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东西能够阻挡他和祝珩,就算是死也不行。
双方打斗厮杀,祝珩一方人数劣势,很快落了下风,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马蹄声和脚步声从街道两侧传来,似是万河奔流入海,汇聚而来。
祝珩循声看过去,陡然僵立在原地,那是……穆尔坎和周阔云!
两人并驾齐驱,身着甲胄的将士们紧随其后,那赫然是北域与南秦共同组成的队伍,两国将士竟没有争斗,共同前来。
孙信正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城门封锁,发生这种情况只代表一件事:城破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快!
且不说有四水城的援军在,北域大军想攻破大都,绝不可能只用这么短的时间,除非……有内应!
黑压压的将士们将整条街包围起来,原本人数众多的金吾卫和赶来的大军相比,可以忽略不计。
启闲光高声喊道:“将军,军师,我们来接你们了!”
即使情况逆转,燕暮寒的脸色也依旧难看,他死死地抓着祝珩的手腕,像是松开一点,祝珩就要离他而去。
祝珩痛得皱起眉头,挣了挣,没挣开:“明霁,松一点。”
“不。”
燕暮寒拒绝了,并且捏得更紧了,祝珩看到他发红的眼睛,心疼得无以复加。
周阔云翻身下马,走到祝珩面前:“末将周阔云,率四水城将士,睢阳城祝家军拜见殿下。”
四水城的援军不是来支援大都的,是支援祝珩的!
还有……祝家军!
孙信正目眦尽裂,几近疯狂地质问:“祝家军早就不存在了,周阔云,你也想与他一起背叛南秦吗?!你要置百姓于不顾,将四水城送到北域异族的手上吗?!”
“背叛南秦的人不是他。”沈问渠与何山等人款款而来,身后是大都守卫军将领。
“你,竟然是你!”孙信正喃喃自语,大军能这么快赶来,必定是沈问渠动了手脚,“为什么?”
他知沈问渠一片忠心,却没想到最终正是这所谓忠臣打开城门,与外敌勾结。
大势已去,孙信正没了顾忌,冲上来想掐死沈问渠:“究竟是为什么?!”
沈问渠看着被拦住的人,面色平静地拿出一摞证据:“孙信正及其党羽设计谋害先帝,伪造立储诏令,罪证确凿。”
何山拔高声音:“六皇子祝珩为皇后所出,是嫡皇子,此番铲除奸贼有功,按照祖训,当继承大统。”
清党官员纷纷附和。
祝珩微怔了下,他没想到关键时候会是沈问渠相助,也没想到清党会选择支持他。
有了清党的支持,就相当于掌握了南秦朝堂的半壁江山,周阔云会站在他这边也无可厚非,只是那句祝家军,令祝珩十分在意。
月隐星沉,这一场闹剧以孙信正等人被关押画上句点。
周阔云躬身一拜,道:“末将护驾来迟,殿下,您受惊了。”
“周将军来的很及时。”祝珩忍不住问道,“你刚才说的祝家军是?”
“末将与国公爷见了一面,所率之人中有三分之一是睢阳城旧军,也就是祝家军。”
祝珩惊呼出声:“舅舅去了四水城?!”
四水城不比睢阳城,走到南秦的势力范围内,祝子熹身为已死之人,身负欺君之罪,要冒着天大的风险。
周阔云简单讲了一下,祝珩眼圈发红,无论何时,祝子熹和祝家都是他最坚固的后盾。
周阔云最后看向燕暮寒:“国公爷托我给六皇妃带一句话:银鞍铁甲的祝家军做刺客不如暗卫,但若是征战沙场,定是不遑多让。”
燕暮寒愣了愣,抬头望过去,银鞍铁甲的祝家军在将士们中间格外明显,他们组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护,守护着祝珩。
长辈总能看出小辈在想什么,也会用自己的方式来保护小辈。
待一切尘埃落定,天光已然悄悄放晓。
祝珩悄悄看了眼燕暮寒,小狼崽子被气狠了,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他说话了,得哄一哄。
“小燕子,我有话想对你说。”祝珩放软了声音。
燕暮寒硬邦邦地扔出一句话,脸色一片阴沉,他还没有从紧张的状态中走出来,心里后怕不已,如果祝子熹没有安排,祝珩是不是真的会死在这座城里?
“我不想听。”
他知道祝珩内心煎熬,也知道祝珩别无所选,但祝珩所表露出来的点滴分别之意还是令他心如刀割,他以为无论如何,祝珩都不会松开他的手。
“明霁,我——”
燕暮寒打断他的话,扭开头:“我现在不想听。”
“燕暮寒,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祝珩实在没办法了,“我不想我们之间有隔阂。”
“那你说出那句话的时候,那你想让我独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会给我们之间带来隔阂?”
一想到祝珩说的话,他就控制不住内心的戾气,燕暮寒闭了闭眼睛:“我这一生最恨被抛弃,别人我不在意,我只在意你。”
太在意了,反而没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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