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手艺的也只有军师了。”
“那当然了,我才不给别人烤。”燕暮寒拔出匕首,三下五除二将烤得皮香肉嫩的鸡拆分成小块,放在树叶上。
一番操作看得几人目瞪口呆,尤其是天尧和启闲光,他们从没见过这种精细的吃法。
燕暮寒献宝一般捧着树叶,眉眼晶亮:“长安,你快尝尝。”
鸡肉的骨头已经被剔除了,肉质鲜嫩,没有任何调料,原汁原味。
祝珩食指大动,吃了一块,语气赞赏:“想不到我们明霁还有这种手艺,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烤鸡。”
其余三人:“……”
手里的烤鸡顿时不香了,还有种不该待在这里的感觉。
又走了几日,到达卧佛城。
罗明良带着祝珩等人直奔他家里,今日恰巧是卧佛城的沐佛节,佛寺开坛讲经,路上遇到不少赶去祈福的人。
祝珩好奇地多看了几眼,从小耳濡目染,他対佛家之事很感兴趣。
罗明良介绍道:“这沐佛节与大都的花神节类似,每年一次,是卧佛城最盛大的节日。佛寺里会诵经祈福,所有人都可以参与,每年都会有不少僧侣专门从外地赶来。”
燕暮寒始终留心着祝珩的神色,见他满脸好奇,环视四周,指着旁边的天香楼:“我和长安在城中走走,一个时辰后在这里设宴,天尧,启闲光,你们两个陪罗太医回家,将老太医接来天香楼。”
“是。”
打发走三人,祝珩和燕暮寒跟着人流进了佛寺。
这座佛寺就是供奉卧佛的佛寺,香火旺盛,诵经的地方提前摆放了蒲团,台上是佛寺里的僧人,台下是前来祈福的百姓。
祝珩和燕暮寒坐在角落里的蒲团上,他以前总听老和尚念经,听着木鱼声心安神宁。
一位僧人诵完换下一位,祝珩原本闭着眼睛,听到声音后猛地看向台上。
在他身边,燕暮寒也一脸惊讶地望着台上:“那是……”
祈福
在台上诵经讲法的不是别人,正是从明隐寺大火后失踪,一直杳无踪迹的老和尚。
祝珩心神震荡,以一种浑噩的状态听老和尚诵完经,然后才找到佛寺的方丈表明来意:“吾等从大都而来,是闻道大师的故人,想与他见一面。”
闻道,是老和尚的法号。
方丈的目光落到祝珩的一头雪发上,迅速猜出了他的身份:“贵客降临,本寺蓬荜生辉,请稍等,老衲现在就去安排。”
此前,大都发生的事情已经传到了卧佛城,如今人人皆知,南秦是六皇子祝珩说了算。
今天是礼佛的盛会,佛寺里处处都是人,见面的地方安排在后院禅房。
禅房幽静,祝珩坐在树下,至今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虽然抱着美好的期望,但他并没有心存侥幸,完全没想过这么快就能见到老和尚。
“吉人自有天相,老和尚有佛祖保佑,就说过他一定会没事的。”燕暮寒拈起他肩上的落花,掐住一缕发尾把玩。
幼时相识,老和尚是照顾祝珩的恩人,也就是他的恩人。
“嗯。”祝珩垂眸,又想起明心,眼底划过一丝沉痛。
闻道老和尚很快就赶来了,见到祝珩后一阵失神。
祝珩从小就被送到明隐寺,是他一手养大的孩子,当年一别,他不忍道别,在殿内躲到深夜,没想过还能有再见之日。
“师父!”
祝珩匆匆起身,这一次闻道没有纠正他,笑着点点头:“看到六殿下如今甚好,老衲也放心了。”
他早知祝珩有凌云之志,一生不可能困于山野破庙之中。
燕暮寒上前一步:“大师,许久未见了。”
闻道怔了一瞬,微微睁大眼睛,不敢置信道:“你是当年那个孩子!你,你们又遇见了?”
他看着祝珩一点点忘却执念,没想到他们还会走到一起。
“嗯,我们已经成亲了。”燕暮寒大大方方地宣示主权,“我学会南秦话了,是为了长安,我能给他全世间最好的东西。”
他是刻意这样介绍的,当年他和祝珩语言不通,都靠闻道转述。因为分处两国,闻道并不看好他们两个交好,常常阻止他和祝珩亲近,让他记了许多年的仇。
燕暮寒得意洋洋:“大师你现在该承认自己说错了吧,我们之间的心意从来没有变过。”
“师父见谅,他年纪小,性子直。”祝珩拦了下他的手,轻声训道,“燕明霁,你乖一点。”
小狼崽子太记仇了,一点也不尊敬师长,想当初闻道还教过他南秦话,虽然没教会。
闻道于祝珩,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重要程度,燕暮寒是他的夫人,就得跟着他的关系论,态度应当尊敬一些。
闻道摆摆手,含笑道:“无碍,施主是真性情,你们二人随我进去再说吧。”
禅房里点了檀香,熟悉的气味让祝珩心神安宁,仿佛又回到了在明隐寺中生活的时候。
“师父,你怎么会来卧佛城?”
闻道轻声叹息,将前尘往事娓娓道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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