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疼。
这年纪的小孩子是真不懂事,明明她对他那么好,他却不领情,还这么用力推她,薇薇有点憎恨他的不知感激了。
把他放到活动室,他又因为没有大人陪他而哭,薇薇给他玩具给他零食,他全都不要。她实在是没办法了,听着他歇斯底里的哭声,她也哭了起来。
手机响了,是沙克达打来的,他让她给他开门。她没有力气下楼了,带着哭腔告诉他密码让他自己进来。
沙克达走楼梯上来的,因为他不知道他们在哪一层。他上到二楼后觅着哭声,来到三楼的活动室。
薇薇看上去像是生了一场病,面容憔悴,泪眼汪汪。他抱起同样泪眼汪汪的长青,说着“爸爸在这”之类的话,哄了不到半分钟他就不哭了。
“你看看你,把妈妈都气哭了,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啊?等你长大以后知道这件事,包管会后悔。”沙克达说着责备的话语,但语气并不凶。小孩子只能顺着,不能批评,不然会哭得死去活来。
他太了解薇薇了,都不需要监视她,看她瘦成这样就知道她这些天的饭八成对付过去的,到了饭点随便吃个苹果了事那种。
长青闹了这小半天可累坏了,在爸爸怀里睡着。沙克达把他还给薇薇,去楼下做了一份肉酱意面给她。
“冰箱里的番茄不少都放坏了,买这么多是出于习惯吗?”
沙克达喜欢番茄,薇薇下单时顺手按了“过去常点”按钮,不小心买了一斤回来,还不能退,只好放在那。
薇薇没有回答,目光在他和盘子里的意面直接来回扫视。
他对她露出和煦的微笑:“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吧,看你瘦的,快吃吧。”
过去他们没少在这张餐桌上亲热,她要么坐在他一条大腿上一边给他撸管一边吃饭,要么就插着吃。薇薇没有办法遗忘自己做出的那些淫乱之事,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她现在就是在付出代价。
“我又没下药,担心的话我吃给你看,反正你的胃也塞不下多少。”他到她身边弯下腰用叉子卷着面吃了两口,要来喂她。
“我自己可以吃,你去看着长青吧。”
他没有走,拉过椅子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吃:“我们非得离婚不可吗?薇薇,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我考虑得很清楚了。”
“你把阿姨们都辞退了,没有我一个人照顾孩子很辛苦吧?这件事还不能寻求你爸爸的帮忙。”
“辛苦就辛苦,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没那么娇气,又不是离了别人就活不下去。”
他上来就给她扣一顶帽子:“别嘴硬了,你打算这样浑浑噩噩过到什么时候,你爸爸能养你一辈子吗?有没有想过等你爸过世,你在家里待个十年二十年,与社会脱节,没有经济来源怎么办?”
她斟酌着说:“我有手有脚可以出去工作养活自己,不管怎么说不至于饿死。”
“是,要是再来一次新冠疫情,你被封控在家里,物资进不来,怎么办?”
“你说的是极端情况,你想要强调你很重要吗?”她把叉子往桌上一拍:“以我的条件别说离异,就算离了十次婚有二十个孩子,都会有人排队追求我。”
被她道破心思,沙克达也没有多尴尬,一本正经地说:“你对我来说很重要,虽然你不是非我不可,但我还是想劝你好好考虑。你觉得你找到真爱的概率有多大?有几个男人能受得了你这脾气?受得了也是看在钱的份上,与其一遍遍试错,还不如选我。”
薇薇气呼呼地说:“我脾气没什么,大家都说我善解人意,脾气坏是对你而言。即便我未来的老公是冲着我的钱来的,那又如何?我乐意,就当是付他工资了,他会好好对我的。”
“既然你铁了心,那我们明天去民政局吧。但是今天我们还是合法夫妻,我能名正言顺地叫你老婆。”沙克达忽然笑了:“我们现在倒是很有夫妻的样子,通常情况下夫妻不都是一方盼着另一方死吗?”
说完他盯着她的脸,薇薇嘴角抽搐片刻,到底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不过被他逗笑并不代表她原谅了他,她还是对他恨得要命。
沙克达拿着扫把打扫家里,扫到后来不少蓝色的长发缠在扫把上。薇薇在给长青喂饭,他走过来把手指插到她头发里捋了几下,每次都能带出来几根落发。
他看看手里的头发:“啧,你脱发很严重啊。”
还不是这些天烦心事太多。她心说。
晚上沙克达帮忙给长青洗澡,哄他睡着后两人从婴儿房出来,关上了房门。
他很期待地看着她:“离婚前再做最后一次吧,你不想吗?”
薇薇面无表情地回答:“不想。”
他不死心:“真的不想吗?那你要看我撸管吗?”
薇薇对他伸出笔直的中指:“如果你让我发现你有任何性行为,我会立刻把你从我家里赶出去。”
他撇撇嘴:“这就是你家了,好无情,怎么着我们也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两年。”
薇薇从厨房拿出切肉刀,走到哪带到哪,到了卧室就放在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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