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问。
“一份画报,好像叫什么…什么友?挺有意思的,我还是第一次知道电影明星这样配衣服呢!赶明儿咱也找裁缝做身这样的旗袍。”张毓敏指着其中的彩页评头论足。
“原来是《民友》,好像我前些日子订的。”我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一把将画报杂志翻到封面。
张毓敏被扫了兴致,又听到是我买的画报,自然不好再继续翻看,“原来是你买的,算了你先拿去吧。”
我收起画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伯母,我马上看完给您好不好?”
“不用了,一份画报而已,我想看可以再买。”张毓敏这下是彻底没了兴致,端起茶几上的咖啡道:“对了,平舒,魏岩给你买了栗子蛋糕,要不要我让王姐给你拿出来?”
我仔细翻了好久的画报,一张字条也没有,许绍钧这人不会以为我只是单纯地想看画报吧?到底顾鸣章有没有出狱,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啊?您说让王姐拿什么出来?”我没有在听张毓敏的话,愣了神只听到半句。
“栗子蛋糕啊,魏岩下午排了好久的队给你买的呢!”张毓敏又说了一遍,还特别强调了魏岩排了好久的队。
一听到栗子蛋糕,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原来我隔三岔五能吃到的栗子蛋糕,都是魏岩买的吗?
“是嘛,以前的也是他买的?”我将心里的疑问问出口。
张毓敏笑着摇了摇头,“除了他还有谁会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啊。”
“既然讲到这个魏岩,我要多说几句了,以前总以为他是个喜欢溜须拍马的家伙,可时日久了,他却好像融入了我们宋家,别说下面人挑不出差错,就连我都快习惯他的存在了。你伯父也挺喜欢他的,还带他出去见世面,魏岩不在家这几日吧,我倒觉得事事不顺心了,真是前些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张毓敏说得眉飞色舞,言语间都是对魏岩的肯定。
“哦哦,那就好。”我放下画报,总觉得张毓敏说的话有哪里不对劲,要知道她可从来瞧不上底下人的,如今居然正眼看魏岩了。
且不说宋家的人,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魏岩的存在的?明明没有时时刻刻在一起,却到处都能看到他的影子,我喜欢的花,总有人细心呵护;我想吃的蛋糕,总有人在我想吃之前送到,我想做的事,总有人为我费心安排这一切的一切,无一不是细致入微、体贴周到,便是父母怕也做不到这种程度,魏岩为什么要这么做?
“平舒,你怎么了?从回来就无精打采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张毓敏见我走神,不免问上两句。
我拍了拍头,迫使自己不往坏处去想。
“没什么。对了,伯父回来了吗?”不想让张毓敏看出什么,我强行转移话题。
一听到我提起宋伯韬,张毓敏就放下了杯子,面上还有些生气,“你伯父啊,中午才到家没多久,又说要出去谈事情,到现在都没回来,整天不知道在忙什么,哼。”
“吃晚饭还等伯父吗?”我压低声音,不敢再惹伯母生气。
“谁要等他!”张毓敏气得支起手。
“怎么,都不等我吃饭了?”说曹操曹操就到,宋伯韬突然站在门口。
张毓敏是又好气又好笑,索性甩了脸皮走了。
“伯父,辛苦了。”我只当无事发生。
宋伯韬点了点头,摘了帽子脱了外套过来,硬是坐在了刚刚张毓敏坐过的地方。
“平舒,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宋伯韬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啊?”我一脸不知所措。
宋伯韬终于不再卖关子,他说起正事:“顾鸣章松口了,下午我托关系把他捞出来了。平舒,这下你可满意了吧,不过丑话也说在前头,我不许你再去见他,再和他有什么联系。”
我点头应下,如释负重,看来顾鸣章还是动摇了。
“魏岩,你在啊,过来一起吃饭吧。这次去南京多亏你机敏,不然我可要被宰了,一路舟车劳顿,我还没谢过你呢”宋伯韬打眼瞧见了魏岩,一个劲喊人过来。
“宋先生,这不妥吧,我”魏岩面露难色,眼睛又朝我看过来。
宋伯韬爽朗地笑了,他松了松领带,又说:“不妥?我看你成天在公馆里忙上忙下才是不妥,又不是下人,干那些他们都不愿做的事作甚?以后跟我去生意场上闯一闯吧,你小子是那块材料,我看得出来。”
快答应他,魏岩,我在心里为他捏了一把汗。
“呵,你把魏岩要走了,我的花儿草儿谁来打理啊?”张毓敏刚是躲着宋伯韬,一听他要带走魏岩,立马风风火火地赶来。
“毓敏,我是说认真的。魏岩做园丁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他应该有更广阔的的天地,趁年轻不出去闯一闯,老了是要后悔的。”宋伯韬一贯不愿和张毓敏较真,这次却很坚持。
“好话都教你说了,我倒成了恶人。”张毓敏踩着高跟鞋走过来。
宋伯韬无法,居然把问题抛给我了,“平舒,你来说说,魏岩到底该不该跟伯父出去学做生意?”
我尴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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