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就去忙吧。”
“……那个, 中午一起吃饭吗?”
“ok。”
她们交谈的声音很轻,但是关注她们的人并不少,毕竟项菲菲走了之后,升上去的人是沈希音。
不过比起关注正常工作交接, 海外子公司东南亚区块的人更好奇:项经理和田经理会分手吗?还是说吵一架就和好?又或者说, 项经理辞职之后,刚好将结婚生子提上日程, 部门里马上就可以收到他们的喜糖了?
……
陈骁从蓉城飞京市, 一下飞机,就直奔源川京市市办。
按照他之前的习惯,都是先去海外子公司所在的十二楼和仇超群、饶振涛好好聊聊近期工作, 才不紧不慢地下六楼——无他, 从目前对公司重要程度和销售金额来说, 都是十二楼更甚,排在前头是理所当然。
但这次陈总颠倒了顺序,竟然把京市市办安排在前!!饶振涛听内勤说了这事儿,觉得不太对劲,遂去敲响仇超群的办公室门。
仇超群抱着一罐冰可乐,抖了抖已经解开三颗扣子的衬衫领口,叹了一口气:“应当是因为项菲菲的事。咱俩给她安排工作的时候太想当然了。”
毕竟和陈骁多年兄弟,前天挂了电话,仇超群反思了一会儿,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饶振涛有些不理解:“按照项菲菲的年纪还有她和田阳感情的稳定程度,这一两年肯定要结婚生子的,公司那么安排,很合理啊!谁知道她就钻了牛角尖了呢?你看,她说要辞职,我们都挽留过吧?后续的工作考虑还特意照顾了田阳,这还不够人性化?”
“唉,你还没明白我指的是什么。”
饶振涛反问:“那你指的是什么?”
仇超群又不好直接说了。
难道他要说:因为项菲菲是路楠带出来的人,也是最‘像’路楠的人。这个妹儿在事业方面的企图心并不小,所以我才说,我们给她安排工作的时候,想当然了。
仇超群可是知道的,比起自己单纯把路楠当成好兄弟的乖乖,饶振涛对路楠的观感要复杂得多,大概属于——既敬佩又忌惮?具体表现为,他其实很在意公司上下有人说:“之前路总在的时候如何如何。”
“什么噻?”饶振涛催促了一句。
“指的是,我们安排工作的理由竟然和莫须有差不多。而我们居然还觉得合理。”仇超群苦笑着摇摇头,自己当年在川省当个城市经理还注意上下沟通,没想到和饶振涛开始争权,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且如果不是路楠和陈骁的反应,自己都不以为意。
这个罪名有些重了。
饶振涛皱眉:“我们这样,其实也是对女性职员的照顾啊。之前公司遇到过多少次这样的情况了……”
“一会儿陈总来了,要么你就这么和陈总解释?”仇超群反问。
这怎么能行?!我刚才说的都是一些不好摆在明面上的潜规则,并不是能摆在台面上说的理由。
思及此,饶振涛抬眼看了看坐在办公桌后烦躁得翻手机的仇超群:“……仇哥,你和陈总认识的时间久,你来说。”
这两人,之前还在互别苗头,现在又一个哥一个弟的,认怂相当快,足可见陈骁这一反常举动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压力。
……
“还生气呢?”
路楠一脸正色:“我没生气。”
陈骁挨着楠楠,在沙发上坐下。
路楠一动也不动,以两人都能听清的声音‘小声嘀咕’:“我们公司马上就要得到一位有快消品丰富从业经验的人才,我心里正高兴呢。只不过你先前的玩笑之语倒像是预言似的,林燕、陈璐、项菲菲……我现在算是尽可着源川挖墙脚了吧?还是说,我给你们源川解决了部分适龄未婚未育女职工?”
陈骁无奈一笑,伸手点了点楠楠的唇锋:“还说没生气?”
没生气会说这么幼稚的话?
“楠楠,其实我知道,源川有很多陈规陋习、不好的风气,我已经在努力改变了。但是从总部到地方,公司规章制度的更新与传达不仅有时间差,还有一些人力所不能及的突发情况。”陈骁握住了路楠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陈恳地说,“企业在招聘、用人的时候,出于降低人力资源成本低考虑,不可避免地会将性别设定为考虑因素之一。我不认为这是对的,但是要扭转这个观念实在是太难了——再者说,楠楠,你不能否认,职场中,有努力证明自己在事业方面不比男性差的女性,也有将重心放在小家庭的女性。”
关于这一点,路楠确实无法否认。
源川集团规模那么大,单单酒水销售公司就有过万人。即便她这辈子带的人里头没有人给她出岔子,但是也听说其他市场、其他部门里的事儿:刚转正的女性职员怀孕了;刚升职的女性职员二胎了。每个月总部人事部门都要抓狂抱怨。
这其中,有些是计划外,有些……则未必真的是‘意外中奖’。
源川当然不会辞退她们,但是给她们调整岗位的理由也是十分正当的:销售岗位避免不了喝酒加班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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