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给我沏壶热茶吧。”
丫鬟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沈初茉被噩梦惊醒后就不想再睡,索性喝壶茶提提神。
丫鬟在给她收拾桌子的时候,瞧见了放在桌上的那卷明黄卷轴。
“这是什么?”丫鬟拿了起来,暗自嘀咕:“是圣旨吗?怎么这样放着?”
在她的认知里,只有皇帝才能用这样的颜色。
卷轴的系带没有系紧,丫鬟拿起来的时候就松开了,她正要整理好,沈初茉的声音忽然吓了她一跳。
“你在干什么?”
“啪!”
明黄卷轴掉落在地上,向两边滚开了大半。
丫鬟无措地立在那儿,嗫嚅着道:“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沈初茉叹了口气,放下茶杯。
“这不是陛下给的,你别动,我明日还要还给人家……”她一边说一边低头去拾,目光在触及画上那人时,却停顿了一瞬。
很快,她捡起画,慢慢地展开来。
画上的男子渐渐露出了全貌,冰魂雪魄、卓尔不群。明明是悲天悯人之相,眼里又好似目空一切。
黄金玉冠将头发整齐地束起,恰到好处地显露出一丝威仪。
丫鬟吃了一惊,“大人,这不是……”
丫鬟只是沈初茉从人牙子那里买来的小丫头,没见过大名鼎鼎的国师李淳玉。
但是同样的画像,她还见过一幅。
就挂在沈初茉的房间里,是她亲笔所绘。
……
第二日,多隆还在准备用早饭,一个哈欠没打完,一只手就拍在了桌面上,吓得他下巴差点脱臼。
“带我去见你们陛下!”
多隆一怔,随即不意外地挑起了唇,“想见我们陛下,可以啊,只要你答应嫁。”
“……”沈初茉抿着唇,一时没有开口说话。
“不急,你想清楚。”多隆慢悠悠地拿起一张烧饼,啃了一大口含糊地道,“不过,我们陛下最近在忙着选妃,你要嫁的话最好还是快点。”
沈初茉死死地盯着他,“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拿一张画像来糊弄我?”
多隆茫然地转头,随后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一般,保证道:“这个你不用担心,画像与真容绝对相符,童叟无欺。”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多隆摊开手,无奈地笑道,“沈元帅,沈大人,多隆只是奉我皇之命前来周国提亲,至于你和画像上那人有什么渊源,请恕多隆不知。”
沈初茉听到这话,眼里的凌厉褪去了点。
她静默了好半晌,低声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些年,他过得好吗?”
多隆挑了挑眉,“不算好,但也不算不好。”
沈初茉抿了抿唇,“怎么说?”
“戎国内部可没有周国这么铁桶一块,他这些年都忙着收服各部,吃了不少的苦。”
沈初茉听到这话,心里免不了一阵酸楚。
他还是秦裕和南瑜的时候,她恨不得把他所有的衣食起居都照顾得妥妥当当,哪曾让他受过什么苦。
就是总裁顾宇,也是从小到大养尊处优。
七年了,离那次一别已经过了七年了。
她在周国各个角落出生入死的时候,戎国也没有消停过。
他这七年一定过得十分艰难……
她应该陪在他身边的,如果她陪在他身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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