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平王殿下显然也很惆怅。
宋望请宾客在殿中饮宴,当他喝完了酒,逼退众人后就只留下讪笑的太子妃与一个滚在太子妃怀里睡得脸上红扑扑的小姑娘。
“这个……你的王妃还给你了。”太子妃将软乎乎的小姑娘塞给了广平王殿下,几乎是叫狗撵的似的跑了。
宋望身上带着未散的清酒的香气,接过戚念。
高挑的男人将娇女大半个身子揽持入怀。
状似擒敌,又像相拥。
今夜,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布置得宜的寝殿中,一片红缨缨的颜色,看着就让人欣喜。
成亲前着急的广平王殿下,到了梦想成真的时刻,反而好整以暇起来,定定地温柔地望着戚念。
小小的女孩儿似乎不舒坦了,哼哼唧唧往他的怀里轻轻地蹭了蹭。
全然的信任与依赖。
宋望浑身都仿佛火烧到了一样,可是看着怀里这个安心地依偎着自己,仿佛是因自己,什么都不害怕的戚念,却舍不得叫她勉强地醒过来。
他揉了揉眼角,疲惫地叹了一声,屏退了屋里那几个噤若寒蝉的陪嫁丫头,小心翼翼地给戚念微微解开了衣裳,取了一旁丫头放在屋里的帕子给她擦了脸,自己就嗅到身上的酒气,皱了皱眉头,往一旁的侧间儿去了。
他走之前,小心翼翼地给戚念盖了火红的被子,看着在被子里窝成一团白白嫩嫩的小姑娘,又觉得很幸福。
宋望在净室中静了几呼吸,脱去衣裳,并未使那香木浴桶,只舀了水,立在一旁草草冲身。
只是不知出于何种心理,他身体始终正对着那件垂挂的红衣。
这是一副常年降烈马握铁槊的傲岸身躯,上身肌肉道劲分明,膂力姿器,腰窄腿长,如山岳峙立的身影中,更有雄傲之物异峰突起,却隐忍未发。
冷水兜头浇下,水流滑过他筋骨紧实的身体,落地溅起水渍,惊破红衣的边角,洇出一片湿痕。
身上的水越冷,身下越是勃然。
其实眼中若不看那件红得薄透的衣裳,他可以控制住脑海中横行漫衍的臆想。
但宋望只是盯着。
他面无表情忍耐的脸接近于凶恶。
他冲洗很快,宋望擦干净自己, 冠带整齐, 神色如常地出来。
前后还不过两盏茶功夫。
他才走,戚念便似有感觉般醒来,揉了揉眼睛,酒尚未醒,人还迷糊,只觉四下一片静悄悄,只有不远处一对儿火红的龙凤爽烛燃烧着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她有些不安地扭了扭身子,忍不住在软乎乎的床铺上打了个滚,就听外头传来脚步声。
这脚步声十分熟悉,叫她急忙滚到了床的角落里,卷着被子伪装熟睡。可是听着脚步声慢慢走到床边,她突然屏住了呼吸。
她只觉得身边有什么贴了过来,一双修长的手臂,安静地将她抱在了怀里。
宋望一把揽住戚念的腰,又一把扣住她睡前怀里落下的匣子。
匣子盖弹开,露出底下一张绣画儿。绣的像是鸳鸯,也像是乌鸡。
总归是不像王八了。
这些日子里足不出户,便在练这东西?
他可还记得她昔日在梦里哭哭啼啼说不想刺绣,刺绣扎手太疼的模样。
“……给我的?”宋望心下复杂。
戚念连连点头,当真是醉了酒,浑然不知危险呢,将自个儿往宋望面前送,凑上去又亲又舔,学着那画本里,软声道:“是是是。”
她指了指自己,屁股都翘起来了:“是好大的礼物,……要给你的。”
火轰然燎原。
宋望轻咬住了她的唇。
酒气缠绕。
“我收下了。”他颈侧暴露的青筋动了动,嗓子哑得自己都惊异。
他就着这个姿势,给戚念卸下沉甸甸的头冠和发饰,边拆边问,“沉不沉?累不累?”
“有点渴。”戚念到了这会才能和宋望随心所欲地说体己话,在梦中熟悉的房间,两人竟有些老夫老妻的样子,“刚刚那块肉,腻住嗓子了。”
宋望无声一笑,松开了她,给她倒来温水喂到唇边。而后见她坐在榻沿惫懒得不乐意动,又动手帮她卸下重重礼服。
弯腰给她脱罗袜时,一身松快的戚念终于记起今夜的任务,缩了缩脚踝,神色自若道:“先沐浴。”
宋望向上一抬深峻的眼褶,笑色逼人,“这便要去洗的,小念儿以为,我做什么?”
戚念无言以对。
他抱着身上只剩中衣的戚念去了里间浴殿。
幸而殿内通着地龙,叁丈见方的浴池内,沐汤也是新烧的热水。
宋望目不转睛地剥开戚念的衣衫,将她放入浴池,自己在她面前脱衣,也迈进了池子里。
两人在梦里做过那么多亲密事,在梦外如此的坦诚相见还是头一次。
水气伴着香气溢出,戚念半片雪白的玉背缓缓呈于眼前。
女子背对着他的方向,挽发堆云,秀颈如鹤,挂着晶莹水珠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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