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我一样喜欢自己。”
燕暮寒静了须臾,摇摇头:“不行,你远远胜于我。”
他的意思是:我永远最喜欢你。
偏执的狼崽子并不想改变,借着查案的事情离开了房间。
祝珩心神俱震,无意识地捻了捻指尖,上面似乎还留有温软的触感。
验尸的结果已经出来了,不是毒杀,真正的死因是被拧断了喉骨,至于毒,发作的时候人已经毙命了。
这种死法绝不可能是自杀。
燕暮寒眼风一扫,包扎好伤口的官员哆哆嗦嗦地站起来:“是,是下官失职,多谢大将军提点,下官这就将可疑之人带回去审问。”
他说完忙不迭往外跑,燕暮寒微哂:“慢着,说说可疑之人有哪些。”
“有老鸨,发现尸体的姑娘,曾出入过现场的人……”
燕暮寒没认真听,等他数完才问道:“有金折穆吗?”
“啊?”官员眼神闪躲,“没,没有金公子,金公子当时不在房间里,不可能是凶手。”
燕暮寒冷笑一声,看向仵作:“她是何时被杀害的?”
仵作恭敬道:“一个时辰之内,由于死者身中剧毒,尸身受了一定影响,时间判断不准确。”
“听见了吗?”燕暮寒拿着刀拍拍官员的脸,“她也可能是金折穆在房间的时候死的,将金折穆带回官府,严刑拷问。”
与其说是查案,倒不如说是报私仇。
余光中出现了一把折扇,祝珩转过身,幸灾乐祸道:“金公子怕是要有牢狱之灾了。”
金折穆眼神明灭,咬牙切齿道:“小舅舅你只是看戏,不帮外甥吹吹枕边风吗?”
“再过几个月吧。”
“嗯?”
祝珩看着快步走过来的燕暮寒,含笑道:“等到了清明,小舅舅我帮你多烧点纸钱,让你到了下边也能继续鬼混。”
真实
金折穆被下了大狱,隔天王廷里就传来了旨意,彻查此案,务必还无辜之人一个公道,言下之意,就是将金折穆摘了出去。
官府顺势放人,燕暮寒知道此事后骂骂咧咧:“拍卖场利益复杂,王上是背后的倚靠,我就知道关不了他多久。”
祝珩揉了揉后颈,随意地披着衣服,等下医师要过来给他施针:“那你还关他作甚,平白给自己招惹些麻烦。”
能让王上下旨,可见金折穆背景强大,恐怕不单单是王上庇护拍卖场的缘故。
“我就是看他不顺眼。”燕暮寒理直气壮,“他骗你去青楼,他对你有意思!”
祝珩竖起一根手指:“首先,你这句话是矛盾的,他如果对我有意思,就不会让我去青楼,其次,你是不是还对烧秽那天我给了他什么耿耿于怀?”
燕暮寒不吱声。
祝珩伏在桌上,笑得前仰后合:“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怎么还惦记着?”
燕暮寒黑着脸:“我记性好,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
你连七年前的事都能记得一清二楚,记着这事也不奇怪。
祝珩无奈,刚准备告诉他当初给金折穆的是银子,就见燕暮寒“啪”地拍了一下桌子,气势汹汹地站起来,宣告道:“我迟早会把你给他的东西拿回来!”
“不用了吧,那就是——”
“别说!”燕暮寒双目炯炯,指骨掐得咔咔作响,“这是一场属于男人之间的战斗,我要自己夺回一切!”
祝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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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折穆被放了之后,命案的事也不了了之了,燕暮寒还想继续追究,但还没出年关,王上就找他商议出征之事,他的精力也都放到了整顿大军上。
此次出征,打着收付番邦的旗号。
这其实挺滑稽的,北域本就是由大大小小的部族联合组成的,在建国之前,也同那些番邦一样,只不过那些邦族并不想收到统一辖制,便没有加入。
北域日益强盛,臣服与否已经不是他们能决定的了。
大军出征之日定在初十,比祝珩预计的早很多,他本来想先跟着金折穆去东昭,找到祝子熹,现在不得不重新计划。
临近出发时间,祝珩还没有想到万全之策。
饭桌上,燕暮寒将盛好的汤递过去,看到祝珩还是心不在焉的样子,默默吃着碗里的饭,面上浮起一丝忧虑。
他知道祝珩在烦恼什么,他也跟着煎熬了很多天。
“长安。”燕暮寒斟酌着语句,“你去东昭吧。”
祝珩不敢置信地抬起头。
燕暮寒盯着他碗里没吃几口的菜,努力挤出一丝笑:“此次出征并不凶险,相当于立威,军师不在也无妨,你想去东昭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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