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章祺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
两个加起来年纪超过五十岁的‘少年’乖乖进了包厢。
章礼是见他哥脸色不善, 即刻安静如鸡;
迟宴是看到学姐真的在这儿,深感丢人, 遂低头不语。
章礼闯祸多了, 知道什么叫做恶人先告状,啊不,是坦白从宽:“哥哥哥, 这就是我和你说的, 上次大晚上和我打听路楠现在在哪儿工作、和我是什么关系的那个人。好家伙, 居然跟踪到这里来了,哥我和你说,这次我可是见义勇为,你不能打我。”
章祺听完他的话,将目光转向衣领子都有些歪了的年轻小伙子身上。
迟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坐在包厢里的大哥一开口,自己就乖乖进来了。
此刻,他听见混子的污蔑,好吧,他得承认,这确实不完全是污蔑,他当初对着一个陌生人打听学姐的事情确实是他毫无分寸感在先。
早就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但是一直开不了口道歉的迟宴今天豁出去了——都已经从厕所被人逮出来了,自己在学姐面前还有什么形象和面子呢?
他转头对着当事人十分正式地道歉:“学姐,很抱歉,之前我的行为给你造成了很大的困扰。我知道我错了,也不奢求你原谅我,但是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
章礼在一旁抽了一口气:这小子,还真是对路楠有非分之想。勇士啊!
路楠早就过了被别人误解就的要满世界嚷嚷讨回公道并且洗刷自己‘污名’的年纪。现在别人对她是什么看法、什么想法,她根本就不在乎。
【都是社畜了,成熟点行么?】
【没犯贱到自己面前,就先忍一忍;忍不下去了,要么想办法报复回去,要么直接告对方诽谤他人名誉。】
【虽然,告了不一定能取证成功、胜诉也不一定有几块钱经济赔偿,但那就是自己的态度。】
【这一招特别管用。】
鉴于迟宴现在认错态度良好,且还是自己的客户——后面这个是重点。路楠严肃着一张脸说:“我接受你的道歉,希望你以后不要偏听偏信。”
迟宴低垂着脑袋,老老实实地点头。
这一part在路楠这边就算是彻底过去了,她转头笑着对章祺说:“我来介绍一下。章总,这位是夜宴酒业的迟总。您也听见了,迟总之前之前是我的大学学弟,现在是和谐酒京市的经销商做的是团购渠道,今年的合同量一千五百万。”
说完,她又给迟宴介绍了一下章家兄弟。
章祺冲着迟宴微微颔首,心里头盘算:就这样城府的人,都敢签一千五百万一年,可见京市的钱是真好赚,那么章礼是不是可以加一加担子?
章礼一听,这小子家底儿不薄啊,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哈哈一笑:“可不就是巧了。这叫不打不相识,我比你长几岁,你以后叫我一声哥,有什么事尽管招呼一声。”
迟宴才不想和这种无赖称兄道弟,但是他对着章祺还是很有礼的。他稍坐了几分钟,手机响起:“喂,舅舅,我刚遇到学……路经理,对,她也在这家茶馆。”
路楠看了章祺一眼,轻声对迟宴说:“如果巩总有空,不妨大家拼个桌聊聊天?”
“嗯嗯好。”迟宴一点都不想面对章礼,但是同一时间,他舅舅在电话那头说相请不如偶遇,想要一起凑一桌,他便只能应下,然后嗫喏着和学姐商量。
这正合路楠之意。
十几分钟后,巩绍辉带着一位朋友来到这个包厢,他这位朋友也是做航运的。
这种商务场合,本来就是相互换一下名片,日后再遇到大家都是熟人。
双方有路楠作为纽带,坐在一起寒暄攀谈,气氛惊人地融洽。
相较于迟宴的有些不自在,章礼在包厢里就如鱼得水多了。巩绍辉年轻的时候是个顽主,不然帮迟宴分析怎么追女孩子也不能够头头是道;巧了,章礼也是。他俩竟然一见如故。
路楠是顺势邀请巩绍辉过来的,想来准备借着一城建筑的势在北方开辟市场的四方建筑在各类建筑物资运输方面自然有走航运的需求。主动替客户引荐、整合一下资源,就算是路楠做好客情维护的手段之一吧。
章祺和巩绍辉就他们双方的主聊了半个多小时,接着自然而然地聊到共同的副业——源川酒的经销商。
巩绍辉得知章祺已经和源川合作好多年了,先前更是一直由路楠对接的,顿时来了兴趣,他坐直身子讲起了这几天刚刚学入门的‘酒经’,顺便不忘夸一通路楠盲辨酒水的本事。
尽管投缘,但章礼的胜负欲还是起来了:“是啊,路经理最厉害的地方还不是喝酒的本事。她对市场行情和政策方向的精准判断和把握才是最难得的。”
不用想了,这话绝不可能是章礼原创的。
这位小章总说着说着就炫起了他们公司在华安市的几次大型活动,以及他去狮城之后连年递增的销售额,末了,还补充了一句:“今天我们也在和路经理谈经销合同的事呢,京市和海外的。”
要不是章祺和路楠刚才详谈了马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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