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闲一点的工作呢。没想到比原来还要忙!你看看,过年才休息三天,说得过去哇?”
项菲菲说话还是很犀利的:“怎么说不过去?家里造房子我出了一半的钱,装修出了全部,我要是不在现在的公司上班,一楼的大理石地砖就该铺水泥,四层全部上墙的瓷砖就该刮个大白了。”
项母被噎了一下,换了个保险点的话题,一边叠衣服一边问:“那你现在工作这么忙,你说说——和小田订婚这么久了,你俩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菲菲正在收拾笔记本电脑、工作笔记的手一顿:“妈……”
这大概是回家过年的适龄男女青年都会遭遇的窘境吧。
路楠……也不外如此。
沁然公司控股第二汽水厂,第二汽水厂直接变更了法人和厂名;
沁然公司又找在本市找到茶饮料、冻干茶饮料的代工厂,霎时间在包邮区大概排三线的华安这座小城市的饮料行业中有了姓名。
路楠在京市都已经入了省级商会了,华安市的地级商会当然不会对沁然公司的老板摆架子。
请柬早早就送到路楠桌子上了,时间也安排得很妥帖,因为华安市商业氛围不太浓厚,许多优秀的华安人在外地打拼,所以华安商会的聚会安排在腊月廿八。
这次,林燕说要陪路总参加,路楠没有拒绝。
反正给林燕报销第二天回家的机票就是了。
【只不过,华安市真是个小地方啊!】
前不久开业的五星级酒店最大宴会厅被华安商会包下来了,与会者济济一堂,各行各业的都有。
毫无意外地,路楠携林燕进场的时候,几位眼熟的叔叔伯伯喊了她的名字,并冲她招手。
路父站在那堆人的侧边,神色温和。
路楠本来就和路父没有深仇大恨,与其说仇恨,不如说淡漠。
她又是个理智的成年人,不可能再这种场合搞什么掀桌离去的抓马剧情的。
只是路父周围几位中年人士夸了路楠几句就免不了开始关心她的个人问题,言辞间恨不得现在就将家中小辈拉到会场。
路楠敷衍了几句,原本以为体面的人就该知道什么意思,没想到有一位秃头的叔叔不知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听不懂,想要给路楠介绍对象也就算了,或许是看出路楠和路父之间的关系颇为生疏,这位秃头阿叔还倚老卖老、语重心长地说:“父女没有隔夜仇,小路啊,你爸爸终究是你爸爸嘛。你看,这个场合,他知道你要来,都没把你阿姨带来。”
路楠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嘴角:“我阿姨?是哪位,我怎么不知道多了这样一位长辈。”
“哎呀!就是……”秃头阿叔还想继续说,被旁边的人塞了一杯酒:“看看那是申某通快递的老总,你不是想承包一个市搞搞看快递业么?快去找他聊聊。”
周围安静了些。
路楠瞅了瞅路父的脸色,觉得这位秃头阿叔实在是不会看人脸色——又或者,是父亲生意方面元气大伤,这位秃头阿叔捧高踩低,觉得现在不需要太在意父亲的脸色?
【啧,如果是这样,那还真是……有趣。】
那位不太重要且没有眼色的秃头阿叔被旁边的人半是忽悠半是劝地带走之后, 其余围着的中年老板们左看看、右看看,只觉得老路和他女儿之间的气氛颇为怪异。
他们几个眼神一对上,瞬间知道对方的意思:先撤!
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啦, 毕竟老路十年前和他老婆离婚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 两个孩子的抚养权都归前妻,那现在人家父女之间感情如何, 外人不知道、更不好评判——他们刚才只是想给家中小辈牵牵红线,可没有掺和别人家事的闲心,遂纷纷找借口散开了。
一时间,宴会自助餐桌一角只剩下路氏父女。
会场里放着悠扬的音乐, 周围的人三三两两作堆言笑晏晏地交谈,但在这个不起眼的角落, 路楠父女仿佛在玩一二三木头人, 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片刻后, 路父无意识地举了举红酒杯,清了清嗓子:“我听说,你的饮料公司现在发展得很不错。”
这没什么好否认的。
路楠回举了举杯子,倒像是十分客套地与对方虚空一碰。
她点点头:“确实不错。不久前华安市饮料行业协会邀请我出任协会理事, 只是, 我还在考虑中。”
华安市饮料行业协会去年并没有把沁然这个只有品牌却连生产工厂都没有的小公司放在眼里,等到今年下半年从市场终端销售反馈中反应过来, 想要再接洽沁然负责人的时候却发现, 沁然已经是他们望尘莫及的存在:人家已经坐上了火箭,噌地一下飞到天上去了。
更不幸的是,他们头一次派人到了第二汽水厂, 才知道第二汽水厂刚刚改了名字, 成为沁然碳酸饮料生产基地。
这就不是慢了一步, 而是慢了好几步。
当时,七月的天,那么毒辣的太阳,协会的人却觉得如坠冰窖。
他们望着人去楼空的沁然办公楼,转头对孟厂长说:“老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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