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在里面的那一瞬间,她脑子里像过电般的想过很多事情。
没有什么人是离不开什么人的,她如果真的不在了,大概也不会有人在意来寻找她。
可是那个时候季时景来了。
他没有放下她的手。
对错
季时景回来的时候, 宁挽霁正在窗边看书, 聊了半晌,何清秋已经走了。
忙碌了一天,他显然有些疲惫,进了医院里, 看到坐在窗边过分安静的女孩子, 轻垂眉睫,侧着身子没忍心去打扰她。
她平时很少有这么安静乖巧的模样, 季时景觉得宁挽霁大概是累了,他不太想打破这样的宁静, 只不过季时景没在那里站多久,便看到窗边灵动的女孩子回过头来, 一根发绳松松垮垮的系在脖子上面稍高一点的位置上, 穿着美乐蒂的睡裙,抬起头来, 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学长,我还以为, 这么晚了, 你今天不会来了。”宁挽霁轻声开口道:“你看了爷爷不回去睡觉还来陪我?”
“看看某位调皮的小朋友有没有好好养病。”季时景轻声道:“看来恢复得很好,今天很高兴?”
那句某位小朋友, 真是让人很难不心动。宁挽霁眉睫轻颤, 继而摇了摇头道:“也不完全是很高兴,但总比不开心要强得多。”
“怎么了?见了朋友也有烦心事吗?”季时景声音很淡,似乎只是在和她很平静的问询。
确实是有些烦心事。
她家里的事情委实让她有点担心,季时景不太清楚这些, 她也不想让他知道。
今天和何清秋聊的确实很开心, 但是聊的很开心之余, 她也意识到事情总不能就这么一直拖着,也要找到一个能解决办法的途径。
两个人聊到了很晚,然后宁挽霁接到了林微的电话后,何清秋才离开。
等到何清秋离开后,宁挽霁才敢接电话,因为她实在是不想在朋友面前打那么久的电话,也是对她的不尊重。
林微这次打电话过来,想也不用想又是催她之前说过的事情。他们两个人在这件事情上面的确存在分歧,父母和子女的想法本来就有隔阂,林微和宁砚虽然也爱她,但是骨子里,还是一个再传统不过的中国式父母,他们有自己的想法和坚持,希望宁挽霁按照他们想走的路去度过一生。
和季时景结婚的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他们所期待的,现在面对这样不举行婚礼的结果,也是他们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女儿不听他们的话,继而导致的后果,哪怕事实并非如此。
接起林微电话的那一瞬间,宁挽霁就意识到她会失态,但是好在并没有,她强忍住自己的心理上的不舒服,还是把这通电话给听完了。
如果说当时同意和季时景结婚是一时冲动,那么到了现在她是深思熟虑的想过,即便再重来一次,给她足够多的时间,她也会做出同样的抉择。
事实上,季玄策对他们两个人举行婚礼也是赞同的,甚至季时景的父母也觉得应该办这个婚礼,觉得不必要和别扭的人,大概从始至终都只有她自己,原因很简单,他们两个人现在只是契约婚姻的关系,她没有信心觉得她和季时景会走到最后,将婚礼办得越大,知道的人就越多,后面就会变得更难以收场。
“闹闹,不是妈妈说你,你知道你姑父是怎么说你的吗?咱们这是小地方,不比别的大地方,现在我也不清楚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小季是否有真的把你放在心上呢?你要知道,你们结婚都有三个月了,为什么不办婚礼?”
林微声音带了些苦口婆心的劝告,她知道最近宁挽霁经常会挂她的电话,对于这种话题,她其实是很不耐心的,但是即便如此,林微也要说,她虽然明白年轻人有年轻人自己的想法,但是他们都是过来人,觉得宁挽霁突然结婚这件事情,本来就超出他们的预知,现在更在朝着一个他们难以掌控的方向去走。
“妈妈。”宁挽霁将声音放得很轻:“以前我一直没跟您详细说过,但是现在,办婚礼的事情和季时景同不同意没有关系,我只是觉得现在不合适,也没有这个必要,他爷爷目前生病住院,还需要人照顾,我觉得,怎么样也要等对方家里人身体完全好了再提这件事情,更何况……”
更何况她觉得没有必要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她自己都不知道两个人是否能够长长久久的走下去,她没有这个自信,不止是不确定季时景是否会喜欢自己,更是害怕就算他真的对自己有好感,在长期经营的关系中,当她的脆弱与不堪都被他知道的时候,他是否会变得厌倦,宁挽霁从不相信有什么东西是真的会长久。
就如同王家卫在《重庆森林》里描述过的那样,凤梨罐头会过期,爱情会过期,这世界上没有哪一种感情会真正的长久,也没有一个人会再看到另一个人全部不堪的一面还包容她,她害怕结局会变成那样,所以即便她渴望,仍然还会下意识地恐惧一种未知的结局。
所以在季玄策提出举办婚礼的时候,她虽然有过一瞬间的心动,随后大脑又很清楚的让自己明白,她不该如此,一味地如此,只会让自己变成最终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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