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渊的语气也越发平和,她的视线落在楚时渊怀里的康安的身上,说道:“我也有一事想要询问你,康安到沈府后,还没有开口说过话,我应该如何做,他才会开口说话。”
楚时渊看了怀里的康安一眼,说道:“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做,他才愿意开口说话。”
沈笙卿眸露疑惑,听楚时渊话语里的意思,他也没有听过康安开口说话?
沈笙卿说道:“可是你安排在康安身边的下人不是说,康安只是不愿意说话?”
难道她理解错了,康安天生不会说话?
楚时渊说道:“康安听得见我们在说什么,也能够理解我们所说的内容,我相信将来的某一天,康安会愿意主动开口。”
康安的情况比沈笙卿想象中要严重和复杂,她之前还以为康安是和她不熟悉,才不愿意对她开口说话,没有想到楚时渊也没有听见康安开口说话。
沈笙卿拧眉说道:“康安现在的情况,是需要我们经常和他沟通,多陪伴他吗?”
“嗯。”
楚时渊盯着沈笙卿。
沈笙卿默了默。如果是这样,她就更加不能够阻拦康安和楚时渊见面了。
“你之前将康安送到沈府时,说过的话语……”
虽然为了康安着想,她不会阻拦康安和楚时渊接触。但是她也不想因此让楚时渊误会什么,以为她和他之间还有什么可笑的可能。
楚时渊知道沈笙卿的话语里的意思,他说道:“我不会忘记。”
他不想让她打扰她,他不会让她不快的。
想说的话语已经说完了,沈笙卿站起身,朝楚时渊怀里的康安伸出手,说道:“康安,我们该回沈府了。”
楚时渊将康安放到地上,康安走到沈笙卿的面前,将小手放在沈笙卿的掌心。
不经意瞥见楚时渊缠着纱布的手腕,沈笙卿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疑惑。她如今又不需要楚时渊的血了,他手腕上的伤还没有好吗?还是这伤是新添的?
若是放在从前,沈笙卿自然是要问一句他手腕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如今她和他仅仅是因为康安,今日才会在这儿见面,他手腕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也和她无关了。
沈笙卿的视线淡淡地从楚时渊的手腕上扫过,她牵着康安的手走出了厢房。
楚时渊目送沈笙卿和康安下了楼,见看不见沈笙卿和康安的身影了,他又快步走到窗口。从窗户往下看去,他看见沈笙卿和康安上了沈府的马车,很快沈府的马车也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厢房里还残留着沈笙卿停留过的痕迹,楚时渊站在厢房内,许久未动。首辅府里属于她的东西早就没有了,这么多日过去,属于她的气息也早就淡去。他闭上眼睛,感受着沈笙卿曾经存在过的气息。
……
那日沈笙卿和楚时渊分开后,过了几日,楚时渊亲自来沈府接康安去首辅府。沈笙卿没有露面,是徐氏接待的楚时渊。
等到了时辰,楚时渊又亲自将康安送回了沈府,沈笙卿自然又没有露面。楚时渊又没有见到沈笙卿。
袁承霁最近越发抓紧时间帮沈笙卿研制解药了,有的时候饭菜放凉了,袁承霁都没有动一口。
沈笙卿虽然也想快些研制出解药,但是也不想袁承霁因为她,累坏了自己的身体。在沈笙卿的劝说和监督下,袁承霁总算是按时用膳了。
又过了几日,袁承霁神情激动的去了首辅府。
“你早就知道了?你喂这蛊虫,也不是未雨绸缪,不是想在迫不得已的时候和欣荣郡主共享寿命……”
袁承霁的视线落在楚时渊面前的瓷碗,楚时渊的血滴落在瓷碗里。和之前相比,瓷碗里的蛊虫大了一倍。
“你已经知道欣荣郡主的解药,需要什么……”
◎。◎
袁承霁红着眼看着楚时渊手腕上的伤, 手脚冰凉。
“你用自己的血喂这蛊虫,是因为你已经知道若想要炼制出欣荣郡主的身体里的毒的解药,必须需要这药引……”
之前袁承霁还想着, 他早日研制出解药,楚时渊便不会冒险用血喂养这同命蛊了, 原来楚时渊已经知道了该如何才能够炼制出解药。
听见袁承霁的话语, 楚时渊没有说话, 若不是他手腕上的血还在往下淌,让人误以为他感受不到疼痛。
袁承霁见楚时渊这般,便知道楚时渊是承认他说的话语了。
当初师父被迫收楚时渊为徒后,无意间撞见他教楚时渊医术,还称赞过楚时渊聪惠,可惜楚时渊志不在此。
此时思来, 楚时渊确实聪慧, 在医术方面的天赋应该还要高于他,才会比他还要早知道研制解药的关键。
袁承霁说道:“想要给欣荣郡主炼制出解药,光有这同命蛊还不够……”
楚时渊面色淡然说道:“我知道, 还需要夜昙。每日用血喂养这同命蛊, 让同命蛊习惯我的血,到时候让子蛊和母蛊皆进入我的体内,再取我的心头血滋养夜昙, 被我的心头血滋养过的夜昙才能够做笙卿解药的药引。”
袁承霁见楚时渊将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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