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还没来得及害怕就失去了意识,醒的时候她头脑无比昏沉。她很舒服地躺在自己的床上,这张她和丈夫睡了两年多的双人床,鼻子能嗅到床上用品被阳光晒过的味道。
当她想起睡着前发生的事后,她一个激灵清醒了。太阳快要落山了,她身上的衣服应该是沙克达给她换的。
没有手铐和脚铐,她也不在笼子里,手机就在她身边没有被没收。于砈是沙克达扮的,要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给爸爸才行。她的手机是指纹解锁,平时按一下就能开,今天她越是焦急越是对不上。恰好这时门被推开,薇薇惊恐地看着进来的人。
沙克达抱着长青到床边坐下,很和善地微笑,说:“张阿姨走了,接下来一周都不会有人打扰我们。”
薇薇定了定神,觉得当他面给爸爸发消息不会是个好主意。她不能激怒他,她不想再被监禁一次。
她把手机放下,去关注长青的动向。沙克达不可能没看到她的动作,但他依然保持着笑容。长青两手各拿着一个小汽车模型,在床上站起来,来回跑动,显得十分活泼。
“妈妈妈妈……”长青的词汇量并不多,他高兴的时候会像唱歌一样说话,薇薇估计他不是在喊她,只是她听不懂他要表达的意思。
长青会把自己手里的玩具送给喜欢的大人,他把一辆白色的汽车模型递给薇薇。
沙克达在孩子面前语气会不自觉变得温柔:“噢,你要把这个送给妈妈啊?那另一个给爸爸好不好?”
他张开大手,长青便把红色的汽车模型放到了他手心。
沙克达向薇薇称赞他:“这孩子真乖。”
薇薇垂着眼,拇指滚动汽车模型的轮胎。她在思考,嘴唇有些发干:“我饿了,晚上想喝南瓜粥。”
“我去做,你陪长青玩吧。”沙克达放下手里的玩具,离开了房间。
他坐电梯下去,确认他走后,薇薇立刻拿起手机。正准备给爸爸发消息时,薇薇又犹豫了。
爸爸年事已高,大约是因为操劳过度,最近一年身体越来越差,去年还住了院。医生叮嘱她让他多休息,不要过分刺激他,情绪波动对他身体有害。
爸爸要是知道真相,以他的性格少不得大动肝火。薇薇不忍心再让爸爸为自己的事烦恼了,她决定自己处理这件事。
长青从床上捡起他们不要的玩具,远远扔了出去。模型和地面碰撞的声音吓了薇薇一跳,长青总是这样爱摔东西,怎么也纠正不过来,每次扔了又想要,让大人给他捡起来。
薇薇因为被监禁的经历,入睡偶有障碍,上学的时候为了不影响第二天的状态,她会靠医生开的安眠药入眠。怀上长青后她戒掉了安眠药,最近两年她的睡眠障碍很少发作,但家里还是会备着安眠药。
她一手抱着长青,一手从抽屉里翻找出安眠药。她恨沙克达,她不能直接把他杀了,但也不能就这样放任他逍遥法外。她要把他从自己的生活中剔除出去,她不会再像六年前那样任他玩弄。
薇薇把药瓶装进口袋,抱着长青坐电梯下去。她把长青放进推车里,推到厨房。高压锅工作发出低沉的沸腾声,沙克达正在准备他们的晚饭。
为了麻痹他,她忍着恶心和他说:“爸爸的身体状况很差,你也知道。我不想因为我的事刺激到他,所以我们离婚的事麻烦你不要告诉他。”
沙克达边炒菜边回头:“你的意思是,在外人面前我们还要假扮夫妻?既然这样,那离什么婚啊,不离不也一样。”
闻言薇薇低下头,装作真的在考虑他说的话。长青这个年纪还无法理解大人们说的深奥话语,颠着小腿仰头看着他们。
她抬眼望向他:“不离婚,你能保证你做个好人,不再犯罪,好好对我吗?”
“那是自然。”
沙克达伸头要来吻她,薇薇迅速后退避开了:“没有我的允许,别碰我。”
“你怎么这样?”他表情很委屈,说的话却像在挑衅:“明明是个婊子,这会装什么贞洁烈女?行,到时候发情了你可别求着我操你。”
薇薇握紧了拳头,她真想像沙克达对她做过的那样,用拳头让他闭嘴。他忘了他是怎么虐待她的吗?他用那只罪恶的右手把她拖进狗笼,使劲拧她的大腿内侧,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让她窒息……那些痛苦不堪的回忆,光是想想她都有种要哭出来的冲动。
“我承认我很放荡,那是因为我被你骗了,爱上了虚假的你。我是个婊子不代表你可以强奸我,听懂了吗?”
“可是你喜欢被强奸哎。”
薇薇甩了他一巴掌,她知道自己有些冲动,但她真的忍到极限了。
她揪着他的领子,红着眼睛说:“沙克达,我求求你去死吧,你别再折磨我了。你还活着这件事对我来说就是天大的折磨,你去死吧,算我求你了。”
沙克达沉稳自信的表情衬得她像个小丑,他好像认定了她只能逞口舌之快,没有办法给他造成实质性伤害。
这时长青“哇”地哭了,在推车里挥着短短的四肢,要大人抱。沙克达解开安全带,熟练地把他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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