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耳光甩了过去,她摔在地上。
“脱衣服。”
该来的总会来。就当在床上宽衣解带了。
简德站着,利落地把衣服脱光,一副士兵英勇就义的凛然,又伸手解尤万的领带,却被一手挥开,又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她咬咬唇,未出声,冷意从下自上窜进骨髓。她好冷。
“简德,我待你不好吗?”
尤万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扭曲的嫩白躯体此刻染上了一层雾霭般的灰,有细密的汗渗了出来。
他打了她一巴掌。刚刚是右脸,现在是左脸。两边一样高,对称美。
他捏住她的下颌。“为什么要逃?”
“我一直想逃。”
“上次呢?”
简德冷笑。“我知道你跟在后面。”
心脏停止跳动半秒,嘲笑他曾经的自作多情。他或许有几分钟是爱上她的。
尤万笑了笑,擦干她眼角的泪。
“啧啧啧,简小姐好心机,真是条衷心的狗。做鸡做到这个程度,我佩服。”
随后是“啪”的一声。不是巴掌,是鞭子。简德胸口出现一道紫痕。这本是专门惩罚帮派里的卧底或者反水的成员的。不过尤万觉得简德也蛮适合。
背叛。她现在不就是要背叛她了吗?去伦敦找情人,双宿双飞。
“简处长有没有警告过你,我的女人只能是我的?”
鞭子甩到她的脖颈上,像一条蛇,扼住了她的喉咙。
简德如一条溺死的鱼一般扭动身子,大声喘气,泪珠汨汨从眼角流出,沾湿鬓角的头发。
她好疼。
但她不能说。
那满地的血,那未出生的婴儿,那张x光照片,那些没有穿过的婴儿服。她记得报纸上每个字句,她也记得尤万说得每句话。
“救什么救?你知道那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吗?”
那日尤万与她上床,将她的腿掰到最开,慢慢碾磨到她灵魂最深处。
“沉玉娇死便死了,一个孩子而已。”尤万的语气里甚至带着笑容,笑着吻她的脸颊。“她是什么?真以为她是大明星?不过就是卖到我身边的一只鸡。鸡的孩子是什么?是鸡蛋啊,算得上一个人吗?简德,你那么认真做什么?”
简德迸发出一阵凄惨的呜咽。哭声和呻吟混合在一起,凄厉又旖旎。雪白的胸乳波动荡漾,像是白雪皑皑的群山,被两只手大力掐住,世界倒扣,雪花从指间漏了下来。
他不由分说地撞了进去。她的身体一如既往与他完美契合,只有在床上,他才感到她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念及此他忽然觉得有些悲哀。她是待在他身边最久的女人,三年多,一千多天,他还是不懂她,无法进入她的心。他只能用性爱凌迟她,通过阴道掌控她。
“简德,黎俊明就那样好吗?”
还未等到她的回答,他便伸手捂住她的嘴唇,生怕她道破真相。
当然比你好。他想象着简德的语气。比你温柔,也不会打我,更不会强奸我。
是你毁了我的一生。如果没有你,我会成为天底下最自在的一只飞鸟。
是你毁了我。
血从她的下体流了出来。她保不住这个孩子,也保不住她自己。没有尤万,她什么也不是。
何其悲哀,何其不幸。没有了男人,她便没有了生存的权利。天底下有哪一个法条规定她必须依附男人生存?她到底做错了哪一步,走到了今天这个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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