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王书越说的倒是真的,苏妤向来尊重季时景的决定,也不是那种传说中的恶婆婆,宁挽霁没必要那么拘束,看到面前的人紧锁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接着安抚道:“宁小姐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就算天塌了,也有小季总帮你顶着,不必担心太太和先生的问题,他们那边,小季总会处理好的。”
知道王书越是在试图让她放松,宁挽霁微微扬唇,表示感谢,接着道:“麻烦你了,王秘书,今天多谢你……学长他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太好收下。”
她虽然对于奢侈品的品鉴能力不高,但也清楚,这枚戒指的价值很高,市值应该不菲,他们只是这样短暂的合作的契约关系,婚姻本就是逢场作戏,他这样用心,倒是让她觉得隐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感谢季时景的用心,却也不想过分的泥足深陷。
这句话她话里话外就是想要把那颗粉钻送还给季时景的意思,但是王书越摇了摇头接着道:“先生说了,这颗粉钻是您的新婚礼物,没有收回的道理。”
“……”
盒子放在手心沉甸甸的,宁挽霁知道就算送回去季时景也不会选择收下,想了半天,她把戒指盒收纳进随身携带的包里,接着道:“替我谢谢学长。”
她最终还是收下了这枚本不属于她的戒指。
*
王书越回到公司的时候季时景刚开完董事会议,最近和北城市政府的工作人员打了交道,得知了一些消息,要为接下来公司做什么做准备。
军/委的人同季玄策一向交好,话事人见到季玄策都较为尊敬,毕竟是一刀一枪打出来的老革命,季玄策的威望十足,老人家一辈子都为党工作,尽心尽力,他病了,中/宣/部也派了人过去探望,听到王书越汇报完了季玄策那边的情况,季时景放下手中的茶杯,手指轻轻转了转圆珠笔接着道:“那枚粉钻,她喜欢吗?”
王书越跟在季时景身边时间不算短,他自然明白季时景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是在问宁挽霁喜不喜欢。
可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宁挽霁自己无法意识到她对季时景的重要性,但王书越心里确实清楚的,季时景一向情绪感知都过于平静,只有在遇见这位宁小姐的时候,才会有些许变化。
可是宁挽霁大概不清楚,她还尽量试图让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保持在一种微妙的状态,季时景甚少会情绪外露,也很难会这样在意一个人,思索了片刻,王书越开口回应道:“应该是喜欢的,不过她起初说,您送的礼物太贵重了,她不是很方便收下来。”
至少在盒子打开的那一瞬,王书越看得出她的目光有所动容,但只有片刻,便收了回去,了无踪迹。
季时景微微垂了垂眸,用指尖的派克笔轻轻敲击桌面,接着道:“那后来呢?”
“我传达了您的意思,宁小姐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下了。”
办公室内空气过分的寂静,季时景没抬眼,神色晦暗不明,良久才轻抬了眼眸,声音淡淡的回了一句:“做得很好。”
也不知道季时景是什么心情,王书越接着道:“夫人今天中午请您回去吃饭,您要不要今天跟她讲您和宁小姐领结婚证的事情?”
本来就该说的,季时景也没打算隐藏,忙了一上午,他有些疲惫,揉了揉发皱的太阳穴接着道:“我在公司附近的另一套房产打理干净没有?今晚我会搬过去住。”
他领口微开,纤细而又修长的手指扯了扯领带,接着道:“等下我开车去母亲那边就好,对了,她有说中午在哪里吃么?”
季时景难得多问了一句,他素来话很少,为人淡漠,只是在宁挽霁的身上会多在意一些,他素来对婚姻没有任何期待,就像她说的一样,其实他有很多更好的选择,为什么是她,季时景也很想想清楚。
他并不是一个会对感情看得多重的人,他的淡漠,季玄策看在眼中,小的时候和江致知还有秦瑄年纪相仿,都是大院里的子弟,他和他们在应付异性方面有显著的不同。
秦瑄和江致知是会在女生群里游刃有余的那种类型,他如果想他也可以做得很好,但季时景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感情对他从来都不是必需品。
对于宁挽霁,起初或许只是因为她的大胆和性格感到好奇,后来的接触让他一点一点的对她放下心防。
空气中是淡淡的木质的沉香气息,王书越顿了顿开口道:“房子经常有人在打扫,至于衣物我也已经吩咐陆礼找人送到您的那间房子了,按照您平时的喜好。对了,宁小姐应该是在她舅舅家用餐,我告知了她有事情可以直接找陆礼,要她不要拘束。”
宁挽霁昨天还是或多或少有些拘束的,季时景觉得,他该适度的给她留一些个人的空间,虽然明白季时景为人做事一向滴水不漏,能面面俱到,但lj王书越也看得出来宁挽霁在他心里的分量不一般,那套房子是季时景平时住的最多的一套,但他现在为了让宁挽霁尽可能适应,选择了换套房子住。
季时景闻言轻抬眼帘,将签署了名字的策划案放到一边道:“好,记得叫她不要太晚。”
*
宁挽霁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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