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但都对宁挽霁投来了疑惑不解的目光。
大概他们也没想到宁挽霁中午特意换上高定出门是为了相亲。
本来这事挺单纯的,听起来没什么事,但这么被戴微一搅和,听起来就好像是宁挽霁趋炎附势,为了钓男人才把自己装扮得那么隆重。
办公室的大家基本上都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同事关系,不会贸然为谁出头,只有夏念汐有些生气,她站起身来道:“关你什么事啊?就算挽挽是出去相亲,也是她自己的私事,和你有什么关系,轮的着你来多嘴?”
宁挽霁微微垂眸,她从座位上站起来,按住夏念汐的手,声音变得很轻:“我买那些衣服,不是为了相亲,只是为了出席公司需要的场合而已,那套衣服,我又不会只穿这一次,更何况,相亲这件事情,本身有什么问题?难道年龄到了一定地步,谈婚论嫁是一件很让你觉得羞耻的事情吗?”
戴微没法反驳宁挽霁的这段话,公司里相亲的人也不在少数,她要是再拿宁挽霁相亲的这件事来奚落嘲笑她,倒显得她有些不识好歹,但她显然不想这么算了。
戴微也直起身来,踩着高跟鞋看着宁挽霁开口道:“是不丢人,但你抱着钓凯子的心思想找个有钱人没成功,就丢人了,要我说,你就是没那个命。我看你和季时景中午都搭上话了,他不也没送你回公司?”
大概是相关话题涉及到了季时景,本来昏昏欲睡快倒在工位上的同事耳朵直接竖了起来,毕竟季时景对于他们而言,都是平时可望而不即的人物,能约到他的采访都难比登天,更何况和他对话了。
季时景在北城的上流圈子里,名气极大,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在金融界的天才头脑和在公司经营上的卓越天分,望景集团更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公司。
大概是人类对于八卦总有些共同的爱好,所以同事们看宁挽霁的目光变得比刚才还要多,外面有其他部门的同事路过,听到季时景的名字也顿住了脚步,一时间办公室门口人满为患。
宁挽霁有些头疼,这事和季时景没有什么关系,她本来也不想把季时景拐进这些勾心斗角的破事里来,奈何戴微不依不饶,她没有别的办法,已经提到这了,更何况,所有人都知道季时景对待搭讪一向进退有度,甚至到了一种油盐不进的程度。
虽然很有礼貌,但是能接近他的女人几乎没有,听到戴微讲到这里,大家基本上已经开始脑补出了一场大戏。
闭着眼睛宁挽霁都想得出来,大家会把她往多坏的角度去想。
只不过夏念汐听到这却很兴奋,她道:“挽挽!哎!你中午居然和季总说上话了哎,居然不告诉我。”
宁挽霁朝着夏念汐轻轻眨了眨眼睛,她的意思夏念汐明白,现在不是说这些的好时候。
本来不想把季时景扯进来,现在就是不想扯也要扯,想了一会儿,宁挽霁选择了一种折中的表示方法道:“中午相亲不太顺利,正好遇到学长,就说了两句话,我们只是校友关系,所以碰巧聊两句而已,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狗血八点档剧情。”
她对钓男人这事还真不太擅长,这东西不在她的业务范围之内,更何况,她也不觉得季时景会被她钓。
“呵。”戴微又接着道:“谁信啊?一个学校他就跟你搭话啊?季时景会纡尊降贵的跟你搭话吗?你觉得我傻?”
这话虽然说得直白了点,但大家吃瓜的路人觉得戴微说的也总归没什么毛病。
季时景和宁挽霁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物,根本就不可能扯到一块去。
只是就在大家刚想赞同戴微的说法时,便听到门口有人的声音传来。
“您好,请问宁小姐在这里吗?”
“这是季总吩咐我们餐厅为她打包好的餐点,刚刚重新做好,才送了过来。”
炸鸡
这段话稍微有些让人震惊,派送员被一大堆员工一起行注目礼,他都觉得有些奇怪,但是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做。
派送员把保温箱里精致的餐点一样一样的拿出来,接着道:“宁小姐。这是季总吩咐我们单独为您做的,您看看合不合胃口,如果不合适,还会再给您重做。”
空气里顿时一片寂静无声,这家咖啡厅有西餐服务,非常高端,一般不提供外送服务,在里面吃一顿饭价格也不菲,以宁挽霁的经济实力来说,她大概是无法负担起来这顿饭的费用,更何况,派送员也不会特意陪宁挽霁做戏,只是为了满足她的虚荣心。
原本戴微还兴致勃勃的想要看宁挽霁出丑,这回想看她出丑也没什么办法了,她显然是有些气急了,白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让人觉得有些搞笑,对比刚才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是说不出来的滑稽。
夏念汐看到戴微这副模样,直接笑了出来,扯住宁挽霁的手道:“看吧?谁才是跳梁小丑不言而喻,季总特意给我们挽挽买了吃的,可没有你的份。”
这回轮到大家看戴微的眼神变得微妙起来了,大概这就是所谓的三十年河东和三十年河西,人总是会随着风头转变方向,刚才一堆觉得戴微言之有理的现在又都过来羡慕宁挽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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