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为沈笙卿感到寒心。
沈笙卿神色不变,说道:“我们又不是他,怎么会知道他是真心给我道歉,还是做给谁看的?”
徐氏见沈笙卿没有被今日楚时渊的出现影响,放下心来,也不再提起楚时渊。
……
楚时渊走出沈府后,没有骑马,也没有乘坐官轿,而是就这么走下沈府门口的台阶,迈步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他的脚步并不快,因此沈庭轩吩咐门房莫再将他放进去的话语,楚时渊也听见了。
也就是说日后不仅沈笙卿会拒绝见他,他也别想像今日这样,沾别人的光进沈府了。
沈笙卿不要他了,以后他也进不去沈府的门了。
莫牧走在楚时渊的身后,担忧地看着楚时渊的背影。
“听说了吗?沈府最近可热闹了,不仅皇帝派了人去沈府,刚刚我看见太子殿下貌似也去了沈府。”
几个商贩一边在街边卖货,见生意不好,和旁边的同伴八卦最近京城的事情。
几个商贩不认识楚时渊,也没留意到楚时渊靠近他们的举动。
“沈府发生了什么事情?沈府的欣荣郡主不是和首辅大人和离了吗?我听说还是太后娘娘下的懿旨。”
一个商贩好奇道。
“这个我知道,听说欣荣郡主生了很严重的病,首辅大人昨日守了欣荣郡主一夜。”
“首辅大人和欣荣郡主和离了,怎么会还和欣荣郡主如此亲近?话说首辅大人和欣荣郡主和离了,以后是不是会迎娶简小姐?”
话落,旁边的商贩附和道:“比起欣荣郡主,明显简小姐和首辅大人更合适。简小姐本来就对首辅大人和楚老夫人有恩,之前简府给简小姐补办及笄宴,首辅大人为了给简小姐撑腰,连欣荣郡主都不愿意理会。”
“说的是,简小姐和首辅明显郎情妾意,欣荣郡主勉强和首辅大人在一起,也是让自己不痛快。”
楚时渊刚才在沈府的时候便模糊意识到他和简连漪的事情可能无形中伤害了沈笙卿,此时亲耳听见,才知从前沈笙卿和他提起简连漪,要他能不能不要和简连漪走太近时究竟是多么的难受,他给沈笙卿造成了多么的伤害。
“恩情怎么可以和男女之情混为一谈?你们既知简小姐对我和母亲有恩,便应该知道我会去参加简小姐的及笄宴,是奉了母亲的命令。”
“我和笙卿夫妻间的事情,哪里需要你们评论和置喙?”
几个商贩听见楚时渊的话语,这才意识到楚时渊就是他们口中的‘首辅大人’,纷纷白了脸。
若是沈笙卿和红簪在这儿,便会认出来这几个男子正是曾经因为编排沈笙卿,被红簪送去京兆府的那几个商贩。
这几个商贩最近才被从大牢放出来,听说沈笙卿和楚时渊已经和离了,忘了之前的教训,没忍住又八卦了楚时渊,简连漪和沈笙卿之间的事情。
不过他们今日也是倒霉,才议论了几句,便被楚时渊这个正主给撞见了。
“大人饶命……”
来不及思考楚时渊和沈笙卿已经和离了,楚时渊为何还要自称和沈笙卿是夫妻,几个商贩跪在地上,向楚时渊求饶。
因为几个商贩的动作,街上的其他人也朝楚时渊这边看了过来,眼看要引起不必要的骚乱。见状,莫牧走上前,冲楚时渊说道:“大人还是先回府,这几个人嘴巴不干净,属下将他们送去官府。”
楚时渊的冷冽的视线再次扫了那几个商贩一眼,说道:“你们口中的‘欣荣郡主’才是我的妻,而不是你们口中的‘简小姐’,我不想再听见类似的话语。”
说完,楚时渊拂袖离去。
几个商贩像烂泥般跌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想到他们才从大牢出来,又要被楚时渊给送去官府,顿时后悔不迭,再也不敢八卦贵人们的事情了。
几个商贩后悔了也没有用,还是被莫牧给带去了官府。
……
莫牧将那几个嘴巴不干净的商贩送去了官府,才回到了首辅府。听说楚时渊在书房,他去书房向楚时渊复命。
等说完了那几个商贩的事情,莫牧恭敬说道:“大人,袁大夫离开沈府了。看方向,貌似是去简府的方向。”
楚时渊拿着狼毫的手微顿,说道:“我之前让你调查,简小姐最近有没有派人出京,你有何收获?”
他脑海里浮现袁承霁昨日手上的擦伤,比起和袁承霁一起长大的简连漪,简连漪确实比他更了解袁承霁的动向,和猜测到他可能去的地方。
袁承霁手上的擦伤绝对不是他口中‘采药时不小心摔了一跤’那么简单。袁承霁不是擅长撒谎的人,能够让袁承霁帮忙遮掩的人,应该也就只有简连漪了。
莫牧恭敬说道:“回大人,简小姐最近确实派了人出京,简小姐昨日还去了一趟京郊的庄子。”
“找人探一探简小姐昨日去过的庄子,看是否有师兄遗失的药材,尤其要找到师兄口中的‘无苑’。”
莫牧眸露诧异,反应过来,他连忙恭敬地应了一声“是。”。
等莫牧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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