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宴犹豫地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找学、路经理谈增加合同量的事呢?”
巩绍辉耐着性子说:“不急,这两三天再看看。”虽然是自己这边主动的,但是要送钱也是有窍门的,得找个恰当时机。
这对甥舅在谈论这些事情,自助餐席另一边,陈骁、仇超群、路楠坐在一块儿。
过来和陈骁打招呼的人数不胜数,行业内的其他酒厂想要探探源川的底;其余经销商、意向经销商则是想了解和谐酒之后的招商政策。
前者陈骁在仇超群的帮衬下,滴水不漏地应酬这,后者么——他看了路楠一眼,路楠十分自然地站起来同打听的人交换名片。
有上午那一出,这些人倒是不会小瞧了只是‘区区经理’的路楠。
【这都是日后的人脉关系呢。】她落落大方地回应众人的打量,不论从言谈举止的哪个方面来说,都是无可挑剔的。
应付完一波又一波的人,仇超群松了一口气,小声说:“这顿饭吃得不安生啊。”
“这还算好的,晚上的晚宴恐怕更……”陈骁和路楠异口同声地说。
路楠笑了一下:“幸好今晚只喝和谐酒,骁哥不喝混酒就不容易晕了吧?”
陈骁点点头,亦笑了:“晚上你也是,别喝太多。”哪怕知道路楠酒量很好,他也忍不住叮嘱这么一句。
仇超群:我吃饭、我就只吃饭行不?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当我不存在。
站得稍远一些的李浩白酸不溜丢地同梁希明说:“路经理今天携和谐酒出了好大的风头,往年这时候……”
往年这时候出风头的都是经典酒,哪里轮得到和谐酒。
梁希明心里头也不舒服,不为别的,就因为他也是今天才知道,源川的和谐酒居然成了浓酱兼香型白酒的行业标杆。
这代表什么?
代表总部那边给他传消息的人不灵通,又或者是,舅舅(沈董事长)真的打算让陈骁就这么走到台前来了?甚至在集团内忧外患的时候还不惜往一个经营五年毫无起色的品相上砸钱,只是为了给陈骁造势?
这一刻,梁希明觉得自己是真的嫉妒这位表弟了。
再结合前几天严观成的沉默不回应,梁希明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一个黄毛丫头,能玩出什么花来。
“莫总。”梁希明看见莫子豪,举杯坐到对方那一桌,“莫总对咱们源川这么支持,我一定要敬莫总一杯。”
莫子豪客套地说:“也是路经理的方案实在是有说服力,家父对此十分看好。”
“年轻人嘛,总是更有想法的。”梁希明意味不明地笑笑,与莫总碰了个杯。也不知道,他这里说的年轻人指的是不是只是路楠。
白酒第二梯队还有其他几家名酒厂,他们的代表轮到下午上台发言。
倒是让这些拿着(秘书/下属写出来的)稿子的发言人松了一口气——经过一个午休的时间,咱们可以好好照稿演讲了吧?上午源川那位路经理实在是太能说会道了,一般二般的人比不上。有她脱稿在前,叫后面这些背不出稿子的人怎么办?
由此,其他名白酒厂、第二梯队极其以下酒厂的领导开始考虑:咱们,是不是也应该学着源川前几年的举措,去校招一些大学生、研究生?当初私下取笑源川模仿国酒,说源川的沈董事长脑子发昏、袋子里钱多烧的,但是听说这两三年,源川淘汰了一批老式作风的城市经理,提拔了那两年校招的高学历业务员,那些高学历的城市经理绝大多是都是从业务代表这个职级熬上去的,有渠道工作经验、还有文化,这位路经理,不就是最典型的么?如果招到的都是这个素质的,那么头两年花点钱养着,倒也不亏啊。
……
陈骁和路楠说晚宴更不容易,是因为他们知道晚宴之时,得是他们主动出击去和相关领导、其他名白酒厂、大型经销商、意向客户等等应酬一番了。
要论喝酒,路楠从来不犯怵的,她知道自己上午出尽风头,晚上还是收敛一点比较好,于是面对这一群行业内年纪比她大、资历比她深厚的大佬们,她一口一个前辈、某总,态度谦逊得很,主动碰杯之后喝酒也不含糊。
更重要的是,路楠不仅能喝、还会喝。
这个‘会’字体现在她不论见到哪一位名白酒厂家的人/经销商,都能将这个这个品牌中卖得最好的品相夸赞一通。即便面对令扬的人,她依旧挂着礼貌的微笑,将令扬特曲夸了一遍,图省事儿如果令扬的那位臭嘴吴克诚在这里,说不定会发现路楠夸令扬特曲的话,和当年洪总设宴之时说的一模一样。
面对仇超群的大拇指,路楠心想:竞品的资料,当然要倒背如流喽。
围观一切的国酒京市经理小声对上司说:“源川学我们搞了两年高校校招,可见是挖到宝了。”
上司深以为然:“走,咱们也去会一会她,听听这位路经理对咱们国酒的评价是怎么样的。”
在外人看来, 国酒的人对路楠一定不会有好印象,毕竟路楠的名声有一多半是因为在华安市干翻了国酒才彰显出来的。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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