的少女。
只一眼,他便忍不住吸了口气。虽然年纪尚小,脸庞还有青稚的痕迹,然而她样貌之美,是他生平仅见。
这就是徐三小姐?竟是这般绝色,那已经长成的徐大小姐又该是何等风姿?怪不得主子不放心……
护卫搬了椅子下来,恭恭敬敬禀道:“三小姐请。”
徐吟坐下来,看着眼前的匪首。
“你叫邓大海?”
这是在审问他?匪首的嘴角提了提,像是嘲笑。他什么场面没见过?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也想从他嘴里问出东西来。
“是啊!”他笑着回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徐吟。
卫均被他的眼神惹恼了,喝道:“老实点!眼睛看哪里呢!”
匪首却也不怕他,理直气壮地回答:“徐三小姐不是在审我吗?那我看着她有哪里不对?”
卫均大怒,他那叫看吗?根本就是……
他还没想完,有个人走过去了。
“燕……”卫均才说了一个字,燕凌已经掐住了匪首的下巴,逼迫他张开嘴,不知道扔了个什么东西进去。
待他松开手,匪首便是一阵大咳,然而什么也没咳出来,只能喝问:“你给我吃了什么?”
燕凌笑问:“听说过蛊虫吗?”
匪首脸色微变,嘴巴张了张,眼神显而易见地惊恐起来。
燕凌意味深长:“你居然知道?不容易啊,这年头当土匪的,都知道蛊虫了?”
匪首顾不上回答他的问题,回想着刚才好像有东西爬过喉咙的感觉,顿时恶心起来,又是一阵干呕。
偏偏燕凌还在旁边幸灾乐祸:“别吐了,要是能吐出来,还叫蛊虫吗?”
说罢,他一指点下去,匪首顿时腹痛如绞,整个人都弓了起来。
这还不是单纯的肚子痛,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体内扭动着,慢慢从食管开始啃食,再进到胃,然后是小肠……
“啊!”他叫出声。
看他这般惨状,燕凌非但没有半点同情,还笑眯眯地看着,眼见他熬过一波,又是一指点下去。
如此三五回,匪首忍不住了,喊道:“你杀了我吧!”
燕凌笑了:“这就受不了了?还没得很呢!你如今吃下的,不过是蛊虫里最低等的白蛊,它只能寄生在你体内,咬一咬肠胃什么的,不值一提。听说过金蚕蛊吗?它不但以气血为食,还会在你体内产卵,到时候孵出好多好多小虫子,爬进内脏,钻进骨骼,把你的心脏、脑子吃出无数的小洞,密密麻麻……直到你变成一张人皮。要不要试试?
匪首的脸白了,再次道:“杀了我吧!”
燕凌却一点也不同情,仍旧威逼:“想死?哪有那么容易。知道给你们下软筋散的老头是谁吗?他叫黄士征,雍城人士,有神医之称。就算你咬舌自尽,他也能救回来!”
想死都死不了,匪首终于有了一丝恐惧。
又听燕凌道:“当然,你想死得痛快点也不是不行,徐三小姐最喜欢听话的人了。”
在他的目光逼视下,匪首终于缩了缩,松口了:“你想知道什么?”
燕凌笑了笑,退开来:“应该是徐三小姐想知道什么才对。”
匪首顺从地改口:“徐三小姐想知道什么?”
徐吟没有立刻接话,而是看向燕凌。
他微微一笑,和刚才威胁匪首的凶狠样子判若两人。
徐吟便也一笑。
既然燕二公子这么体贴,那这人情她就领了。
她转回头,再次发问:“你叫邓大海?”
“是。”
“清风寨大当家?”
“是。”
“清风寨是什么地方?”
匪首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们原是江北人,几年前兵败逃到此地。因为没有谋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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