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饭,顾月明想帮着收拾,苏母已经利落的开始动手:“行了行了,你们也都忙了一天了,都回去歇歇吧!”
顾月明实在是累,也没坚持,回了西屋。
苏湛清还得去和苏父和苏家大哥一起将那些穗子摊开,西屋里只有顾月明一个人在。
油灯下,顾月明坐在桌前,忍不住用指尖戳了戳手掌处那两个亮晶晶的泡。
有些疼。
毫不夸张的说,这是她前后两世第一次下地做农活。
累是真的累。
原主虽然出生在农家,但父亲是秀才,家里常年兼着一些学子启蒙的活计,也并不需要她去地里忙活。
今天只一天的时间,顾月明便有些遭不住。
想了想今天一整天才割过去的那一小片地,顾月明有些想就地躺倒。
秋收不易。
西屋的门没闭,苏湛清摊好了穗子掀开门帘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坐在桌前的顾月明。
她正巧一只手食指轻轻的戳了戳另外一只手掌心的位置。
面上神情看起来,有些无助又有些惆怅。
苏湛清:“……”
苏湛清抬步进了西屋。
“怎么了?”
顾月明未曾听到脚步声,只感觉桌上的烛光晃了晃,抬头就看见苏湛清站在跟前。
同样,苏湛清也看到了她右手掌心处被磨起来的两个大水泡,眉心蹙了蹙:“起了水泡?”
顾月明坐在桌前,看着他皱眉,点了点头。
这可是在无偿帮助男主家里秋收,男主要是认为她不会干活减她好感度,她就跳起来和男主拼了!
顾月明看向苏湛清,认真道:“会疼。”
不仅不能减她好感度,男主还得给她算工伤!
苏湛清凝眉看向她手心处的那两个水泡:“我知道。”
那么大的泡,怎么会不疼。
“不要乱动。”苏湛清想着进来时看到的她伸手戳水泡的动作,沉声道:“我去找娘拿药。”
说罢,又抬步出了西屋。
顾月明坐在桌前,眨了眨眼。
很快,苏湛清就拿了一个竹制的盒子回来。
“手。”苏湛清在桌子另一边坐了下来,将竹制的盒子放在桌上之后,将另一根手中的针放在火上烤了烤。
顾月明看了眼他手里的针:“不能直接上药吗?”
不是说水泡挑破了会非常疼?
苏湛清抬头看了她一眼,平静的道:“不挑,等磨破了会更疼。”
顾月明:“……”
那算了。
接下来几天还得继续秋收,迟早得磨破。
等他给针消完毒之后,顾月明老老实实的将右手伸了出去。
顾月明掌心细嫩,两个大水泡看起来便愈发的突兀明显。
苏湛清蹙了蹙眉,伸手抵在了她手指的位置,准备帮她将里面的水挤出来。
针尖才戳到水泡的边缘,顾月明便下意识的想要收回手:“真的不能直接上药?”
苏湛清平静摇头。
“好吧。”顾月明放弃了。
苏湛清垂下了眼帘,开始帮她挤水泡。
“嘶——”
苏湛清才开始挤,难言的疼痛从手上传来,顾月明五官扭曲猛的便想抽回手,被一脸平静的苏湛清固定住没能抽动。
苏湛清眉眼不抬,面无表情的下手:“别动。”
顾月明嘶了两声:“轻点,真的疼。”
“忍一忍。”
顾月明扭曲出假笑。
疼要是能忍,怎么还叫疼?
好在,苏湛清很快就将水泡中的水挤了干净,开始上药:“好了。”
苏湛清:“今晚莫要再碰水。”
顾月明飞速转换手背,摸了摸眼角不存在的泪花,郑重点头:“好。”
苏湛清:“……”
第二天依旧是卯时左右,顾月明顶着一身的腰酸背疼,再次起床跟着准备下地。
到了地里准备去拿镰刀,苏湛清递了一个筐子给她。
顾月明下意识的接过来。
而后,便听见苏湛清道:“夏至年纪小,干不了活,今日你和冬至捡穗就好。”
顿了顿,又道:“爹娘还有大哥大嫂那边,我和他们商量过了。”
正巧苏母也走了过来:“嗯,到了晌午晚上你就回去做饭。”
“我估摸着你不比我们,以前在家也没做过这些。”
已经取了镰刀过来的秦氏也笑眯眯的道:“娘说的是,以往没做惯这些活是真的难熬,总归我看弟妹和二弟往后也不用全倚仗这地里的营生,弟妹这几日还不如回去做饭。”
秦氏说着,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苏母瞪了她一眼:“出息。”
秦氏笑了一声,拿着镰刀准备开始干活。
因为苏湛清提前和苏家众人商量过的缘故,今日下地苏家众人并没有给顾月明带镰刀,顾月明没有再坚持。
只是想着,抽空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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