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骁认真地点头:“您放心,谈判的事情路楠心里有数,夏总和我在京市的期间也会从旁协助,守住价格底线的。”
电话那头的董事长口齿还有些不清晰,不过比四五个月之前要好多了,他坚定地说:“开拓一个市场很难,做死一个市场很容易。我知道现在令扬的风头正劲,但是我们要做的,还是稳扎稳打走好每一步。”
“是,我明白。”
接下来,陈骁回复的是总部那边的合作商,他们问他什么时候回蓉城的,说找时间聚聚吃个饭。陈骁知道,这几位必定是看到了新闻报道,知道了源川和谐酒在京市和米国两地共同制造的大动静,那几位原本对和谐酒暂时持观望态度的川省附近及省内意向客户,现在估计都有了再谈一谈的念头。
还有两通电话,是总部那边的下属向他请示工作的,如果是重要又紧急的事,他们联系不上陈骁自然会给翟助理打电话的。所以下属的这两通电话,除了想在领导(即陈骁)面前彰显一下存在感之外,还有就是打听丝路论坛这边情形,此类电话,陈骁回拨过去之后,叮嘱三两句就行。
电话回复完之后,陈骁再看未读信息,噌地一下挺直腰背。
“怎么了?”把闭目养神的夏总吓了一跳。
陈骁将手机扣在腿上,不好意思地笑笑:“腿麻了,动一动。”
他这么失态,完全是因为看到了楠楠发来的信息,早上八点多,那时候丝路展销会刚刚开门,参展商可以提前半小时进去做准备工作的时候。
信息很简单,叮嘱他早上起来记得喝点雪梨汤或者冬瓜茶,酒店餐厅应该都能点。
陈骁可怜兮兮地回了信息:‘对不起(>人<) 我睡过头了,而且手机还没电,才看到你的信息。’
为此,他特意去网上找了一个十分相配的表情包,狠狠心,把信息发送出去,陈骁捏着手机等了好一会儿,只看到路楠回复了一个颜文字的笑脸+先忙啦三个字。
有一丢丢失落的他很快打起精神:楠楠都在展销会上努力工作呢,我可不能在丝路论坛给她拖后腿!
眯着眼假寐的夏总心说:这么两分钟之内表情变来变去,肯定是耍朋友了噻!
上午的丝路论坛分论坛十分激烈,第一天是开幕式和政府官员发言,第二天是大行业的形式分析,今天是第三天,分论坛一下子开了好几个,参与探讨的人更细分更专业了。
糖酒论坛的人虽然不多,但是谈判气氛却很激烈,大约是因为产品的特殊性吧。
糖烟酒是食品行业的风向标,是民生类的重要商品,产量高、货值高——试想,一个集装箱的糖酒与一个集装箱的普通纺织、百货日用品相比,哪个更贵重?哪个毛利润更高?
如果说,展销会区域是同个行业的同类产品相竞争,那么丝路论坛这边则是行业内部尽量拧成一股绳,和丝路贸易其他国家代表进行谈判。
谈判内容涉及关税壁垒、贸易保护政策等等,很现实、很犀利。
当然,此类是具体到丝路经济各国之间关于某些特定产品的讨论、甚至于时效性也是短期的,所以有那么点儿特事特办的味道,并不涉及改动各国既定的经济法律法规。
夏总有经验、陈骁懂理论,更重要的是他还对其他国家的经济政策较为了解,这一老一少双剑合璧的杀伤力有点强。
中场休息的时候,白酒行业协会的会长以及国酒集团董事长等行业内分量颇重的人都组团过来和‘老沈的儿子’唠唠。
令扬的人没有过去,毕竟第一天吃中饭的时候,他们过去说了酸话却自讨没趣,挺尴尬的。
他们公司参与丝路论坛的两位找了个角落呆着。二把手只能在不远处小声吐槽:“源川的发言人说的那些,都是纸上谈兵而已。”一把手微微摇头叹息:“你说的片面了。他在国外呆了十几年,华国白酒在国外是什么情况,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比他更清楚的人也不是咱们国内这一方的立场。一会儿再谈,咱们就给源川的人敲敲边鼓吧,你没看就连国酒和颐酒的人都赞同源川的‘基于汇率缘故和保护品牌价值的原则进行定价’提议么?”令扬的二把手有些不死心,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个提议,源川的人提得对。
短暂的休息之后,丝路论坛继续。
虽然有专业的同传翻译在场,两边语言并不通,但说是刀光剑影唇枪舌剑也不为过。
这一忙,就忙到了吃午饭。
大概是因为早上的脑力劳动强度过高,陈骁觉得自己饿的可以吃下一头牛。
吃完之后,他准备给楠楠打个电话——咳咳,工作时间聊一聊工作,传达一下董事长早上的工作指示,不过分吧?那谈完工作,再顺便聊两句天很正常的,对吧?
不过他还没这找到机会呢,就被陈晔舒女士喊过去了。
“你们那个展销会上的动静,我都听说了。”陈晔舒女士确实有与会资格,他们在开幕式当天就碰上了,不过她并非是白酒行业,而是金融行业的分论坛,女士点了点手机,“真后悔没有再下一点本钱挖走路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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